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櫻腳步一頓,轉看向祈安,“蕭百戶何事。”
祈安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勸說道:“萬姑娘要走,也得等大人回來再走啊!否則我沒法跟大人代。”
萬櫻輕輕一笑,“蕭百戶言重了,您是蕭大人朝夕相的得力幹將,他還能因為我一個……”
想說一個“沒名沒份的外人”想了想還是算了,“他還能因為我一個外人罰您嗎?”
“這……”
祈安十分為難,他若是勸不住,也沒辦法強行把人留下,萬姑娘可是大人心尖上的人,他都不敢一下,再說錦衛大門口,拉拉扯扯也不好看,兩人之間定是有了誤會,大人知道萬姑娘家住在哪裏,不如讓大人自己去找萬姑娘說吧。
“萬姑娘可有話要代我家大人?”
萬櫻想說沒有,又不想蕭凜以後糾纏,思索一番道:“他帶我進京,我救過他的命,我們互不相欠,一別兩寬,日後也不必往來!”
蕭凜穿墨麒麟服,腰佩繡春刀,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出親軍都尉府。
他見祈安一臉言又止的表,站在馬車旁,直覺告訴他有事發生。
果然還沒等他開口詢問,祈安就上前一步:“大人,萬姑娘走了。”
蕭凜形一頓,很快就想到走的原因了,深出一口氣,“一個人走的?”
“屬下為萬姑娘雇了輛馬車。”祈安想起萬姑娘臨走時的話,非常為難,心想說還是不說呢……
“走時可有話說?”
蕭凜這麽一問,祈安不說也得說了。
“萬姑娘說,大人帶進京,救過大人的命,你們兩人誰也不欠誰……”
下麵的話祈安有些猶豫,蕭凜看出來了,猜到不會是什麽好話,冷聲問道:“還說了什麽,如實說來!”
“一別兩寬,日後也不必往來!”
祈安說完話,才敢看自家的人的臉,見大人手扶繡春刀黑著臉,仿佛下一秒就要刀殺人。
蕭凜怒極反笑,“一別兩寬,日後也不必往來?倒是敢說!”
萬櫻,你好樣的!我倒是要看看,沒有我你在這京城中如何立足,如何拿回田產。
“祈安去牽馬,騎馬進宮!”
本來是顧念才坐馬車的,現在也不需要了。
“是!大人!”
祈安牽來了蕭凜的汗寶馬,蕭凜騎馬疾馳進宮,往常他進宮的時候,腦子裏想的都是怎麽跟聖上匯報況,今天他腦子裏想的都是萬櫻。
這人簡直是不知好歹,今天他好聲好氣哄了一路,好話說盡,難道還不明白他的心意嗎?
蕭凜是個驕傲的人,又是第一次喜歡上什麽人,自然對萬櫻那句“一別兩寬,日後不必往來。”有些接不了,尤其還是當著他屬下的麵,簡直是把他的臉麵按在地上,把他的一腔真誠,扔在地上踩。
他一路飛奔到皇宮,到了巍峨的宮門口,才調整好自己的緒。
沒關係,離開也是暫時的,早晚會回來求自己,他會讓乖順的待在自己邊,再也離不開他。
蕭凜將馬停在宮門口,韁繩遞給守門的太監,疾步走在宮道上,太監宮看見一麒麟服的蕭指揮使,紛紛行禮避讓,站在一旁。
蕭凜直接來書房麵聖。
書房,穿九龍皇袍的永宸帝正在跟婉貴妃說話。
大魏朝沒有皇後,永宸帝也不是偏之人,後宮隻有兩位貴妃,三名才人。
裘婉清,婉貴妃今年三十有七,是位容姝麗的明豔大人,不知用了什麽宮中方,保養的十分好,看起來像是位三十歲不到的婦人。
多年盛寵不衰,育有二子,是永宸帝的發妻,掌管印,雖無皇後之名,卻有皇後之實。
太監一聲唱喝,“宣蕭指揮使。”
蕭凜把繡春刀扔給門口的太監,大步邁進書房門,一袍跪下,“微臣叩見陛下,叩見婉貴妃,微臣回京麵聖來遲,還請陛下贖罪!”
龍椅上相貌俊,不怒自威的永宸帝,毫不介懷的淡淡一笑,“蕭卿請起。”
永宸帝很信任蕭凜,知道他定是被事絆住了腳,不得已才晚回來幾天。
婉貴妃知道蕭凜有事匯報,已經轉準備要走了,想到什麽後,又轉回了子,問剛剛起的蕭凜:“白兔玉墜可有消息?”
蕭凜躬低頭答道:“回婉貴妃,沒有,微臣此次去了晉州……”
婉貴妃擺了擺塗著丹蔻的纖纖玉手,打斷道:“好了,我知道了!”不管你去了哪裏,既然沒有,就不必再說。
婉貴妃不是很喜歡蕭凜,這蕭指揮使年紀輕輕,一煞氣,尤其那雙淩厲的眸子,看一眼就讓渾不舒服,那皇帝相公當個寶似的,時常把“蕭卿”掛在邊。
“臣妾告退。”婉貴妃向永宸帝一福走了。
永宸帝目一直追隨著婉貴妃,待的影走出書房門,消失不見才看向蕭凜。
“蕭卿。”
“微臣在!”
“你讓任百戶送回來的賬冊我看了,也派人核對過,的確和當年呈上來的不符。”永宸帝沉思了片刻,又道:“這件事你繼續調查,不要聲張。”
“是!微臣領命。”
“而且你可知,賬冊送回來的第二天,朕就收到消息,說安遠縣周縣令一家十一口,慘死家中……”
蕭凜形一頓,聽著永宸帝繼續道:“周縣令家中金銀財被搶劫一空,說是安遠縣令貪贓枉法,被山上下來的匪徒劫富濟貧了。”
“微臣認為,事不會這麽簡單,若是需要微臣去調查,微臣這就啟程趕往安遠縣。”
永宸帝一擺手,“不必了,倘若事真的不簡單,該做的事,那些人恐怕已經做完,你去隻是浪費時間。”接著他自顧自道:“憑沈家的在朝中的勢力,錢應該早就多到花不完了,卻一直在貪,沈家現在已經不是貪贓枉法,這麽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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