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薇薇換上男裝,跟著爹爹去了國子監。
下了馬車,薇薇與爹爹和石頭表哥道別,一個人朝藏書樓走去。
一路上,不斷思考著一會要說的話,心越跳越快,等到了藏書樓門口,恨不得心都要跳出來。
但毫沒有退的念頭,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很快上到三樓,薇薇果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悉的影。
這一刻,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步履堅定地走了過去,從懷里拿出一張紙,遞到了那人面前。
顧云睿聽到靜,沒等反應呢,就見到一張上面寫著“可以出來談談嗎?”字樣的紙出現在眼前,頓時角了。
不是吧,張夫子又來?
昨天自己不是拒絕了嘛!
無奈地抬頭,嗯?這是——
張家那個小姑娘?
看到人他才反應過來,剛才他忽略了,紙上的字跡其實跟昨天是不一樣的。
顧云睿無語了,心說果然是父,不用的辦法,連寫的話都是一樣的。
有意思。
轉頭看了看那邊認真看書的王大人,往事浮上心頭,再看看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神,總歸是故人之,又有過幾面之緣,把拒絕的話咽了下去,起跟著出去。
很快,二人面對面站定。
“找我有事?”顧云睿沒有毫笑意地問道。
薇薇還是第一次一個人近距離地跟睿王對話,明晃晃地到了來自經百戰的將軍的迫,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縱使這樣,臉上依然掛著笑容,用平靜的語氣說:“是有點事,王爺,聽說您覺得我跟您不合適,對嗎?”
顧云睿再一次嘆父倆的一脈相承,這直白程度,甚至可以說是青出于藍了。
而且這話,從一個小姑娘口中說出來,竟然沒有顯得很突兀,難道是穿了男裝的原因?
顧云睿板著臉“嗯”了一聲,沒說別的,就是想讓小姑娘知難而退。
薇薇可沒有被顧云睿的氣勢所嚇到,而是將笑容加深,“可我覺得,我們倆非常合適呀!”
“是嗎?”顧云睿皺皺眉,這個弱的小姑娘知道他平常做的都是什麼事嗎?會不會有些自信過頭了。
“當然啦!”薇薇使勁點頭。“也不怕您笑話,我啊,平常除了看書,琴棋書畫啊,騎馬箭啊,都有涉獵,以后完全可以跟您一起出去,而且我平常很用丫鬟,更不怕辛苦,自己照顧自己一點問題沒有,一定不會拖您后的!”
“哦?”顧云睿眼神中出一驚訝,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想不到小姑娘還會騎馬箭?這可不像是一個大家閨秀。
“王爺,我知道,我家世夠不上您的份,但我是真心慕您的,你可否好好考慮考慮?”
“可能要讓你失了,我暫時沒有親的打算。”顧云睿說完,就要離開。
薇薇急了,趕沖到睿王面前,手將人攔住,繼續說:“王爺,我知道您不太想親,但我更知道,人活一世,不是為了自己而活,也要為關心自己的親人而活,如果您一直不親,您的家人一定會一直擔心的。”
顧云睿心里一,但還是搖搖頭,說了句“算了”,然后繞過薇薇抬腳就走。
薇薇看著睿王的背影,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一般,快步追了過去,再一次將人攔住,語速飛快地說:“王爺,您可否再給我一點點時間,讓我把話說完,如果這次您還是覺得不行的話,那我再也不會來煩您了!”
顧云睿看著小姑娘這一副堅決的目,不由停下了腳步,道:“好,你說。”
薇薇定了定神,鼓足了勇氣,緩緩說著從來沒有跟別人提起過的心思:“王爺,您知道的,我這幾年一直在看書,我看了很多很多書,可有一件事,連我爹娘都不知道,那就是我看書看的越多,親的念頭越淡。
“我不想被困在后宅,不想依附在男人上,跟各人勾心斗角,我向往外面的天空,我崇尚自由,我甚至希可以以一個子的份,做出一番事業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真的不想親。
“當然了,我知道如果我跟我爹娘說我不想親,我爹娘肯定會尊重我的意見,可我更知道,我不能這樣自私,如果我了老姑娘,別人會怎麼看我爹娘?會怎麼看我兄弟?
“所以我最開始的打算,是找一個差不多的人,跟他生兒育,他不納妾最好,就算他納妾,我無非就是默默接,好好養我的兒,平平靜靜度過這一生罷了。
“可您的出現,令我看到了不一樣的可能,也許我喜歡上您的原因,也是因為您活得肆意,令我心生向往吧?”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薇薇充滿自信,整個人迸發出了與剛才完全不一樣的彩。
聽完,顧云睿有那麼一地被,可隨即平靜下來,“說完了?”
薇薇笑著說:“其實還沒有。”
“那你接著說。”顧云睿的語氣沒有剛才那麼急躁了。
“其實吧,您娶了我,一點都不虧呀,只要您不介意,我是想陪著您四奔波的,您現在做的事,我非常想參與其中。
“不過呢,如果您不喜歡我陪您奔波,我完全可以待在王府,或者去封地,替您料理家事,您在外奔波應該需要銀子吧?我可以幫您賺錢,只要您別限制我出門就行。
“而且日后若是您喜歡上了其他子,只要您一句話,咱倆完全可以和離給騰地方,呃——不知道皇家讓不讓和離,但沒關系,和離不了的話,我肯定不會故意去礙您眼,您也可以把我送到其他地方獨自生活。您可以放一百個心,我絕對不會怨恨您,反而會激您。
“好了,我想說的就是這些,王爺,說真的,您考慮考慮我吧?”
薇薇厚著臉皮將所有想說的話說完,看著睿王面無表的臉,不由佩服起自己的膽量來,果然太向往自由了。
接著,繼續鼓起勇氣,笑意盈盈地看著睿王,等待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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