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暖,江湖救急,我好歹給你花過那麽多錢”,文亦軒皺眉,“你不就是因為上次被我拒絕了心裏頭記恨嗎?我現在告訴你,我沒娶許若,當然我肯定也不會娶……”
“砰!”
話說一半,麵前的窗口突然被關上。
文亦軒預不妙轉眸,林輕暖關完窗口連帶著連那鐵門也再次關上,從裏麵冷聲道,“滾!”
“……行,林輕暖,你別後悔!”
中午。
一早上沒做生意,林輕暖重新開了門。
看見外麵的男人早就沒了蹤影,垂眸抿不語。
“林姐姐!”
突然一聲小孩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林輕暖抬眸看去,是昨晚送自己出虎口的張玲的小妹,小孩黑黝黝的眼瞳轉著,語調活潑,手上拿著幾張紅大鈔,“林姐姐,我姐姐讓我轉述。說阿姐說張媽把你開除了,你最近晚上不要過去那邊。這個是讓我給你的。”
林輕暖聽言沉默一瞬,扯了個笑拿了幾個棒棒糖塞進張家小妹,“謝謝你,也幫我謝謝你姐姐,但這些錢我不能要,你拿回去替我還給。”
“不行的,林姐姐”,張家小妹搖了搖頭,把那些錢的手往前遞了些,“我姐姐說一定要給你。”
“我不要,你拿回去”,林輕暖說。
“小妹妹,來來來,錢給我。”
文亦軒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出現,抬手走了張家小妹手中的鈔票,收進自己大口袋中,指著林輕暖對說,“你林姐姐欠我錢,你把錢還給我就行。”
“真的嗎?林姐姐”,張家小妹手上拿著棒棒糖,看著突然出現的文亦軒麵疑看向林輕暖。
林輕暖抬手了下的頭,冷眼看著文亦軒,對卻聲道,“乖,你先回去。跟你姐姐說這些錢我晚點送回去給。”
“林姐姐不要還我姐姐了,姐姐不會收回去的。謝謝姐姐的糖,我先走了,白白”,張家小妹聽言拿著棒棒糖疑地走了。
“慢點兒走,別摔倒了。”
“我知道啦!”
張家小妹一走,林輕暖雙手抱臂看向文亦軒。
文亦軒手中那些錢揣在大口袋中,看著林輕暖冰冷的臉,突然有點瘮得慌,扯了個笑,下意識後退一步。
然而已經來不及,四周鄰裏小鋪有人覺察到這邊兩人的對峙,紛紛看過來。
林輕暖走到文亦軒麵前,抬手拉了人進屋,唰一聲再次關上了門。
“要死了”,文亦軒最後隻來得及說這最後一句話,被林輕暖拉了進門。
周遭的人見林家的鋪子今天開了關,關了又開,來了又再關,紛紛麵好奇。
眼見著林輕暖將一個高大的陌生男人拉進去,跟著裏麵傳來了依次耳聲,棒打在皮上的聲音。
有幾人嚇得連忙放下手裏頭的東西,走到林輕暖鋪子前查看況。
“林丫頭,你沒事兒吧?那個大高個沒對你做什麽吧?”
“林丫頭,今天早上是怎麽回事?怎麽一早上都不開門?”
……
眾人圍在鋪子門前說了好一陣,鐵門才又重新開了。
林輕暖毫發無傷站在門後,“各位叔叔嬸嬸,我沒事,你們都回去吧。”
眾人視線越過朝裏頭,隻見方才的大高個男人坐在椅子上背對著這邊,看起來傷得不輕。
眾人一時放了心,“林丫頭,你要是遇到什麽事兒自己應付不來就我們哈。”
林輕暖點頭,眾人各自散了。
“他們為什麽不問問我?”
文亦軒齜牙咧坐在零食窗口前的椅子上,轉過頭來臉上腫了兩個掌印。
林輕暖沒有理他,將手上的幾百塊收進兜裏,走到貨架邊整理東西。
文亦軒沒得到搭理,自己的手機倒是響了起來。
“談合作?我現在沒空,十天半個月後再說吧。”
男人話語煩躁說了句話,眨眼間便掛了電話。
“喂,林輕暖,你也太狠了吧”,文亦軒肋骨也疼,抬手捂著,說,“你都把我揍這樣子了,可以雇我了吧。你不說話我可要索取醫藥費了。”
林輕暖沒有理他。
來了幾個小孩買零食,看見窗口中的文亦軒後大眼睛都亮了,堆犯花癡。
“小妹妹們,要買什麽?”文亦軒忍著疼便站起了招呼人。
幾個小孩剛放了學過來,還背著書包。
文亦軒花言巧語間就哄得幾個小孩把零花錢都花了,一個人抱著一堆零食一步三回頭不舍走了。
小孩走後,文亦軒手裏拿著一摞厚厚的零錢,十分得意地看向林輕暖,“你現在就給我一句話,招我不招我?”
“不招。”
“……”
*
A市。
溫心言第二天下午沒有像前些時候一樣去找江承洲,而是抱著溫卷卷去了醫院。
父親溫方遠被繼母陳資騙了後一直鬱鬱寡歡,加上本來老病又多,多日來鬱積疾這兩天又住院了。
“言言,昨晚來微微姨姨家的人是誰呀?”溫卷卷抱著溫心言的脖子好奇問。
溫心言想起昨夜的混,把人抱了些,說,“是不重要的人,不要去想他。”
“可是言言越讓我不要想,我越會去想”,溫卷卷說,“我記得昨晚我要摔倒了,壞人把我抱起來了,然後微微姨姨又把我搶了過去。”
“……你不是看不見嗎?怎麽記得這麽清楚,連人都分得清”,溫心言皺眉。
“覺到了呀”,溫卷卷聲氣說,“微微姨姨抱著我覺很容易摔倒地上,你抱著我覺很溫暖,昨晚那個壞人抱著我……”
他說著小眉皺起來,大人模樣似的,靈一閃,笑著說,“覺像我認識的一個叔叔。”
溫心言聽言心頭一跳,麵上卻波瀾不驚,抬手拍了下他敦實的屁,“行了,不要想了。”
“言言,我都說了”,溫卷卷撅著嘟喃,“你越讓我不要想我越是要想。你就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嘛。”
“……再問我就打你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