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宋,宋先生您好,我是新聞採編嚴紅。您可以看到,目前,眼前的這些布置,大約都是出自我們團隊的策劃,我是小組組長,帶出的人員能力還都蠻好的。”
宋南津盯著眼前人那嶄新的工牌,靜。
片刻,彎了彎:“你好。”
嚴紅鬆了口氣。
心想,宋南津真好,謙和隨,好像也沒傳言中那麼難相。
“是,一直久仰宋先生大名,老想著能見見您,今天終於有機會了。”
等著宋南津客套地問幾個關於的問題。
宋南津卻側過了目:“你們的新聞記者呢?”
嚴紅愣了下,訝異:“啊?”
“我是說,有個文徵呢。”他淡淡微笑:“在哪。”
對方神迥異,後知後覺地應:“文徵啊,沒聽過這名字啊,是不是底下哪個新來的……”
察覺到宋南津眼神很不細微的變化,嚴紅忽然有點不好預,說:“文徵,我記起來了,好像是我們最近新轉去民生板塊的外派記者,在他們辦公室呢,現在應該不在,您要見嗎?”
“不。”宋南津道:“只是好奇問問,不是也是新聞採編進來的嗎,怎麼就去外派了?”
嚴紅察覺出對方待文徵的不同,稍稍思量。
“而且,跑的還都是些民生板塊,什麼飯店,什麼都是刺頭的社區工作。對了,我記得前段時間頌上飯店那事,還被人潑了水。”
說到這,宋南津語句略微停頓。
“一個實習生,就確保能一個人完整完好工作嗎。”
“沒有,宋先生,您誤會了。”
嚴紅在心裡組織好語言:“文徵呢,我記得大學專業是蠻好,但學的不是對口,沒有相關播音證明,所以適合的崗位也就是記者那些。外派,是自己主提出申請的,我們看是實習生,想著多給一些學習經驗的機會,也就讓去了。”
宋南津眼睫微垂,淡應:“這樣。”
“怎麼了,您有什麼需要調整的意見?”
他回神:“不,沒有。”
-
文徵在工作,嚴紅哼著小曲進來了,手裡甩著工牌玩。
“升職大概有希咯,今天見到宋南津了。”
辦公室同事紛紛好奇起:“就前段時間來過咱們臺的宋南津啊?他以前還上過BBC誒,聽說這種人時薪都難以計數,慕了,他本人怎麼樣啊?是不是很高冷,還是不說話。”
宋南津是知名資本子弟,不止有錢,手裡的一些資源也是難以攀比。
能跟這種級別的人結識很難得,所以大家都好奇。
嚴紅撐著桌沿找了個椅子坐下:“還行咯,說了些話,他還問了我一些問題呢,我覺他對我有興趣,說不定明天再聊聊工作相關。”
大家發出有點羨慕的聲音。
文徵那邊沒靜,在認真整理巫總給的那些任務。
最近的一些新聞稿,任務全上了,當然,文徵也是怕小組員不好做,一起進來的實習生,有的比還斂,有的能力上比還生疏。文徵作為原先大學裡嘗試過各種理論以及化學實的人,對這些都是莫名輕車路直接上手。
其實還工作的。
給一份工作,只要是活,不論是什麼行業相關,都能完得很好。
以前在大學的化學導師也經常這樣誇讚文徵。
嚴紅忽然喊:“文徵。”
到四方投來的視線,文徵這才抬起頭去,說:“怎麼了?”
“你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嚴紅打量著,眉眼稍稍有點涵:“當初進來的,貌似也就我有我家霍阿姨在那兒,你不是孤兒嗎,怎麼那麼厲害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嚴紅卻不依不饒地過來了:“宋南津啊,你跟他認識啊?”
文徵眼沒抬,接著繼續做自己的。
“不認識。”
“那他剛剛還在我們編導面前問你呢,奇怪,還問你怎麼會來這個部門,說什麼不是應該更適合我們。”嚴紅嗤笑了聲:“你沒證呀,又不是廣播專業出,肯定只能來做個小記者了。”
大家聽了說:“什麼小記者,你不也是給人打工的麼怎麼說話呢,都同一級別的別到涵人哈。”
嚴紅嬉皮笑臉地跟人哈了兩下:“不好意思,開個玩笑嘛。”
文徵沒吭聲。
嚴紅睨了一眼,頂了頂牙,出去了。
一走,陳寬他們立馬湊了過來:“文徵,你真認識宋南津啊?聽說我們臺領導都要結他的,你要是認識,那趕讓他給你混個好崗位啊。”
祝晶說:“崗位哪是那麼好混的,除非他高層也有人。那就給咱們徵徵升總編,到時候咱們都坐辦公室,徵徵當了領導,我們都輕鬆。”
文徵說:“別開玩笑了,我沒什麼背景,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個普通人。”
“可你什麼都會啊,別說編導組那些人了,趾高氣昂,天天鼻孔看人,要我看,實際能力還不如實習生的你呢。想當初我們都還是新人的時候,一些活不靠你還真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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