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發現靳灼霄手真是巧的,他竟然功的把之前那束黑魔做了幹花。
用幹燥劑理好之後,花朵很完整,也基本保持著。
靳灼霄用熱膠槍把水後的黑魔固定好造型,放在了一個木塞防塵玻璃罩裏,品真的很好看。
不過見他這麽珍惜這束花,虞惜心裏很愧疚,早知道這樣,應該在更早之前就買給他的。
現在距離開學還有差不多十天,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靳灼霄突發奇想,決定在開學前帶虞惜出國玩一玩。
虞惜本來想的是去某一個國家玩幾天,結果靳灼霄帶在好幾個國家之間連軸轉,除了玩就是坐飛機,快趕上特種兵了。
不過有一說一,雖然累,但每一天都充實又開心,玩的特別盡興。
開學前兩天,兩人這場旅程終於要在日本的北海道結束了。
這幾天就像做了一場怪陸離的夢,如今要醒了,還讓人不舍的。
回國前一晚,靳灼霄帶虞惜去泡了天溫泉。
北海道位置偏北,這個時間戶外的雪還沒融化,景很有氛圍。
溫泉水溫度剛剛好,虞惜泡在池裏,覺得特別放鬆。
靳灼霄有些可惜道:“這次來的有點晚,沒趕上下雪,不然更好看。”
虞惜笑說:“現在也不差,我覺得很開心。”
靳灼霄勾:“那就沒白來。”
虞惜突然想起來問:“你之前是不是說開學前要搬回月湖名邸?”
靳灼霄:“嗯,回國之後就搬,住過去上學會方便點。”
虞惜:“我開學也要住過去嗎?”
靳灼霄睨:“不然呢?”
虞惜表糾結,似是有話要說。
靳灼霄見狀問:“怎麽了?”
虞惜短暫猶豫過後,才有些心虛地說:“靳灼霄,開學我想繼續住校。”
話音未落,靳灼霄臉就拉下來了,看著虞惜的眼神有種被拋棄的覺,生氣之餘,莫名又讓人察覺一委屈。
因為泡在溫泉裏,靳灼霄整個人看著比平時白,他上沒有穿服,線條流暢的肩頸和漂亮實的一覽無。
更關鍵是靳灼霄的頭發因為沾水都被起,飽滿的額頭在外,致使他這張深邃淩厲的臉帥的非常突出。
被他看著,虞惜心裏負罪特別重,趕忙說:“你別多想,我沒有其他意思。”
靳灼霄:“那你是什麽意思?”
虞惜抿抿,解釋說:“我覺得住校上課會比較方便,畢竟咱們課表不一樣,不可能每次都順路,我總不能每天都讓你送我上下學。”
靳灼霄蹙眉:“我又不介意,反正路程不是很遠。”
“但我介意,”虞惜語重心長地說,“靳灼霄,我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不希你把時間都花費在我上,這樣你會很累。”
靳灼霄:“……”
見靳灼霄不說話,虞惜以為他在認真考慮自己的話,又說:“而且我們宿舍現在隻有我和伊寧在住,如果我也不住了,就隻剩下伊寧一個人了,多孤單啊。”
其實虞惜還有一個考慮,就是靳灼霄在學校裏太紮眼了,如果被人知道他們現在已經同居了,怕是還會有風言風語傳出來。
虞惜倒是不怕他們知道和靳灼霄的關係,隻是在學校還要待幾年,不想被人過多關注個人生活,也不想被議論。
靳灼霄耷拉著眼瞼默然許久,突然問:“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虞惜:“?”
合著說了半天,靳灼霄一句都沒聽進去?
不過麵前,虞惜耐心還是比較多的,無奈道:“沒有啊,我怎麽可能嫌你煩。”
“那你說你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就是想跟我劃清界限,讓我別打擾你。”
靳灼霄看向,語氣怨念:“喬伊寧一個人住校就是孤單,我自己住就不孤單了是吧?”
虞惜:“……”
這是在斷章取義嗎?好清奇的角度。
“我沒有跟你劃清界限的意思,我隻是希你把不該耗費在我上的時間用來安排自己的事,畢竟你現在都大三了,以後會越來越忙的,我也不能一直依賴你。”
虞惜說:“而且你之前不也一直是自己住的嗎,你也說了我們距離不遠,我隻是上課的時候留在學校,周末還是會過去陪你的,好不好?”
靳灼霄思忖兩秒,終於鬆了口:“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要是答應我,我就讓你住校。”
“……”
以靳灼霄的調,虞惜有種不太好的預,帶著些防備問:“什麽條件?”
靳灼霄視線落在口,彎了彎,懶聲懶調地說:“你讓我給你買新,我就讓你住校。”
虞惜:“?!”
天殺的,就知道!
虞惜又氣又窘,臉蛋被蒸的更紅了,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你怎麽這麽不要臉,趁火打劫!”
靳灼霄挑挑眉,坦地承認道:“對,我就是趁火打劫,你就說同不同意吧。”
虞惜恨得牙,現在懷疑靳灼霄剛才都是裝的,就等著套路呢。
這人也是真有耐心,買的事都是多久之前了,現在還惦記。
虞惜知道這次不答應,下次靳灼霄還會找機會再提。
可如果答應了,都不敢想靳灼霄會給買多花哨的款式,真是讓人崩潰。
虞惜焦灼的思考許久,要求道:“那你不能買七八糟的款式。”
靳灼霄口問:“為什麽?”
好好好,他果然就是想買七八糟的款式。
虞惜瞪他:“你要是買一些不堪目的服,被別人看見怎麽辦?”
“隻讓你在家穿,”靳灼霄語氣確定地說,“除了我,別人不會有機會看見。”
虞惜:“……”
越來越覺得住校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了。
靳灼霄追問:“這次可以了嗎?”
虞惜咬下,破罐破摔一般點了點頭,然後急忙補充條件:“畢業之前,我都要住校。”
靳灼霄眼珠微轉,應道:“可以。”
看靳灼霄答應的這麽利索,虞惜反倒有點忐忑了。
不知道靳灼霄是暴本了,還是中邪了,怎麽好像越玩越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