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高湛做的事太子并不知。”蕭沐宸笑道。

明曦仔細一想，手摁摁額頭，“倒是忘了這個，那高湛還厲害的，居然瞞得這樣。若是他去了東江……”

段明曦眼睛骨碌碌直轉，盯著蕭沐宸沒說話。

蕭沐宸：……

“你有話直說。”

“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蕭沐宸深有會，一本正經地點頭，“巧了，我也是。”

段明曦實在是忍不住了，笑倒在蕭沐宸懷中，真是跟他過日子，越來越有趣了。

“當初亓坪府的事，你留下證據了吧？高湛背叛太子的證據。”

“我向來是給自己留后路的人。”

“你說高湛知道后，會不會背叛太子？”

“可以一試。”

段明曦伏在蕭沐宸口，笑著笑著眼眶微微一潤。

上輩子，高湛拿著的錢，給他自己鋪路，給太子鋪路，一路送太子登基，結果登基后卻反手把給休了。

苦熬十年的，了最大的笑話。

這輩子，高湛卻要走上與上輩子截然不同的路，即將背叛他最忠心的太子。

果然是蒼天饒過誰。

欠下的因果，都是要還的。

蕭沐宸不知明曦為何這樣激，不過想想高湛當初做過的齷齪事，也能理解明曦的心。

“先讓高湛去東江，等他在東江與譚應臺過了招站穩腳跟，屆時我再讓人聯系他。”

明曦點頭，“這些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了，反正我只看結果的。”

許久沒有白芷薇的消息，不知在高國公府的日子如何了。

哎，還是是個善良的人，若是心狠一些，時時給高國公夫人點把火，就能讓這一對婆媳斗烏眼。

東海一事在朝堂上沸沸揚揚鬧了月余，大家的關注點都在譚應臺跟奉城伯鋒之上，倒是沒有人注意東海海岸正在悄無聲息地慢慢擴大。

今年中秋皇后又病了，宮宴由三妃主持，張妃也以不適為由沒有出席。

諸位王妃進宮走了個過場，明曦見到了白時溪，二人照舊如常只是打個招呼，便各自坐各自的。

不過，這一次，白時溪帶著謝良娣進了宮拜見了皇后，雖然并未出席宮宴，但是在皇后面前算是了臉。

明曦知道這是為何，因此這次高湛去東江，從東宮帶走了十五萬銀子，謝慕華拿出來的。

亓坪府一案，太子傷了基，臟銀都被收繳國庫，手中沒多余糧，只靠著太子的年俸，養得起東宮，卻養不起東宮的屬臣。

謝家的銀子就如東風一般，解了太子燃眉之急。

等太子知道奉城伯在東海建海港之后，十五萬銀子又算什麼，扔進去連個響都聽不到，等到那時候，為了掌控海港的大權，太子必然還會出手。

明曦就在等那一刻。

在宮里，遠遠地看到謝慕華安安分分的跟在白時溪后，進東宮之后，對陳良娣與姜承徽不善，但是對太子妃卻十分尊敬，這也是明曦叮囑的。

謝慕華是個聰明人，認為明曦讓尊重太子妃，是因為太子妃與沒有利益之爭，卻不知道明曦與太子妃其實另有默契。

明曦不知白時溪會不會察覺謝慕華的異樣，但是想就算是白時溪能察覺，必然也不會做什麼。

頭胎生，不管是太子還是皇后都對十分失，更利用洗三宴對付張妃，本就沒有替們母想過，也不會去想此事萬一敗，皇上會不會遷怒與兒。

鎮國公府白時溪指不上，太子雖是的夫君卻更不敢依靠，想要護住自己跟孩子，只能靠自己。

明曦這線，是絕的境中，唯一對出手的人。

遠白時溪忽然回頭，遠遠地與明曦的眼神撞在一起。

明曦淺淺一笑。

白時溪也微微一笑，隨即轉離開。

謝慕華的目在二人上微微一轉，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隨著太子妃離開。

明曦去了玉宸宮。

淑妃剛送走了德妃，見著明曦讓過去坐下，“晚宴你們都不用參加了，一會兒就出宮去吧。”

明曦有點意外，不過還是很高興的，“也好，方才我看到太子妃先一步離開，想來是得了消息了。”

淑妃哼了一聲，“皇后雖然在養病，這消息倒是傳得快。”

明曦便道：“養病也不過是更好的蟄伏罷了，母妃在宮里更要小心。”

淑妃因為譚貴人一事，對皇帝也有幾分不滿，雖然事后從兒子那里得知是譚應臺跟奉城伯打擂臺之故，但是當時確實危險的是。

若不是早有防備，只怕下場堪比張妃。

明曦瞧著淑妃眉宇間帶著疲憊，輕聲說道：“母妃若是累了，倒不如學皇后娘娘告病。”

淑妃立刻搖搖頭，“此時還不行，至等東海那邊的事告一段落再說。而且，我現在告病，怕是皇上也會起疑心。”

明曦蹙眉，“父皇如今竟是這樣……”

淑妃嘆氣，拍了拍明曦的手背，“好孩子，宮里無旨你便不要輕易進宮。康王倒是個機靈的，知道帶著媳婦避出京。”

明曦笑了笑，沒敢說是出的主意，想來蕭沐宸也沒說。

明曦沒有久呆就起告辭出了宮，淑妃照例讓給寶貝孫帶了東西出去。

過了中秋之后，一日冷似一日，知意已經十分練的滿床打滾了，這孩子特別的調皮，不知隨了誰，黑漆漆的眸子閃著，看著就讓人喜歡。

剛剛冬，譚應臺就上折子，想要在寒冬之前，領兵出海剿匪，以免海匪為了存糧過冬，再次上岸搶掠。

出兵剿匪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奉城伯脅從。

一主一次，譚應臺這還是想要掌控東海主權。

奉城伯自然不樂意，蕭沐宸暗中令人上折子，彈劾譚應臺越權，當初扎在奉城伯上的刀，這回還給了他。

本以為此時皇帝不會同意，萬萬想不到，皇上竟然下旨令奉城伯配合譚應臺行事。

蕭沐宸讓齊賀連夜出京直奔東江私會高湛。

明曦深吸口氣，等了幾個月，機會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