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周允臣籌集到一批糧食和棉服準備送去滬州,就在他準備的前一晚,戰事毫無預兆地發了。
楊參謀一路飛奔過來,氣都不直了,“大公子,司令吩咐我平城一切戒嚴,鬼子的大部隊已經開始攻打滬州了!”
周允臣拿了水給他喝,一邊拍著他的后背給他順氣,“我知道了,平城暫時麻煩你守著了。”
楊參謀連忙點頭。
“另外,你打電話通知懷禮,我明早會將資送到滬州,你他讓人提前來接應我們。”
“明白。”
周允臣吩咐人將東西全部裝車,剛想上車的時候,就見一個白的影跑了過來。
定睛一看,他當時就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來了?”
陳沅越過他就上了車,“說廢話,帶我一起去滬州。”
周允臣想著周懷禮把陳沅送回來,自然是不希去滬州,這要是被周懷禮知道,兄弟倆明天不了又得吵架,甚至是手。
“你留在這里比較好,畢竟我娘這病還沒好,而且……”
“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把你打暈了丟在這里信不信!”陳沅冷眼威脅道。
周允臣看了一眼,為難道:“你去了又幫不上什麼忙。”
“幫不幫得上,這句話你說了沒用,而且我還帶來不的人,所以建議你再去找輛車來。”陳沅一晚上沒睡,就是擔心周允臣趁著不在一個人去了滬州。
周允臣聽到后傳來的腳步聲,一看發現他們的后都背了不的竹筐。
他看了眼陳沅,剛想開口就看到他們竹筐中晾曬干的草藥,忽然就明白了陳沅要跟著去的原因了。
“那行,都上車吧。”反正他是說不過陳沅,打又打不過,便只能是他妥協。
而且戰場上,最缺的就是軍醫和大夫。
周允臣抬手將陳沅的腦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如果明天老二怪罪起來,你記得給我說幾句好話,讓他下手輕點,萬一重了的話,那可沒人再去給他后勤了。”
陳沅打開他的手,“要說你自己去說去,我跟你們兄弟倆沒關系!”
周允臣不免有些失笑,怎麼會沒有關系呢!
關系可大著呢!
這會兒陳沅的困意也上來了,但是車輛很顛簸,沒辦法睡過去。
“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躺我懷里睡吧。”
陳沅從他肩膀上起來,“不用,你自己也睡一會兒吧。”
周允臣嗯了聲,卻扣了陳沅的手。
周懷禮拿著遠鏡站在城墻上,查看著眼前漆黑的四周,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時,接報員走了過來,“周司令,大公子說明天一早會有一批資送到,我們提前派人去接應。”
周懷禮吐掉口里的半截煙頭,“我知道了。”
從今天上午開始,小鬼子就開始有意無意地試探他們,派了只先鋒隊來城門口晃悠,結果卻從水路襲。
不過肖黃飛早有準備,打得小鬼子措手不及!
要不是那次發現吳慶川,說不定這滬州城還真就被鬼子給占了!
現在想想,他想把吳慶川挖出來鞭尸。
那一槍真是便宜他了!
相較于周懷禮的輕松,小鬼子那邊就要顯得凝重許多。
“惠子,城防圖是你的人拿來的,我們現在失敗了,你不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合澤池野著合澤惠子的下,語氣微冷。
合澤惠子冷靜開口,“應該是周懷禮發現我們的意圖,所以才會早做準備,這才讓我們毫無防備!”
合澤池野看了一眼,緩緩松開手,“下不為例。”
合澤惠子低頭道:“是。”
合澤池野看了一旁的男人,“樹二,你有什麼看法?”
營村樹二說:“將軍,我的建議是直接強攻,如今滬州城瘟疫橫行,拿下滬州是指日可待的事!”
合澤惠子搖頭道:“不可,周懷禮此人一向心思重,難免不會有什麼招數在后面等著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營村樹二冷笑一聲,“惠子小姐,周懷禮堅持不了多久的,而且滬州城都是得了瘟疫的人,你認為他有什麼資格能跟我們一戰?莫不是這滬州城有你在乎的什麼人不?”
他這話一出,合澤池野的神頓時冷了眼下來,他看著合澤惠子。
合澤惠子瞪了眼營村樹二,然后開口解釋道:“先生,我絕對沒有背叛你的意思,不過在滬州城確實有個我在乎的人,是我姐姐!”
在說話的時候,朝著合澤池野跪了下來。
合澤池野沒有說話。
合澤惠子繼續說:“我會協助先生拿下滬州,但是希先生能留我姐姐一命,對先生我絕對沒有二心!”
“你有沒有二心,我一清二楚,”合澤池野的視線落在了營村樹二的上,“這種話,我不想聽到第二遍。”
營村樹二立馬低頭,“是,將軍。”
“起來吧。”
合澤惠子站了起來,就見合澤池野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就按樹二說的,三天后準備強攻。”
合澤惠子心下一驚。
合澤池野這時看向,“至于你姐姐的命,我可以留下。”
聞言,松了口氣。
“樹二,明天過來跟我部署進攻計劃。”
“是,將軍。”
“下去吧。”
“是。”
營村樹二離開,屋里只剩下了合澤惠子和合澤池野兩個人。
合澤惠子也就只能在趁著無人的時候,去牽合澤池野的手,“先生,我……”
“不用多說,這三天你就跟在我旁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就不需要你再手了。”合澤池野沉聲道。
合澤惠子勉強笑了一下,“好。”
這是要將排除在滬州作戰的計劃之外了嗎?
“先生,你是不相信我了嗎?”
“沒有,這些天你辛苦了,現在我來了,你就不需要這麼辛苦了。”合澤池野了下合澤惠子的臉。
燭下,合澤惠子的心了兩下,然后抱了合澤池野的腰。
而合澤池野則抱著放到了床上。
合澤惠子看著他的眼睛,說:“先生,我很想你。”
男人只是淡淡地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