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初在眾目睽睽下將釵戴在方妃頭上,皇上的臉都綠了,可顧及方家和方妃的麵,他也不能當眾讓方妃摘下來。
事後皇上說過沐雲初好多次,沐雲初被方妃哄得團團轉,不僅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錯,反而覺得皇上小氣。
皇上也希方妃能識趣的主歸還釵,可是方妃總裝糊塗聽不懂。
今日的場合不僅文武百都在,還有邊關的將領以及玄國的使團,沐雲初說什麽不能讓方妃帶著釵出去招搖。
方妃知道沐雲初對有了防備尚且可以淡定,可此刻一聽這話,臉上頓時掛不住了:“雲初,這釵可是你自己心甘願送給本宮的生辰之禮。”
拿走的釵,那跟一個普通妃嬪還有什麽區別?
尤其是今日,本想為了的皇兒籠絡幾名武將。人家願意效忠,也得值得旁人效忠。這支釵能給帶來的好有多大,清楚的很。
沐雲初就知道方妃不願意歸還,但既然開口了,就由不得方妃願不願意了。
沐雲初示意彩月上前,打開手中的盒子。
“娘娘頭上的是本公主母後的,給您戴著著實不合適。為了彌補本公主當年的過錯,本公主已經給娘娘另外準備了一隻釵。”
盒子裏同樣是一支黃金的釵,隻不過做工和雕刻以及鑲嵌,都十分糙,本戴不出去。
方妃看見這支釵,整個人都不好了,看向沐雲初的眼裏也多了幾分騭:“你這是什麽意思?”
“本公主說了,當年是年無知。方妃娘娘若看不上這支釵,本公主讓父皇再補償您如何?”
這是拿皇上?
方妃暗中籠絡到的權利再大,此刻也還不能見。
一口一個年無知,若鐵了心不肯歸還,說出去倒是了的不是了。
瞧著沐雲初那人畜無害的模樣,方妃此刻才發現自己居然一點也看不這個賤丫頭!
“罷了,既然你想要回去,本宮還給你就是。這釵本宮瞧著也不錯,不用讓皇上給本宮補償。你若真的有心,本宮倒是有事請你幫忙。”
方妃心中很快就權衡好利弊,等的皇兒登基,什麽樣的釵戴不得,這死人的東西還不稀罕。
“娘娘請說。”
“丞相府近日來一直不安穩,兒和凝雪的婚事也一直沒有定下,雲初既然有心補償本宮,不如請皇上為他們兩人賜婚如何?”
方妃角噙著笑意,就等著看沐雲初驚慌不甘的樣子。要讓沐雲初知道,就算沐雲初費盡心思,隻要不願意幫忙,沐雲初也得不到侄兒的青睞!
可是,沐雲初眼中竟然一片清明,毫沒有出現想看見的驚慌,甚至有點想笑:“好。”
……
從方妃宮裏離開,沐雲初直接讓彩月去找父皇傳話去。
不但可以讓帝王給蘇凝雪賜婚,還當著文武百的麵兒賜婚,這麵子給的足夠吧?
彩月焉焉的不大樂意去:“公主你沒看出來方妃存心膈應您啊?還給他們賜婚呢,蘇小姐想高攀丞相府讓自己想法子去,您幹嘛答應方妃?”
“人家蘇小姐有本事的很,連宮中的帝妃都高攀上了,還怕高攀不上丞相府?早晚的事兒,快去傳話。”
沐雲初把彩月給踹走了。
讓父皇賜婚自然不是因為善良,想全這對有緣人。
實在是,父皇也覺得對方天餘未了,上次方天獄,去說實話都惹得父皇看的眼神怪怪的。
父皇都這樣以為了,更加別說旁人了。
邊的人都清楚對方天有多用心,自己的命都比不上方天重要,說突然對方天完全死心了,旁人自然不信。
沐雲初讓皇上賜婚一來是讓皇上知道已經完全走出來了,二來是讓天下人知道,跟方天真的沒有關係了。
皇上此刻應當在和大臣們議事,沐雲初讓彩月快去快回,沒有去打擾。
不過正在散步,卻突然被人住:“雲初公主。”
一回頭,蘇凝雪竟然不知什麽時候跟著出來了。
沐雲初回頭,挑釁的挑了挑眉頭。
此刻四下無人,蘇凝雪不再掩飾自己對沐雲初的敵意:“公主這一步可是走錯了。”
“哦?”沐雲初沒明白這人在說什麽。
蘇凝雪冷笑:“天心裏的人本來就是我,你若當真給我們賜婚,再想回來怕是沒有位置,就算你用權利,我也能將正房的位置坐穩……當然,除非你願意做妾,哈哈哈……堂堂公主,做妾。”
蘇凝雪仿佛已經想象到沐雲初費盡心機結果不蝕把米的場景,不自的笑起來。
沐雲初心中覺得這人惡心,不想同廢話。
可剛要轉,蘇凝雪忽然上前拉著的手,麵上一副祈求的可憐樣子,說的話卻充滿了挑釁:“公主,你知道天為什麽不喜歡你嗎?就是你這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十分討厭你知道嗎?若是你在天麵前肯像我這樣,他也不至於因為我隨便冤枉你一句就要休妻啊。你懂麽?”
沐雲初心頭忽然猜到了什麽,別是後有人吧?
這是蘇凝雪慣用的把戲,前世沒在上用。
這人在麵前一個樣,在方天麵前又是另一個樣。
哪怕沐雲初跟方天訴苦,可方天對的話是半個字都不信。對蘇凝雪的手段心知肚明,卻就是拿沒有辦法。
沐雲初剛想看看後是誰,蘇凝雪又使勁兒拽著:“公主殿下,你說你除了一個份之外有什麽地方比得上我?文采不如我,涵養不如我,你這種人怎麽就那麽好命生在了皇家?”
看來後是真的有人。
蘇凝雪故意刺激就是想激怒,又好上演一場被惡毒公主欺負的戲碼。
沐雲初還真要瞧瞧來的是誰,突然轉頭看去,隻見遠三名男子正在看著這邊。
有一人不認識,但另外兩個,是顧將軍和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