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兩個躲在這裏!快說,說什麽悄悄話呢?還要背著我們!”
陸沅沅與沈夕晴,兩人著隆起的肚子相攜過來。
染眼睛落在兩人上,又看看旁邊之人,聲道:“婉姐姐腹中的孩子再有兩個月也生了吧?”
嶽婉禾點點頭,手不自覺地著肚子,笑道:“是啊。”
其實這次進京,寧王是有些不想讓來的,路途遙遠,子又重,萬一路上有什麽閃失,追悔莫及。
但實在想念親人,若不看上一眼,這輩子難安。幸好,寧王知心思,便帶著一起來了,路上極盡小心,所以才晚了幾日到京城。
染有些羨慕地看著們。這輩子,恐怕再也不能懷孕了。
陸沅沅與沈夕晴對視一眼,忙上前道:
“染姐姐,你別擔心,或許不久張太醫就會想出好的辦法了呢,到時候皇上上的毒解了,你想要多個孩子都會有的!”
沈夕晴:“就是就是,而且你看景初,現在多好啊,比澤兒還小一歲呢,都會背詩了,哪像澤兒,連五個手指頭都數不利索呢!”
說起自己的兒子,沈夕晴就忍不住頭疼。
沈家世代清流、書香門第,別說父親與哥哥都是狀元,就是雖然沒出嫁前看著頑皮,可那也是讀書經過父親認可了的。
嶽家雖然是武將,可也是要讀書的啊,兵法什麽的樣樣通,到自己兒子這裏可好了,整個一個啥都不會,啥都不學。
染看著表姐臉上一副嫌棄不得了的樣子,笑容有些苦:“若是景初能像澤兒那麽健康,就算他一輩子不讀書,我也高興。”
嶽婉禾拍拍的手,想說幾句安的話又說不出來。這種事,隻有當了母親才知道其中的滋味,最後笑著道:“好了,也別想那麽多,隻要孩子們如今都好好地,比什麽都重要。你是不知道別人有多羨慕你,剛剛皇上那無微不至的樣子,那些夫人們一個個眼睛都冒,就差拎著自家夫君的耳朵讓他們學學皇上了!”
染笑道:“還說我,我可是見婉姐姐都出來了,寧王的眼睛還舍不得離開呢。”
“好啊!你們讓我去打探消息,然後躲在這裏秀恩是不是?”
寧煙不知道從哪裏忽然蹦出來,嚇了染一跳。
“讓你打探什麽消息?”
寧煙揚起下頜看了看陸沅沅和沈夕晴。
陸沅沅眼睛一亮:“看到了嗎?那三隻大箱子裏是什麽?”
原來是這事,其實染也有些好奇,便跟著大家一起看向寧煙。
寧煙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確定想知道?”
四人齊齊點頭。
寧煙又問:“確定聽了不會害怕?”
陸沅沅:“哎呀,你快說吧,要急死我們了!”
寧煙哼了一聲:“說之前我可不得問清楚了,一會兒萬一把你們嚇個好歹,不但我哥修理我,皇上那邊我也跑不掉啊。”
染看了看懷有孕的三人,道:“我忽然不想知道了。”
沈夕晴卻不幹:“那可不行,不告訴我們,我晚上都睡不著覺!”
陸沅沅甚至雙手托著小腹,道:“你說吧,我保證不害怕!”
寧煙見們堅持,對嶽婉禾道:“嫂嫂,要不你還是堵上耳朵吧,我哥揍我可狠,萬一嚇著你和小侄,我哥會揍死我的。”
嶽婉禾笑笑,道:“好。”
說著,果然抬起雙手輕輕蓋在耳朵上麵。
寧煙這才道:“那箱子裏的分別是沐南王的三個兒子!”
染:“這有什麽可怕的?”
嶽婉禾也拿下了手,不解。
寧煙撇撇:“那你們是沒看見他那三個兒子的死狀……”
“好了!不要說了!”
染忽然道:“你們都懷著孕呢,點到為止。”
“哦。”
“好吧。”
陸沅沅和沈夕晴顯然還有些意猶未盡。
陸沅沅還是不死心道:“你確定看清楚了?”
寧煙點頭:“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沈夕晴:“他們就沒發現你看?”
寧煙嘿嘿一笑:“發現了啊,陸久臣還以為能嚇著我呢,故意假裝沒發現我,他肯定是想等著看我尖然後被皇上發現的糗狀,隻可惜,本姑娘膽子大,讓他失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地笑了。
寧煙納悶:“你們笑什麽?”
染輕輕牽起的手,道:“前兩日皇上還跟我提起,要為你和久臣賜婚呢。”
寧煙如被踩了尾的貓,一下子跳出很遠,誇張道:“染姐姐!你可饒了我吧!嫁給他?那我還不如剪了頭發去做尼姑呢!”
說完又意識到不對,忙對陸沅沅解釋:“沅沅,我隻是說陸久臣,跟你沒關係哈,你們兄妹本就沒有可比!”
陸沅沅大度地擺擺手:“沒事,別說你嫌他,我們家的狗都嫌他。”
寧煙皺皺眉,總覺這話不像在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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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藩之事便這麽在沐南王接後圓滿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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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而來的,還有南詔員彈劾沐南王的十大罪狀,最後,沐南王死,沐南王府眾人抄家流放。
寧王依舊是寧王,隻是從藩王變是大晉唯一的異姓王,世襲罔替。
正月一過,寧王帶著嶽婉禾啟程回去,臨走前問寧煙:“你確定不跟我與你嫂嫂一起回去?”
寧煙擺手:“等我小侄出生的時候我肯定回去。”
至於為什麽不回去,自己不承認,所有人卻都清楚,是為了陸久臣。
一切塵埃落定,日子又恢複往前的平靜。
這日,陸久臣又去了怡春院,聽說最近又來了許多新人,他迫不及待地想犒勞一下自己。
酒佳肴,人相伴,正陶醉間,門忽然被人從外麵踹開。
從來都是他慶小王爺踹別人的門,什麽時候別人還敢踹他的門?
當然,除了那一位。隻是那位如今在宮裏整日哄著他的皇後呢,哪有功夫搭理自己?
正當陸久臣要開口大罵時,對方卻先出了聲:“都給我滾出去!”
寧煙拿著馬鞭,甩得啪啪作響。
人們見狀,紛紛要往陸久臣的懷裏躲,卻被陸久臣一腳踹開:“別撞撒了爺的酒!”
寧煙看了一眼襟大敞的陸久臣,微微皺眉,上前道:“陸久臣!我問你,皇上的賜婚聖旨你為什麽拒絕?”
陸久臣冷笑:“廢話!爺不拒絕還能接不?怎麽,嫁不出去了,著爺娶你?”
寧煙也冷哼了一下:“我著你?你當初睡我……唔……你放開我……”
寧煙的被陸久臣一把捂住,手腳蹬。
一不小心,陸久臣手背上便出現幾道鮮紅的印。
陸久臣氣急敗壞地看著門口的小廝:“還tm愣著幹什麽?關門!”
小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門關上,撓著頭道:“我剛剛聽錯了嗎?小王爺睡了寧煙郡主?不行,我得趕把這事告訴王爺和王妃……”
小廝一溜煙地不見了。
屋,陸久臣警告道:“你答應我不說,我就鬆手!”
寧煙眼睛死死瞪著他,最後點點頭。
陸久臣剛一鬆手,寧煙就道:“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想不承認嗎?”
陸久臣:“……”
正三年春,慶小王爺大婚。
皇上賜婚,皇後做,十裏紅妝,好不熱鬧。
最熱鬧的是,聽說房的時候,慶小王爺衫不整地被趕了出來,最後抱著被子在外麵廊下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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