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喻最近確實有點失眠,不管每天讓自己有多累,晚上還是睡不著。
甚至都開始看一些助眠直播,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不得不承認,以前每次抱著傅時晏睡覺的時候,都睡得格外沉。
不知道是不是他上清淡的木質沉香味,讓人很放鬆,還是溫喻已經習慣了去依賴他,莫名有一種安全。
猶豫片刻,溫喻輕輕將門關上,妥協道:“那你不許睡到床上,也不許我。”
傅時晏點著頭,眼底是掩飾不住的興,“好。”
說到底,溫喻還是沒有他狠心,做不到可以頭也不回就走,更做不到可以直接推開他。
傅時晏還算乖乖聽話,至溫喻從浴室出來後,他都一直拿著吹風機乖乖等著。
小心翼翼幫溫喻吹著頭發。
溫喻不主跟他講話時,他也不多一句。
就一直默默跟在溫喻邊,盡可能的藏存在,生怕招惹溫喻生氣。
房間暖氣很足,溫喻不太喜歡蓋被子,時不時就一腳踢翻,傅時晏總是不耐其煩幫蓋上。
溫喻略微有些生氣,“能不能不要管我?”
傅時晏拿著被子的指尖愣住,隨後又緩緩鬆開,“好。”
他不敢多說一句,像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狗,盡可能的討好主人,祈求讓他留下來。
見他妥協,溫喻自己乖乖蓋上被子,探出一個頭盯著他,“講故事哄我睡覺。”
傅時晏不知道從哪裏拿來十幾本話書,放在溫喻麵前,“剛剛讓周哲送來的,你喜歡哪一本?”
他聽了溫喻的話,不敢上床,隻坐在床邊。
溫喻順勢將頭放在他雙膝上,蹭了蹭,“不要,我要聽你讀英文報紙。”
溫喻示意他在床頭櫃的屜裏拿出一遝報紙,傅時晏一張一張看著,淺淺笑了幾聲:
“沒想到你還時刻關注國際形勢呢?”
溫喻枕在他膝蓋上,懶懶應道:“睡不著拿出來看的。”
以為看報紙已經夠催眠了,更不用說是純英文的報紙,沒想到居然能看到晚上四點。
傅時晏隨手拿了一張,大概瀏覽了一下容,沒有一些敏話題後,才緩緩開口。
空曠寂靜的房間,他嗓音格外低沉清冽,英文單詞從他口裏念出來十分有磁。
溫喻習慣往他懷裏蹭了蹭,伴著他磁的嗓音緩緩睡。
傅時晏的嗓音極輕極緩,到緩緩的呼吸聲後,小心翼翼將手中的報紙放在一旁。
微微斂眸,看著乖巧的睡,指尖輕輕蹭了蹭的臉頰。
許久,才將床頭櫃上昏暗的臺燈熄滅。
黑暗中,他緩緩往後靠了靠,緩緩抬眸,向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指尖還在有一搭沒一搭輕拍著溫喻的背,像是哄小孩睡覺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喻難得睡這麽,昨天晚上連夢都沒有做,似乎是睡得最好的一覺。
緩緩從床上坐起來,周圍已經沒有一個人。
簡單洗漱好,踩著拖鞋出去。
傅時晏大概也估好了起床的時間,桌上剛好擺好了早餐。
溫喻掃了一眼,略微有些質疑,“你做的?”
傅時晏乖乖搖了搖頭,“剛剛買的。”
原本他是想要自己做來著,但是想著他連電都不會用,最後還是妥協去樓下買。
溫喻也沒有多大的意外,要真是傅時晏自己做的,可不敢吃。
喝了一口粥,才隨意問道:“你昨天晚上睡哪了?”
的房間隻有一張床,以早上醒來的姿勢來看,似乎也沒有第二個人睡過。
傅時晏為倒了一杯熱牛,嗓音清冷解釋道:“睡的沙發。”
溫喻下意識看了眼一旁的沙發,不算很大,甚至有點。
倒是被收拾地很幹淨,旁邊疊好了一個薄薄的被子。
溫喻緩緩收回目,仿若閑淡問道:“你冷不冷啊?”
傅時晏猶豫幾秒,默默點了點頭,“冷……”
他總是能及時撒,想要搏得一點憐。
奈何溫喻完全不想慣著他,淡聲應道:“那你可以開另一間房。”
聽到溫喻趕他,傅時晏下意識回道:“不冷,我很喜歡睡沙發。”
隻要不被趕出去,他什麽都願意。
聽見他這樣妥協,溫喻也懶得再說些什麽,隻道:“那你多睡會。”
明明都把傅時晏留下來了,明明昨天晚上都睡這樣死了,就算某某爬上的床,也不會發現的。
就算發現了,也完全可以當作不知,還是更喜歡被傅時晏抱在懷裏睡。
當然是不會承認,自己願意妥協讓傅時晏睡床上的。
溫喻早上沒有安排拍攝,習慣去現場觀察別人的表演,說不定能學到些什麽。
主演四人,就一個不是科班出,隻能比別人更努力,才能勉強跟上節奏。
一路上引得不工作人員頻頻回頭,溫大小姐後跟著一個小跟班傅時晏。
金主爸爸主給當小助理。
雖然有點招搖,唯一的好是沈辭大概不會跟貧了。
不僅僅是沈辭,劇組其他人,乃至是導演似乎都不太樂意同一起講話了。
溫喻已經不止一次見到宋星淮看著張了張,最後又歎了口氣離開的模樣。
更離譜的是許行之直接就繞著走,生怕讓傅總想起之前他和溫喻莫須有的緋聞而生氣。
溫喻也覺得讓傅總跟在後有些誇張,將傅時晏拉到一旁,“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傅時晏很認真回道:“可是我看別人的助理都一直跟著,我也想跟你。”
溫喻:“……”
一開始就不應該同意讓傅時晏當助理。
隨便他,溫喻也懶得多說,反正不管怎麽樣傅時晏又不會聽的。
溫喻想了想,還是覺得離譜,誰家總裁給別人當助理的。
下午又是和許行之的雙人戲份,看著這離譜的戲,有一瞬間都要懷疑自己是主了。
還記得這部電影的一番主演隻有沈辭一個人。
所有人都不的一番主角,和這個似乎是萬人迷的配……
溫喻一個人看著劇本,等了半天都不見許行之過來對戲,下意識看向一旁站著的傅時晏,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看了眼一旁又在盡職盡責扮演保鏢的傅時晏,無奈道:“你要不然坐會?”
站在旁邊多嚇人啊……
“我能坐嗎?”傅時晏想了想,“我看電視裏都是這樣演的。”
他似乎很沉迷於角扮演,再往溫喻旁站了站,“帥嗎?”
溫喻:“……”
溫喻將椅子遞給他,“我讓你坐。”
見傅時晏乖乖坐著,將手中的劇本遞過去,試探問道:
“我等會要跟許行之拍這場戲,你要不然回避一下?”
傅時晏靜靜看著容,指尖著劇本,周氣質都散發著無盡的迫。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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