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抬眸看著他,手中的叉子了些,「秦總指的是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事業、人生,所有的所有,都只能以結果來定論嗎?就沒有什麼過程,能讓你覺得值得?」
他更想問的是,和鄭珩之間的無疾而終,你覺得值得嗎?
但是這個問題太突兀了,很顯然也不適合直接問出口。
宋昭昭手中的叉子被微微鬆開,又恢復了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淡淡的,聲音帶著傷後的嘶啞說:「沒什麼值得的,有些過程,這輩子驗一次,就夠了,再重來一次,可真是要命啊。」
秦爻想,他和宋昭昭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倒也算是同類人。
他也一樣,他只在乎結果。
秦爻微笑的看著宋昭昭,帶著讚許:「昭昭,你能這麼想很好,我們做事業,就是要以結果論。」
宋昭昭也笑了,朝著秦爻舉起酒杯,「謝謝秦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待。」
再後來的事,就是秦爻帶著宋昭昭去了港城最好的醫院,找了最好的醫生,去治療沙啞礪的嗓子。
港城的醫院病房,他教宋昭昭疊千紙鶴,用心又認真。
其實他很忙,這並非什麼推辭,更不是藉口,是真的很忙。
他已經太久沒有回到港城,有一大堆的事要理,可他還是把所有的事都置之後,在醫院裡陪著宋昭昭。
兩人一起疊折千紙鶴,宋昭昭一臉真誠的看著他,說,一隻千紙鶴一萬塊,是真的嗎?
秦爻很想笑,宋昭昭這個小呆子,本就不知道這個樣子有多麼的可。
問自己的模樣,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清徹乾淨。
秦爻甚至想說,都是真的,實在不行,一百萬一只,又有什麼不可以。
那個小小的唱片公司,從一開始,就只是為了你一個人開的。
宋昭昭,你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他想,不能之過急,不能嚇到。
千紙鶴在兩人的手中一隻只形,門口的小弟等的心急如焚。
等到宋昭昭好不容易被醫生推走了,小弟才火急火燎的跑到了秦爻面前,說:「秦,真的不能再耽擱了,大家都在等你。」
秦爻說不出心裡什麼覺,似乎有點憾。
他原本想要等宋昭昭做完手,再離開的。
他最後看了眼宋昭昭手室的方向,在小弟的催促下,去了秦家。
秦家自從當初鬧了那麼一出,眼看著他結果了張五爺,秦家上下已經是戰戰兢兢,就怕秦爻這把秋後算帳的刀,無聲無息的砸在了大家的上。
秦爻面不改的走進了祠堂,現場一片安靜。
那個曾經被秦家的長老們推上臺的傀儡家主秦浮,此時也在場,驚恐的看著他。
秦爻是個錙銖必較的主兒,之所以重新掌權之後,一直沒有收拾這幫人,只是因為在忙著寧城的事,宋昭昭的事,比這些人更重要。
可是偏偏有人不知死活,知道他回了港城,不達目的不罷休,說什麼都要找到他。
「都看了這麼久了,還沒看慣?」秦爻輕笑了聲,在主位坐下,看著眾人神各異的臉,輕聲細語地說:「是不是非要把你們一個個送到下面去見見張五爺,才能確定我是活著的?」
「秦...」有人心裡一咯噔,道:「您...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秦家上下,現在哪裡還找的出一個不服您的,你說東我們都不敢說西...」
「是嗎?」秦要的角勾起譏誚的笑意。他不聲的整理著自己的袖子,垂著眸,神清淡,下一刻,緩緩道:「我還以為,我當初如果死在海里,才能算讓你們安心如意。」
「秦爻!你說話有必要這麼難聽嗎?」秦浮漲紅了一張臉,忍無可忍地看著秦爻:「當時你下落不明,我們大家也是為了秦家的發展,才選擇了推舉新的家主上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著大家指指點點!我們所有人,都是為了秦家著想!」
秦爻似笑非笑的看著秦浮,他的長相太妖了,這麼看著人,說不出來的詭異,讓被看的人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秦浮,不要說了!」有人見狀聲道:「還不快點和秦道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秦...」秦浮不甘心地看著秦爻:「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諸位這麼晚把我回來,不會就是為了讓我聽秦浮胡說八道吧?」秦要的眼神一一掃過眾人,聲音摻了點冷氣:「如果不說出個一二三四,我可不能有什麼好脾氣。」
眾人面面相覷。
秦浮剛剛雖然向秦爻道歉了,但是心裡並不服氣。
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比秦爻差了,當時自己坐上了家主,雖然說家中有,但也只是時間問題,如果再給他一點時間,他是可以理好的。
只要...只要秦爻沒有回來,他是可以理好的。
因此,心的憤恨難以遏制。
秦浮站了起來,表染上了不甘:「秦爻,我們大家這麼晚聚在這裡,就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秦家的家主了!」
秦爻真是要被秦浮逗笑了,他的眼中有冰冷的笑意:「你以什麼份,在這裡質問我?」
秦浮的面泛紅,他抿了抿,似乎是終於鼓足勇氣,緩沉開口:「秦家歷任家主,都是要和汪家結為姻親的,秦爻,你知不知道汪小姐一直在等你,可是你...卻帶著別的人回到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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