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兵中軍大帳中,幾位將領圍一圈。
麵前是西岐部沙盤圖。
“殿下,要不還是臣進西岐吧。”
除了高國舅,眾位將領也紛紛自薦。
秦靳玄抬手止住眾人的話。
“諸位不必為孤擔憂,說起來,你們正麵迎敵更加危險,刀劍無眼,定要小心。”
“等了這麽長時間,隻為將傷亡降到最低,希能在今日這一戰徹底解決西岐這個患,眾將可有信心?”
大帳中傳出洪亮的喊聲:“有——”
高國舅跟秦靳玉留到最後兩個。
“殿下是將士們的主心骨,也是大周的將來,務必要保重自己。”
“孤心裏有數,不會有事,舅父放心。”
“大哥何不帶上我一起去,我功夫雖沒有你好,還能比不上冰凝?你為何帶不帶我?”
秦靳玄睨過來,“你太懶,帶你會誤事。”
秦靳玉:“……”
自隨軍統管兵,他什麽時候懶過。
正事上,他什麽時候不靠譜了?
“我……”
“好了,不用再說,你管好後方也是為孤分憂。”
-
將近兩個月,高達幾十米的西岐城門主開啟。
岐兵出城數十丈,向周兵發起進攻。
第一次,六萬岐兵對上八萬周兵
雙方的傷亡人數差不多。
岐兵幾位領將見狀,快馬加鞭折回請示在城牆上觀戰的西岐王。
“王上,此次出戰的八萬周兵中,騎兵隻有幾千,若非個個手上都帶了形狀怪異的爪狀利槍,我兵必勝。”
“昨夜咱們搶了周兵那麽多兵,他們還在趕製,不可能人手一把武,不管是騎兵,還是兵,有可能咱們現在看到的就是他們擁有的全部。”
“臣等以為,咱們應該抓追加兵力,趁機一舉破開大周禹城!”
此次西岐派出的六萬岐兵,騎兵步兵各占一半。
人數雖然比周兵了兩萬。
但一個騎兵能抵十個步兵還是往了說。
真要說起來,此次岐兵的戰力比周兵強。
如此卻還隻是打平手。
可見周兵不是吃素的。
趁他們糧草兵都出了問題,追加兵力重創周兵才是明智之舉。
西岐追加兵力,大周定也要加。
但他們現在要坐騎沒坐騎,要兵兵。
必敗無疑!
城門一旦開啟,此戰就不能退。
西岐王直接同意眾領將的請示。
“追加十萬兵馬。”
第二次,將近十五萬的岐兵對上二十萬周兵。
努哈爾看著那烏泱泱的人頭皺眉。
“不是說周兵隻有十幾萬嗎?怎麽看著比咱們還多?”
他旁邊雙手執鐵錘的領將不屑冷哼。
“比咱們多又如何,他們沒有坐騎,都是步兵,咱們可是有整整十萬的步兵。”
然而等正式開戰。
十萬步兵半數喪在周兵的箭下,幾位領將終於察覺不對勁。
“他們哪來的箭,探子幹什麽吃的?!”
“急什麽,他們有箭我們也有。”
當岐兵的一波箭雨都落到的周兵的鐵盾上時,努哈爾大驚失。
再聽到滾滾的馬蹄聲,他終於覺得不妙。
“別打了!先撤,我們中計了!撤兵——”
“撤兵?城門是你們自己開的,那就別想再關上。”
喬長盛在一片廝殺聲吼出來,他臉上濺了岐兵的,殺紅了眼,猶如地獄中走出來的羅剎。
岐兵領將還是不信邪:“關城門!快——”
話音剛落,剛被西岐王招安的匪徒,帶著幾萬人馬從西岐城門衝出來。
努哈爾等人本以為是援兵來了。
事實上,確實也是援兵,隻不過是大周的援兵。
西岐的城門想關上,再無可能。
十五萬岐兵接連喪在周兵的鐵騎、利箭和勾槍之下。
努哈爾等領將見勢不妙,什麽都顧不得,隻顧得上自己馬逃命。
最終還是喪在利箭之下。
西岐高聳的城門被十幾萬周兵破開。
大周的鐵騎踏進了西岐。
等待他們的並不是長驅直西岐王宮,而是艱險、暗藏殺機的地形。
西岐王早就不知所蹤,他手上還有將近十五萬的兵馬。
西岐地大,是險峻山峰。
要躲藏實在太過容易。
按計劃,高國舅帶著十幾萬在津州霧渺山訓練過數年的將士們在前。
喬長盛、燕火等將領領著幾萬兵馬在後。
西岐城門到西岐王宮將近十裏地。
總共遇上八次激戰,損失近三萬的兵馬,才抵達西岐第二道城門。
“眾將士聽令,進城後,不得傷害無辜百姓。”
“是!”
沒有險峰遮擋,城到西王宮這一路十分順利。
大周的鐵騎將整個西岐王宮包圍。
搜尋了整個王宮,都沒有找到西岐王的蹤跡。
就連龐水幾人也不見了。
高國舅想了想:“找找看著這王宮有沒有什麽道。”
喬長盛等人即刻領兵再去搜。
並未找見任何道。
高國舅蹙眉。
現在西岐裏裏外外都被大周的鐵騎包圍,西岐王能逃到哪裏去?
殿下如今又在哪裏?
“你們跟我一起帶人再去城外那些可能躲避人的地方仔細搜找。”
-
“王上,臣巡查過了,此暫時安全。”
西岐王沉著臉。
幾步來到秦恒跟穆謹言麵前,往他們腹部各踹了一腳。
習武之人腳力重。
一腳踹下去,兩人角都溢出了腥甜的。
“中原人都詭計多端,占了王宮又如何,朕邊不僅有死士,還有將近十五萬騎,你們殺得了朕嗎,真以為能就此占領西岐?”
穆謹言艱難地說著話:“臣兩個早就是大周的叛徒,對王上的忠心,可鑒日月。”
“好,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現在朕就活剮了你們,以消心頭之恨。”
“痛,好痛啊,姆媽我是不是要死了?”真善公主握住麵前人的手,用眼神示意別衝。
可是跟昭郡主說過,會保護好邊的人的。
不能食言。
“姆媽,我想喝荷水,就我宮裏池塘上那種荷葉上的水,現在是凜冬是不是沒有啊,那你去附近找找看有什麽葉子,隨便弄點來給我喝,哥哥你想喝嗎?”
“想喝。”
“那姆媽去吧。”
姆媽應是,剛轉就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
這頭,西岐王拔刀的作暫停。
“都這個時候了,喝什麽葉子上的水?”
“我就要喝,姆媽你快去。”
“誰都不準離開這裏半步。”
西岐王說完回頭,鋒利的短刀已經被他拔出來。
及穆謹言麵龐的那一剎那,真善公主又發出尖。
“啊——,父王你不要在我跟哥哥麵前殺人,我們害怕!”
“害怕,你們連朕都敢殺,還會害怕看朕殺人?”
西岐王拿刀的手揚高,龐水等人也不裝了,正要反擊。
一支箭不知從哪裏過來,直接穿過西岐王的嚨。
對麵間隔百來米的峰頂。
秦靳玄將黃金木弓還給冰凝郡主。
又將一個窺遠鏡扔給。
“還沒倒下,補一箭。”
冰凝郡主帶上窺遠鏡,弦剛拉滿,就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
神複雜地放下弓箭。
“殿下,您為何帶我來此?”
秦靳玄習慣挲著腰間的霜花結。
“離京前,姑母特意去見過孤,說若有機會讓你過過手癮,省得總惦記。”
“既然答應了姑母,孤自然不能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