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

蕭塵順利登頂，無人再敢阻攔。

“青雲殿.......”

攀上登雲梯，蕭塵來到一座殿前，著牌匾上的名字，神一時有些恍惚，殿前除了葉瑤外還站著兩名弟子，看到蕭塵到來，立馬迎了上去，麵帶微笑道：

“這位師弟，恭喜你為本次招收大典第一考核的第一名。”

“作為獎勵，這枚破境丹宗門將會贈予你。”

“若是相信我等，你此刻便可尋一團坐下，靜待其餘人完考核，開始第二考核。”

“.......”

蕭塵接過遞來的破境丹，一口塞進裏，如同糖果般嚼了起來，隨後直接無視掉幾位弟子，來到一側的休息區，隨便找了一團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葉長老，這.......”

兩名青雲弟子見狀，麵麵相覷，臉上皆是有些尷尬，不知說些什麽。

“葉長老。”

“葉長老？”

“葉長老！您沒事吧？”

“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嗯？”聽到耳邊兩名弟子的聲音，葉瑤終於回過神來，急忙應道：“無妨，隨他去吧。”

“是。”

見葉瑤沒有意見，兩名弟子也隻好作罷，繼續回到登雲梯前，準備接待下一波弟子。

至於葉瑤則是癡癡凝視著那張側臉，眼眸微微，似有水霧翻湧，紅輕咬，呢喃道：“是你嗎？”

“小師弟。”

“沒想到你這前世的紅知己竟然一眼就猜到了是你。“

“深種啊。”

團上，桃子的聲音在蕭塵的腦海中響起，他閉的眸子微微抖，心中，歎息一聲：“還是被認出來了嗎？“

“哎~”

“諸多種種皆是緣之一字，若是有緣，今生定不負，若是無緣，相逢何必曾相識。”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

說罷，蕭塵的雙眼重新閉合，仿佛睡著了一般，靜待考核結束。

“小子，是你嗎？”

驀然。

蕭塵的腦海中響起一道青年嗓音，聽到悉的聲音，他的角出淡淡的笑容，順著這神識波回複道：

“不愧是青霄帝劍前輩，這都被你認出了。”

倒也不是青霄帝劍認出了蕭塵，而是他故意出的破綻，外加此前下山時與對方的約定，前者難免會聯想到他的上。

“嗬嗬~”

青霄劍苦笑兩聲，有些沒好氣道：“這天底下有幾個修士能如此了解霸王訣的死？除了青霄便隻有你這小子了。”

“老夫想猜不出來都難。”

“是嗎？”蕭塵哈哈一笑，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一點。

“這點不用在意，此法訣除了當初的青霄和我以外，絕無第四人知曉死所在，哪怕是上方那些個小輩也看不出什麽名堂來。”

“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的境界.......是怎麽回事？”

“為何連我都看不穿了？”

青霄劍的劍靈此刻坐在木屋的床榻前，看著鏡花水月裏的蕭塵，眼中閃過一古怪之。

說實話，若不是蕭塵一擊命中譚明的死，他也不可能認出對方來。

“嘿嘿~”

麵對青霄帝劍，蕭塵似乎還是個孩子心態，樂嗬笑道：“前輩您不妨猜猜。”

“算了算了。”

青霄帝劍似乎沒那個興致，隻是提醒道：“眼下除了我，還無人知曉你的份，在第二考核開始前，你小子就給我盡量安分點。”

“等第二考核開始，我便會降下意誌選擇你作為傳人。”

“待到考核結束，你來小屋一趟，我親自為你護法，等你將霸天神的本源之力重新吸收後，我便找個機會將你送下山去。”

“........”

“青雲已經無藥可救了。”

“........”

青霄帝劍似是知道一些青雲幕，話語中滿是無可奈何，這不讓蕭塵眉頭一皺，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追問道：

“帝劍前輩，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青霄帝劍似乎早已料到他會有此一問，沉默片刻後，長長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此事說來話長……”

“你如今已經離了青雲，這些事宜你不必再知。”

“待到事之後，你隻管往中州去，以你劍道天賦拜劍山想來不難，以他們的底蘊，未來或許尚有一線生機。”

聞言，蕭塵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他想繼續再問，可青霄帝劍已經掐斷了和他之前的聯係，重新陷了死寂。

“看來這青雲聖地還有我前世未曾發現的，事的走向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

說完，蕭塵重新合眼，神識擰一細，不斷朝著青雲主峰的方向探去，不知為何，他心中覺得青霄帝劍背後所藏的東西就在這下麵。

“嗯！？”

“小師弟......你也到了嗎？”

驀然。

桃子和蕭塵都是沒忍住發出一聲輕咦，隨著他神識越往青雲峰深延，一令二人從靈魂本源深到惡心而又忌憚的氣息忽然出現.......

“嘶！”

那氣息似乎察覺到了蕭塵的神識，竟循著他的神識逆流而上，直撲他的識海而來。

“這怎麽可能！？”

蕭塵到那氣息近，麵大變，想斬斷與那神識的聯係，卻發現自己的神識如陷泥沼，難以彈。

眼看那氣息越來越近，蕭塵的額頭滲出細的汗珠，心中暗呼不妙。

就在那氣息即將衝識海的剎那，一道金從他飛出，化作一把巨劍，擋在了他的識海前方。

“啊啊啊！！！！”

那氣息與金的瞬間，發出一陣尖銳的鳴，隨即如水般退去。

“呼——”

蕭塵長出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此前出關時將大衍神訣修煉至了第三層，凝煉出了這一縷大衍神，否則.......後果不敢想象。”

“師姐，你可知方才那縷黑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