“這裏一共有三針,畢教授說,第三針用完的時候,或許可以服用解藥。”
保鏢一邊送出止痛劑,一邊敘述畢教授代給他的話。
他瞧著老板慌的表,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到底有沒有被聽進去。
商景澈重新回到臥室的時候,南蕎又恢複了之前的姿勢,吊燈的影,落在的上。
從男人的角度看,隻有小小一隻,安靜的蜷著,像櫥窗裏,破碎的洋娃娃。
商景澈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蕎蕎。”
等商景澈把南蕎的,轉過來時,輕輕出聲:“不痛了,不用打止痛針了。”
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幾乎讓人聽不清楚。
商景澈眼裏的痛楚收斂不住,“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南蕎蒼白的,牽了一下,沒有說話。
商景澈維持著半跪的姿勢,帶有薄繭的掌心,慢慢過的臉,從柳葉一樣的眉,到的鼻尖,再到的邊……
“對不起,蕎蕎。”
他不停的道歉,愧疚充斥了他的全心。
南蕎同樣會心疼他,趁著清醒還在,微微張開了雙臂,“抱一下。”
商景澈從來不會,拒絕南蕎提出的要求。
他換了個姿勢,胳膊虛虛的環住懷裏的人,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的背脊,像是在安了傷的小朋友。
南蕎往商景澈的懷裏,靠了靠。
不知道過了多久,商景澈耳邊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均勻。
南蕎
睡著了。
商景澈也是筋疲力盡的狀態,但是,他現在不能睡,還有更重要的事,在等著他去做。
他從南蕎的腦袋底下,慢慢地把自己胳膊了出來。
被當做枕頭,枕了太久,已經麻了半邊。
商景澈躡手躡腳的下了床,生怕他的作,會驚醒已經睡著的人。
下床後,他把被子替南蕎蓋好,然後帶著手機,離開了臥室。
不等他的腳步移到書房,電話就已經撥了出去。
屏幕上,赫然顯示著“畢教授”三個字。
距離上一次見麵,過去了將近兩天的時間,他要知道,有關於,His9的解藥,有沒有最新的進展。
商景澈寧願,染病毒的人是他,也不想再見到,南蕎被痛苦折磨時的模樣。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他剛好進書房,徑直走向了落地窗前。
“我是商景澈。”
這是他第一次,用私人號碼,撥打畢教授的電話。
以往,為了更好的藏份,都是用其他的通訊設備聯係。
玻璃窗裏,映著商景澈筆的形。
畢教授剛剛還在好奇,到底是什麽人,這麽晚把電話打給他。
這一秒鍾,他已經收起了好奇心,變換為恭敬有加的態度。
“景先生,你們已經拿到鎮痛劑了嗎?”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對一個年齡不足他二分之一的人,畢恭畢敬,聽起來,實在是違和得很。
接著,沒有溫度的聲音,再一次,從書房裏響起:“拿到了
,解藥的進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