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季濃看了他一眼，心里也有些高興。

細看謝韶棠，行事大方，量修長，白，眉眼開闊俊朗，自有一書卷氣。

這倒是以前翁季濃喜歡的佳公子的形象。

不過現在嘛……

翁季濃笑了笑。

元琛可不知道翁季濃腦子里在想什麼，只瞧見盯著謝韶棠看，竟然還笑。

心思復雜，早前就聽說江南男子多是一幅細皮的好相貌，先前翁氏幾位郎君也是如此，翁季濃自小吳郡長大，這類男子怕是也最得心。

忍不住瞪了謝韶棠一眼，在西北待了那麼多年，他怎麼就沒黑。

謝韶棠正想使喚春蕪幫他再倒一碗，被元琛這麼一瞪，無辜極了，他現在連一碗酸梅湯都不能喝了嗎！

第20章

這時遠遠跑來一位士兵，滿臉喜意，還沒走到帳前就開始喊：“宣武將軍拿了第二名。”

周圍一陣賀喜聲，帳外圍了一群士兵朝著謝韶棠討賞。

謝韶棠起，笑著拱手一一謝過，丟了錢袋子給他們自己分。

翁季濃站在元琛側，看向謝韶棠，不曾想他外表單薄文質彬彬，竟也是位厲害的人。

元琛瞥見瞪圓眼睛直盯著謝韶棠的翁季濃，心里更不爽了。

眼風一掃。

石楓會意，憋著笑，眺遠方，果然又有一位額上綁著紅帶的士兵往這兒跑來。

那位士兵更是夸張，一路上都喊著“大都督奪魁了”。

今年擊場的頭名毫無疑問依舊是元琛。

翁季濃方才看比賽就已猜到了這個結果，但聽到通報，心中又是另一種滋味。

像是比自己得了頭名還高興。

忍不住跳了兩下，小手住元琛環在前的手臂：“哥哥，你聽見了嗎？你是第一名，魁首誒！你真是太厲害了！”

綿的聲音難掩雀躍和激。

翁季濃仰頭看著他，小臉紅潤，眼尾上揚，眸子水亮，里頭綴滿細碎的星，星中心是他。

罩在心上的霾一掃而空，元琛忍不住彎了彎角，輕笑出聲，握了在他臂膀上的小手，朗聲說：“走，咱們拿金子去。”

豪氣十足。

日頭正盛，元琛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牽著的手穿過人群，一步步往外走，翁季濃步子小，微微落他一小步，抬眸只能瞧見他堅毅的側臉，眉骨深邃，鼻梁高，下顎線條流暢，角勾起，多了幾分孩子氣。

翁季濃笑彎了眼睛，小手反扣住他的手掌，元琛察覺到手心的作，握得更了。

兩只手掌攥得又牢固，很快就出了汗，不過兩個人恍若未覺，只都傻兮兮的笑著。

章裕遠在臺上等著元琛派人來取贏得千兩黃金。

沒想到今年卻是他親自過來取，手上還牽著他的夫人，知道他這是來哄佳人高興。

章裕遠格悶，邊蓄著短須，看起來十分沉穩可靠，他也不是能打趣人的子，淡淡笑了笑，便讓士兵把去取金子。

兩個托盤，托盤里鋪了紅綢，每個上面都規整的排放了十只金元寶，一只五十兩，一共一千兩。

夕西下，天空是火紅的一片，一只只金元寶在紅的照下閃著人的芒。

世家教養，金銀皆是俗，翁季濃從前也只覺得金銀俗氣，現在瞧見，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上面。

元琛讓石楓取了五只金元寶派人送去后廚，讓后廚今晚替士兵們加酒加菜。

“那我就替那些渾小子們謝過都督了。”章裕遠道。

元琛頷首笑了笑，帶人抬了托盤出了賽場。

“等回了武威，讓人把金子熔了給你打個大金簪。”元琛小聲對翁季濃說。

翁季濃尋常多用玉簪，便是金的都只是小小的一支，元琛雖然知道這肯定是的喜好，不過他還是覺得金簪好看。

翁季濃已經從金子的耀眼晃目中清過神來，這會兒讓想像自己頭上帶著的金簪的樣子，忙笑著搖搖頭：“不要。”

元琛不滿，低頭看。

金簪哪里不好了，又大又霸氣。

“我有一塊紅瑪瑙，讓人熔了金子打個項圈，再配上珍珠琉璃合做個項圈，好看又靈巧，好不好呀！”翁季濃搖搖他的手。

“行吧，那些金子都是你的。”元琛見有自己的想法就隨了。

翁季濃嘻嘻笑，才不嫌金子多呢！

兩人在外面待了一天，渾都是汗，傍晚天氣轉涼，服也吹涼了在上。

翁季濃原先還想坐他的馬回帳篷，結果被元琛無的進了馬車。

回了帳篷，元琛又趕忙吩咐人去燒水給沐浴。

沐完浴天也才暗下來，翁季濃穿著中，坐在燭臺下，手里把玩著金元寶。

想著該怎麼用它們。

可以打幾只金鐲，等回了武威肯定是要出去際的，到時候用來做見面禮也是有面的。

翁季濃顛了顛手里沉甸甸的金元寶，那幫哥哥做些什麼呢？

他什麼都不缺，平日里也不講究穿戴。

凈室水聲停下，元琛拿著巾子了兩下，把巾子丟到架子上，準備拿過自己的穿上。

忽然腦中閃過白日翁季濃看著謝韶棠笑的神，眉梢微，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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