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陸果果小朋友目前最開心的一天,不僅僅是收到了很多禮和紅包,還有了新的名字,陸許嘉。
雖然不懂什麽意思。
即便是從沒來過半山別墅,年紀也小,但小姑娘向來不怕生,很吃得開。白的小臉,一口一個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爺爺媽的喊著,喊的人心花怒放。
任誰都得說一句,小姑娘有靈氣。
不人也看見也眼熱,說起來也無奈,他們這個圈子裏的年輕這一代基本上都是晚婚晚育。今天是陸家的宴席,隻要收到請帖的人,沒有不到的,還有很多人沒拿到請帖,千方百計拖拉關係也要來的。
所以男老,隻要是夠得上這個圈子的人,來的齊全的很。所以很多家裏有單兒的父母都在暗暗的相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適合自己孩子的男孩或是孩。
畢竟再去哪,都沒有今天人這麽齊全,家裏有從政的,有從軍的,有經商的,還有書香門第,科研世家……
滿場的俊男靚瞅一遍,果然一大半都沒結婚,更別提有孩子了,就隻有盛家的小兒子盛尋前年奉子婚。
然後就數陸家兩兄弟,但陸子深剛剛結婚,陸子沉三十多歲的年紀才有了個兒。任瑾平算是他們這一代年紀最大的,以前結過一次婚,孩子都有了,結果老婆孩子都意外沒了,現在都快四十歲了,剛和趙家的兒訂婚。
沈歆端坐在會客廳的主位,周圍都是圈子裏的一些貴太太,七八舌的吵得很,偏偏今天的日子,還得麵微笑,端著自己那副麗高貴陸太太的姿態。
那邊陸許嘉的爸爸媽媽還在分散集,剛到九點,陸子沉就過來找許蔚藍,拉著就要離開。
許蔚藍遲疑,“我們還沒陪果果切蛋糕呢”。
“我們都陪切兩年了,今年就不陪了,而且有媽在,媽陪切”,說著直接上手攬著的肩膀往外走,“今天這裏這麽多人,都陪切蛋糕,乖,你放心”。
“而且,你已經答應我了”
許蔚藍:“……”
別墅外就停著陸子沉的那輛黑賓利,兩人上車,許蔚藍還是有些不放心,過車窗向外看,可惜沒看到小公主。
隻看到了忙裏閑的新婚小夫妻陸子深和王知予,兩人並排坐在院子假山旁邊的椅子上,陸子深一隻手搭在王知予的肩膀上,另一隻手牽著的手著,兩人靠的極近,不知道說了什麽,兩人都笑了,四目相對,眸子裏盛滿了意,然後陸子深低頭在王知予上輕輕啄了一口。
許蔚藍收回視線,臉上也不自覺的出一姨母笑,真甜,真好。
又轉頭看了眼正在啟車子的陸子沉。
罷了罷了。
“果果找不到我們會不會哭?”
陸子沉頭都沒回,道“不會”。
“會不會生氣,小孩子氣的”
“不會”
“你要帶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
驅車兩個多小時,直接到了靠近a市的一家度假山莊。許蔚藍滿頭問號,大晚上來這裏,而且這個月份度什麽假……
“來這幹什麽?”
“集團新開發的,帶你來試試”
許蔚藍了眉心,不是,他是不是有病。是這麽想的,想問他出於什麽樣的考慮,但是話沒過腦子,張口就是“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陸子沉臉如舊,沒一點生氣的模樣,依舊是笑意盈盈,說“看煙花,今天這裏有煙花”
“啊,這樣啊”,許蔚藍有些尷尬,還有些愧疚,他知道喜歡煙花,從小就喜歡,但政府已經好些年已經不允許私放煙花,所以除了節日裏能看看政府放的煙花,就再也沒看過,之前在圖盧茲沒能盡興,今天被安排上了。
尚未開放的山莊,人並不多,依稀的幾個人也基本上是工作人員,所以安靜的很。
今天是個好天氣,所以連晚上都有些‘明月皎皎’的意境,他牽著的手,一前一後走在青石板和鵝卵石鋪的小路上,兩邊的地燈雖然明亮,但月依舊照在上,投映出兩個的影子,有些清冷,有些曖昧。
又穿過一片竹林,豁然開朗,一麵是天然湖泊,一麵是花田,仔細看,卻是紫的玫瑰。
“怎麽種的是海洋之歌?”
許蔚藍有些詫異,這種品種的玫瑰花,並不很適合c市的氣候,而且這個月份也很能開花,他是怎麽做到的?
陸子沉拉著他往旁邊小亭子裏的椅子上坐下,裝作不在意道“你喜歡就行”。
當然許蔚藍不會知道前些天陸子沉異常忙碌那幾天,就是蹲在度假山莊盯著他們拔了原先種的花草,換從德國空運過來的紫玫瑰。
“等會兒在湖的另一邊放煙花”說著,陸子沉往左前方指了指。
許蔚藍點點頭,想著今晚估計回不去家了。過幾分鍾,借著月,依稀看到湖邊已經有幾個工作人員在搬運煙花箱子了。
陸子沉突然問,“會不會冷?”
“還好”,四月份的c市已經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了,晚上的溫度也並不覺得冷。
但陸子沉還是起,“我去給你拿個披肩,乖,等我”。
許蔚藍剛想說不用,人已經走出去好遠了,一步並兩步,長就是好。
等了有十分鍾,人還沒回來,而湖那邊的煙花已經開始燃放了,煙花的彩倒映在湖麵上,燦爛而又輝煌。許蔚藍坐在小亭子裏,將天上煙花和湖麵倒影盡收眼底,沉醉其中,也就忘了還沒回來的陸子沉。
半個小時,才想起去拿披肩的人一直沒回來,有些著急,準備起去找。剛一轉,就看到了站在後的陸子沉。
一如既往的白襯,黑西,但脖子上的領帶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領結,他一隻手兜,一隻手將一大捧海洋之歌攏在懷裏,花枝被修剪過,卻沒有包裝,更像是隨折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