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簡繁星的住宅中,那間被封閉的主臥,暗無天日,連窗簾都拉的很,著一腐敗的窒息,夾雜著濃郁的酒氣。
簡繁星消失的一年,除了他世界各地找的時間,其余時間薄夜便宿在這間屋子里,喝酒煙麻痹自己。
屋外趙婧已經沒轍,只好拿起手機給景澈打了個電話。
“景醫生啊!要不你來幫阿姨勸勸薄夜,他已經把自己連續關在房間里三天了,帶進去好多煙酒,我給他做的東西一口不吃,阿姨快瘋了。”
景澈放下手中的病歷本,把手機夾在肩頭,快速的解著白大褂的紐扣道:“趙阿姨,我馬上來,你別急。”
掛斷電話,景澈跑了出去,薄夜的胃切了后,一直不好,加上簡繁星失蹤,他的每況愈下,現在還整天煙喝酒,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來到公寓,他嘗試著打開門,卻沒有一丁點聲音,景澈示意趙婧退后,他用整個去撞門。
一下
兩下
三下
“砰!”一聲巨響,門被踹開,屋子里濃郁的煙酒味充斥著他的鼻翼,讓不會煙的景澈眉頭一蹙,難聞的吸了吸鼻子。
墻壁的角落里,目的是一道蜷著的,黑暗中薄夜眼睛微瞇,端起酒再次無力的湊近口中。
趙婧一陣泣。
景澈大步走過去,一把搶掉他手中的酒瓶,怒聲吼道:“你瘋了嗎?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再這樣下去,會死。”
“會為一瘦得只剩骨骼的尸,你那麼帥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個人,怎麼會為了一個人變這副模樣,你死了,簡繁星也不知道,說不定現在還在角落里等你接回家。”
薄夜睫了,“回家?”
“我沒有家了。”
悲傷的語氣,給景澈一種萬念俱灰的覺,他走過去,打開窗簾,窗戶,刺眼的瞬間照亮了整個臥室,桌子上簡繁星和簡依依的相片還在笑,笑的諷刺。
刺眼的芒讓薄夜眨著眼睛,抬起手擋住,那張瘦到相,蒼白如雪的臉上寫滿滄桑,耳邊的幾銀搖曳著。
景澈蹲下,把酒瓶放在地上,眸子盯著對面那張頹廢到讓人心酸的臉上,“你想找繁星,就必須振作起來,國外找不到,國大城市找不到,我們就去小山村找,哪怕是山里,世外桃源,我們都能找到。”
“但是你得留著命在,知道嗎?”
薄夜沒說話,低著頭,無聲落淚,那雙骨骼分明的手已經瘦得像被一層皮包裹一般。
景澈心中揪痛,到底是什麼樣的才能把他折磨這樣,簡繁星的心是真狠。
許久,薄夜呢喃道:“走了,不要我了,我傷害了。”
“不會回來了。”
薄夜低頭……
簡繁星啊簡繁星,如果一個男人對不起你,你可以對不起他,為什麼再次逃走?你以為你不明不白走了,就能解了嗎?你要害死一個你到骨子里的男人啊!
云靳的一意氣風發,薄夜的一傲骨,因為你變得消失殆盡,變一行尸走,變得那麼卑微,可是你可知,這個男人對不起你一件事,卻用了無數事來彌補你你。
三番兩次為你差點失去生命,就連你撒手不管的爸爸,也是他救回來的。
你當真這麼狠心。
景澈心中無數次呼喚埋怨,無數次憋住淚,卻終究還是放棄勸說,跟薄夜并排坐在一起,拿起他喝剩的酒一口飲盡。
趙婧忙走過去,紅著眼道:“景醫生,你別這樣。”
“趙姨,沒事,他想喝,我就陪他喝,就這樣喝下去,我不上班了,什麼都不管了,跟他一樣,喝死算,喝死了,我倒要看看會不會回來看我們一眼。”
薄夜的眼皮一抬,終于開口道:“你不該陪我喝酒。”
“你想死,我陪你。”
忽然之間,他笑了,雙手撐地,勉強直起對著趙婧道:“媽,給我準備點吃的,吃好我打算去邊城找找。”
“唉!”趙婧的跑了出去。
此時的薄夜才發現,自己的媽媽已經老了,鬢角都是白發,背也彎了。
低頭,他看向景澈,“你說會去哪里?”
“應該會去心之所向的地方吧!”
人活久了,累了,就會變得散漫,不喜歡大城市的快節奏,反而喜歡小城市的安定,景澈想到一個地方,云南大理,如果是他,他會選擇去這里。
薄夜沉思了一下,眼睛攸的一亮,“我知道了,一定會去云南大理,不是大理就是麗江,因為我們領證的時候,說過,等有錢了,懶了,就去大理或者麗江旅游,如果可以,就定居在那里。”
景澈笑了,“沒想到我們想到一起了。”
薄夜終于恢復了點神態,“謝謝你景澈,謝謝你提醒了我。”
他決定先去大理,再去麗江,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找。
麗江
簡繁星吃了飯,讓香香收拾東西,自己準備騎著電瓶車逛下市場,找點樣品,剛戴上帽子要出門就看到阿飛騎著山地自行車而來。
來到的面前,一個優雅的360度轉,一束紅的艷麗玫瑰映眼簾,不遠阿飛的幾個朋友吹著口哨,吶喊著:“阿飛,加油!”
簡繁星自是知道他想干嘛?
來到這里一年,最開始不認識他的那半年,很舒服,沒人來煩,生活過得悠哉舒適,自從他看見自己后,三天兩頭,幾乎每天都來纏著說話。
開始還覺得無所謂,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也覺不到那炙熱的眼神,可時間久了,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炙熱,讓想忽視都難,拒絕的話不下幾千遍,他從不當真。
“小艾!做我朋友吧!”
阿飛笑的靦腆,那小麥的皮上滿是剛氣息,今天的他沒穿名族服,選了一套西裝,襯托的他偉岸的軀越發好,旁邊鋪子的大哥大嬸們,紛紛調侃。
“小艾,阿飛可夠誠心的,天天跑,嫁給他吧!”
“是啊!這孩子對你可真是好,他可是我們麗江古鎮最優質的男人,可不要錯過哦!”
“答應他,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