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大片的鮮氤氳,仿佛一朵豔滴的玫瑰盛放在江北辭的白襯衫上。
葉南吱握著刀柄的手發抖。
可江北辭卻朝溫的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沒關係的,吱吱。”
甚至沒有機會說出對不起,他已經輕易的原諒了。
……
江北辭被送去附近的醫院就診。
葉南吱彷徨無措的坐在手室外,像個犯錯的小孩,雙手揪了角,心裏到崩潰。
喬觀瀾說:“南吱,別擔心,江北辭不會有事的。”
時鹿說:“嫂子,都怪我不好,帶你去什麽夜市啊,不是你的錯,是我自作主張,是我胡鬧!”
就連魏洲也說:“太太,辭爺命大,你別擔心。”
所有人都在說,不是的錯,生怕會疚的失控發瘋。
可寧願他們罵,怪,他們越是這樣,越是愧疚的不知所措。
低著臉,不知沉默了多久,終於抬頭看向魏洲:“送我去警局吧,我這是故意傷害罪。”
把雙手遞上,眼眸猩紅,充滿了懇求。
隻有被送去警局,才覺得自己到了一點懲罰,心理上才能好過一點。
“太太,辭爺不會怪你的,更不忍心把你送去警局。”
況且,他也不敢做這種決定。
葉南吱執著的盯著魏洲。
喬觀瀾勸道:“南吱,別犯倔,你就算想進去,也得等裏麵那位醒了才能定奪,別為難魏特助了,他做不了主。”
魏洲瘋狂點頭:“是啊太太,您別為難我了。”
隻有這麽說,葉南吱才肯罷休。
手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老外主刀從手室出來:“手很順利,利雖然刺的深,但好在沒傷到重要的髒,後多加休養就好。”
大家都鬆了口氣。
唯獨葉南吱,依舊繃弦,惴惴不安的坐在那兒。
夜裏,江北辭醒了。
病床前,站著時鹿,魏洲,卻不見葉南吱的影。
江北辭掙紮著要起:“吱吱呢?”
魏洲一把摁住他,“在外麵,喬先生看著呢,辭爺您別擔心,您剛做了手,傷口會出。”
時鹿機靈,“哥,我去嫂子,你好好躺著!”
病房外的長椅上。
葉南吱失魂落魄的坐在那兒,忽然說:“我要是死在孤島就好了。”
喬觀瀾一驚,皺眉看著:“南吱,你怎麽能有這種想法?”
扯扯,“我要是當初死了,現在就不用這麽痛苦,更不會發生現在的一切,江北辭也不會被我弄傷躺在這裏。”
“可那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你就甘願看著傅臨洲這個罪魁禍首逍遙快活嗎?”
葉南吱紅了眼,看著喬觀瀾:“所以呢,我應該慫恿江北辭為我報仇?傅臨洲的青幫,在墨西哥的勢力很大,誰輸誰贏還不一定,萬一,萬一……輸的人是江北辭呢?我不想他再為我冒任何風險,更不想為他的拖累。可現在,我不僅了他的累贅,還了傷害他的利刃。”
“今晚隻是個意外,我們大家都覺得是個意外,江北辭更覺得這是個意外。”
“意外?意外就是還有可能再發生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這次運氣好,我沒刺中他的髒,那下次呢,我把他刺進他心髒裏,卻沒有能力救他。那樣,我會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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