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室外吃飯,很快溫度便降了下來,陸舒後知後覺地開始冷,想要回去穿服,可是還沒開口,江淮就已經將一旁放著的厚外套蓋到了上。
最先發現他們這邊小作的人是鄭璨,笑著說:“上大學的時候大家都在猜,江淮這樣的人談起來是什麽樣子的,現在親眼看到了,果真和我們想的一樣,是個很心的男朋友。”
“江淮上大學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啊?”陸舒和鄭璨中間隔著趙蔚然和餘州,因此陸舒說話的時候稍微偏了偏頭。
江淮的大學時代對來說還是一片空白,而樂此不疲地一點一點搜集一些碎片來填滿那一段破碎時的隙。
“唔。”鄭璨想了想說:“除了為人有點冷淡之外,其它都無可挑剔。平時會借我們筆記,也積極參加學校的活,我們班生了欺負也會和我們班男生聯合起來一起為我們班生出頭,不太能找出他其他得缺點。”
陸舒將信將疑地聽著,等鄭璨說完,笑著看向江淮,“鄭璨姐姐說的是你嗎?怎麽和我印象裏的不太一樣?”
陸舒印象裏的江淮是個名副其實的混蛋,楊士每天都這樣罵他,他上初中那會兒,楊士幾乎每周都要往學校跑兩趟,去理他的打架、逃課以及帶小姑娘逃課等等一係列事宜。
李瑜和蔣恩槐聞言也表示:“鄭璨你是給他加了多層濾鏡啊,你說的這人是江淮嗎?”
“就是他啊。”鄭璨笑著說,“淮哥大學的時候就已經很了,當時我記得我們學校很多生都跟他表白過。”
方知本來笑瞇瞇地邊吃飯邊聽,聽到這裏忍不住放下筷子,說:“那是因為你們生隻看到他平時正兒八經的樣子,私下裏我們淮哥那一個心狠手辣。”
“展開講講。”
一說到江淮的黑曆史,眾人都好整以暇地湊在一起坐好,等著方知講故事。
開玩笑歸開玩笑,方知哪能真當著陸舒的麵拆江淮的臺,於是觀察著江淮的臉撿著說。
“就說當時我們係有名的大跟這家夥表白那事,一般人真沒他那麽狠,你說拒絕就拒絕吧,他還把人家姑娘說哭了。”
方知說完,陸舒和李瑜蔣恩槐心裏沒多波瀾,畢竟他們是和江淮一起長大的,對他的德行多有一點了解。
剩下的人都很驚訝,尤其是鄭璨,“給人說哭啦?說什麽了?”
方知把包袱甩給江淮,“來,淮哥你自己說。”
江淮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茶,裝蒜道:“沒有吧,我不記得有這事。”
方知哪能這麽輕易放過他,於是替他說了,“人姑娘在路上攔住他說喜歡他,他聽了之後說了聲‘謝謝’就走了......”
“這也沒什麽吧。”趙蔚然試圖替好朋友的男朋友辯解。
方知又說:“關鍵在於後麵姑娘不死心又追上來問他要不要在一起,江淮就說他有朋友了,不過人姑娘應該也是驕傲慣了,應該也不相信江淮有朋友,因為大家都知道江淮單,那姑娘上來就說''那你朋友肯定沒我好看''。”
“我好像猜到是誰了。”鄭璨了然地說。
“然後呢?”陸舒問。
“我想想啊。”方知笑著說,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江淮當時的神,上大學的時候江淮多多有些拒人千裏,雖然大家都知道他這個人其實還熱心溫和,但他上就是帶著那種高不可攀的距離,就像是他明明在和你說笑,但你就是知道,其實沒有人能真正走進他的世界。
"哦,他說,''我不覺得你好看''。當時就給人姑娘說愣了。"方知想起江淮當時的表就笑得前仰後合,"關鍵是這句話本還好,但你們不知道江淮當時的表,特認真,像領導人發表講話一樣,姑娘後來哭得可慘了。"
這才有點符合陸舒印象中的江淮,冷漠中還帶著不近人的毒舌。
好朋友聚在一起就是喝著酒不著邊際地聊,方知講完江淮的黑曆史,剩下的人便七八舌各自講各自的故事。
酒喝得盡興了,李瑜便提議玩遊戲,一句假話一杯酒,真假由提問的人判定。
趙蔚然率先提問,問陸舒,"你有沒有哪一刻是覺得我這個朋友做得不合格的地方?"
問完,陸舒多有些覺得莫名其妙,笑著說,"當然沒有啊。"
趙蔚然當即判定,"真的。"
陸舒無奈地笑,但隨後又聽見趙蔚然說,"但是我有覺得我自己做的不夠好的地方。"
趙蔚然喝多了就容易變得很真摯,什麽話都往外說,陸舒了解,於是說:"那這麽說的話,我也覺得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是我們不是朋友嘛,朋友之間是這樣的,不用說這麽多。"
陸舒並不準備在第一次見麵的朋友麵前剖析和趙蔚然的,於是適當止住了話題。
第二個提問的人是鄭璨,問餘州,"我和方知剛談那會兒,你是不是說過我不如他前友來著?"
鄭璨純屬為了烘托氣氛,一問這個,餘州就沒話說了,朝豎了一個大拇指,舉起自己麵前的酒杯,悶頭喝了。
其他人跟著起哄,"州哥大氣。"
下一個提問的人是李瑜,李瑜這人最起哄,這桌上那麽多人他不問,偏偏問陸舒。
"提問。"李瑜舉著一串玉米當話筒,問:"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們淮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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