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本就看不慣他,聽到這番莫名的話,眼神愈發冷淡,“世子說笑了,臣自進宮以來一直安分守己呆在芳華殿裏,連見都不曾與世子見過,實在不知做了什麽衝撞得罪了世子。”
“好一個安分守己!”
榕宸忽而打開手裏的折扇,勾冷笑一聲,“你若真的安分守己,那為何本世子的母親不過昨晚進宮見了你一麵,回府後便告訴告訴本世子,說覺得你秀外慧中,很是不錯,想邀請你去府上做客,順便幫本世子與你培養。”
“而你……也爽快的答應了!”
什麽?!
長公主居然想撮合跟榕宸!
盛念念挑了挑眉,很是意外,但也不想和他多解釋什麽,冷聲道,“所以呢?!
“世子特意來找我,是特意前來警告我,不許我踏進公主府半步,更不要對你抱有分非之想的?!
一下便把榕宸的心裏話說了個七七八八。
他半瞇起眼眸,再度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人,突然就明白為何葉予安對分外留心,就連母親和太後也對讚不絕口。
明明長著一副綿羊的麵孔,卻有一顆極為聰明伶俐的心。
也難怪大家會被蒙騙,著了的道。
他眼神淩厲看著,“既然你是聰明人,那本世子也不和你繞彎子!”
“不管你用什麽辦法蠱了母親,但本世子對你沒興趣,所以希你能識趣一點,別惹惱本世子手。”
聞言,盛念念雙手抱懷,冷嗤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懟,“世子放心,臣對自以為是普信男沒什麽興趣!”
普信男?
榕宸不明白這什麽意思,但卻清楚這肯定不是好話,剛要開口,就聽人又冷嘲熱諷道,“所以即便世子不前來警告,我也會躲你躲的遠遠的,完全不想你和有任何集。”
除了柳婉茹,榕宸還是頭一次被人這般數落。
他深邃的眼底浮滿戾氣,但也不打算和多費舌,冷冷道,“你最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若是讓本世子知道你別有用心,必定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轉就要離開,盛念念卻在他後冷冷道,“雖然我對世子沒興趣,但對長公主做的點心卻很喜歡,所以即便世子不願意,這公主府我還是會去的!”
聽到這話,榕宸停下腳步轉過,漆黑的眼眸裏滿是不屑與冷怒,“本世子就知道。”
“像你這般心機深重的人,又怎會輕易放棄這平步青雲的機會,不過柳依依,本世子可不是別的男人,絕不允許你在我麵前耍那些手段!”
這話和葉予安簡直如出一轍。
可盛念念卻並未覺得氣惱,反倒冷笑著回懟道,“世子也別說的好像自己有多清高似的!”
“明明本不會娶柳婉茹,卻整日跑去滿月樓看,纏著不放,和那些偽君子,窺狂有什麽兩樣?!”
雖然柳婉茹沒有親口說過跟榕宸之間的往事。
但每次隻要看到他,亦或是在跟前提起他的名字,的眼神和反應都格外傷。
甚至不止一次酒後吐真言,向訴說有多恨他骨。
所以自然而然不會對這種男人客氣!
聽到柳婉茹的名字。
榕宸忽而攥了手裏的扇子,一瞬不瞬盯著,眼神愈發沉危險,“柳依依,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當然知道!”
盛念念毫不懼,迎向他殺人般眼神,“雖然你的確有權有勢!但在我這裏,你什麽都不是!”
“我告訴你,不僅長公主府我去定了,若你再纏著婉茹,惹傷心難過,我天天去公主府找你麻煩,與你糾纏到天荒地老!”
恐嚇的擲地有聲。
毫沒注意到不遠,一襲墨影悄然而至,聽到‘天荒地老’四個字後,憤懣不已的拂袖離去。
榕宸則半瞇起眸子盯著盛念念,神愈發冷沉可怖。
他之所以忍到現在。
完全是看在是柳婉茹的妹妹,而好兄弟葉予安,也似乎對格外興趣的份上。
否則又怎會允許一個人在麵前如此囂張!
良久,他下心底的緒,“柳依依,你對我和之間的事又了解多,就在這裏狗吠,自以為是的張正義。”
“信不信本世子若真不去滿月樓找,會千方百計求著見本世子?!”
大都什麽都缺,唯獨不缺喝酒的地方。
若不是他日日費時費心去滿月樓坐鎮,這破酒樓,不知已經倒閉多次了!
所以即便不是為了他,為了滿月樓,心裏縱使有再多恨,也得笑著歡迎他!
“你做夢!”
盛念念氣的不輕,愈發討厭這個不僅渣,還無比自的爛男人,“你除了有幾個臭錢還有什麽?!婉茹不得離你越遠越好,才不會求著見你!”
“我做夢?”
榕宸挑了挑眉,“那本世子就按你所說,明日不去滿月樓,看看到底會不會求著找我回去……”
說罷,他也不打算和耽誤時間,搖著扇子悠哉悠哉離開了。
“萬惡的資本家!”
“別落在我手上,不然我讓你好看!”
著他自信的背影,盛念念氣的直跺腳,低聲咒罵了好幾句。
這時,陸嬤嬤笑意盈盈的迎麵走來,“柳姑娘,老奴正到找你呢。”
“後花園的曇花快開了,太後娘娘請您一起過去,賞花吃點心呢。”
曇花?!
盛念念雙眸一亮,瞬間忘了剛才與榕宸的不快,與陸嬤嬤一起朝後花園去了。
不過到了地方才發現,葉予安竟然也在,和太後娘娘圍坐在一張石桌旁,有說有笑的聊著天。
挑了挑眉,看了眼那唯一空著的座位,眼神微深。
沒有其他人來的話……
莫不是太後老人家,又要為和夜無淵製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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