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知道在年謹堯眼裏心裏,是有位置的。
所以,笑著解釋道:“像我這樣渺小的人,混在人堆裏都不會顯眼的。隻有站在你邊的時候,我才會顯現出價值,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你就像這枚戒指上的主寶石,我在旁邊點綴陪襯也沒什麽不好。”
再說,得有年謹堯這個人,安淺這顆滄海珠才能被撈起來。
換了其他人,安淺也隻能是一顆珠了。
安淺把這張設計稿遞給年謹堯,“就這個吧,這個最好看。其次是這個,這兩款都行。”
年謹堯接過安淺遞來的兩張設計稿,點點頭道:“行,我知道了。”
因為年謹堯的解釋有理有據,所以安淺依舊沒對這件事想太多。
就連盛薇某天突然來家裏找,說來為量定做禮服的時候,安淺也沒有想太多。
“是慈善晚宴的禮服嗎?我之前有幾件禮服,也不是不能穿,我覺得沒必要鋪張浪費。”
安淺想要拒絕的,不是盛薇的服做的不好,是覺得沒必要再浪費人力力財力。
安淺也不是小家子氣,隻是這就是生活,該省省,該花花才對。
“你看誰家的當家主母是同一件服穿很多次去參加晚宴的?也就你,仗著年輕漂亮,怎麽打扮都時髦好看。你看看其他人家的主母,哪個不是珠寶氣,名師設計堆砌起來的啊?”
說話功夫,盛薇已經把帶來的工包打開,拿出皮尺和直尺,開始為安淺量了。
“嗯,你這生了孩子了,尺寸沒變的基礎上,還比之前又小兩碼。”盛薇說著,量好一點就往本子上認真的記錄下來。
“啊?這樣還瘦了嗎?我覺最近吃的有點多,吃了飯就去鉤線做直播,一直坐著不,我還覺得肚子大了。”安淺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還抬手了,也不知道自己什麽尺寸。
“錯覺啦,剛吃飽飯的時候肚子當然會鼓囊囊的。睡一覺起來,一個嗯嗯就全沒了……”盛薇說著話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好,轉回來繼續為安淺量。
盛薇這一說,好像還真的是……加上安淺這段時間常去新店守著,夏靜也沒忙乎了。
這幾天那邊的客流量很大,已經開始陸續有不遊客來旅遊,們店裏的生意也都跟著火起來。
店裏的員工就那麽多,夏靜和安淺甚至還雇了幾個寒假的臨時工,按天算錢那種,倒也還算是忙得過來。
“你啊,一天不完的心。別人當的都是在家容,甲,約個下午茶什麽的。你倒好,竟然忙著出去自己跑業務開店,何苦來哉哦。”
聽著盛薇吐槽自己,安淺都笑出聲了,“你在說我嗎?還是說你自己?”
被安淺這一說,盛薇也有點點尷尬……
好像……的確如此。
算了,們倆是大哥不說二哥,誰也沒閑著了。
盛薇為安淺量好尺寸,又拿出幾本布料樣板給安淺選。
“你看看,你喜歡什麽?什麽款式?”盛薇和安淺在桌前坐下。
安淺在盛薇那兒做了幾次禮服了,程序都懂,可是,像現在這樣隆重的還是第一次……
“哈啊?款式都我自己決定啊?”安淺有點蒙了,總覺,最近來找做事的,都是做一些本不在行的事啊。
“我的意思是,你看看你更喜歡什麽?款式方麵,是喜歡蕾邊呢?還是泡泡袖?荷葉袖?一字領還是圓領?還是別的什麽?”盛薇笑看著安淺,“了解到你們的喜好,我才能設計出更多更好看的服嘛。”
盛薇這一說,好像也有道理似的……
可安淺這心裏總咯咯愣愣的,這都什麽況啊?
就這樣奇奇怪怪了又兩三天,安淺去找夏靜去店裏看看,忙不過來的話們得親自幫忙幹活。
可是,安淺來夏靜這兒找的時候,奚巧貞卻跟安淺說,“出去了,說是有事。”
“出去了啊?”安淺愣了一下,轉打算回去,可走到半路還是打電話給夏靜問問在外麵忙什麽,忙完了的話,們在店裏匯合。
很快,夏靜那邊接起電話,“淺淺,什麽事啊?”
“我想找你一起去店裏,三嬸和我說你出去有事了。我這想著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在忙什麽?忙完了的話,咱倆在店裏匯合?”安淺在電話裏問道。
“怕是不行,我今天沒有太多時間去新店那邊,我回來看我爸了……”夏靜隨口扯了個謊。
安淺聽見夏靜那邊的背景音很安靜的樣子,又聽說夏靜是回去看白允民了,也就打消了去店裏的念頭。
這天晚上,年謹堯回來的也很晚,十點多快十一點的時候才到家。
“你今晚有應酬嗎?”安淺沒有睡下,習慣等年謹堯回來了再睡的。
“沒有應酬,是公司的事太多了。年底準備結賬了,要看的文件實在太多,一時忙不完。”年謹堯把外套了遞給安淺,“我不是給你打電話說過,不要等我,自己早點休息嗎?你怎麽那麽晚了還不睡?”
“沒什麽,就是習慣了等你一起。”安淺應了一句,拿著年謹堯的外套去帽間掛起來,“隻是有些事,我總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哪兒奇怪。”
“怎麽了嗎?”年謹堯去浴室洗手,出來看到安淺從帽間出來。
“我最近覺得你們都奇怪,一個個都是神神的,好像有什麽事瞞著我,卻又好像什麽也沒有。”安淺這一說,年謹堯不得不在心裏暗暗佩服人的第六,是真的準。
笑著走到安淺邊,年謹堯低頭看著,問道:“怎麽突然會有這種奇怪得覺?”
“就是不知道啊,你看,你拿珠寶來我選,薇薇也讓我自己定禮服的款式和,今天本來打算和一起去新店幫忙,可卻突然回白家看爸爸了……”
安淺這心裏就犯嘀咕,夏靜和白允民的關係並沒有隨著白瑩瑩的繩之以法而有所改變,他們父倆這輩子就這麽回事了,怎麽突然主回去看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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