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喃意弱小又無助的樣子,顧雲嗔很是認真的說道:「你放心,我做所有事的初衷,都會率先考慮到你和伯父。」
顧雲嗔這番話像是一顆定心丸。
「只是……」
司喃意才平復下來的心因著這兩個字再次懸了起來:「只是什麼?」
顧雲嗔鬆開抿的薄脣,問道:「若伯父真的犯了罪,你會怎麼樣?」
司喃意知道顧雲嗔指的是什麼。
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一方面不希自己的爸爸爲罪犯,另一方面也不希顧雲嗔犯下包庇罪。
躊躇著,沉默了好一會兒。
顧雲嗔隨即抬起右手,試圖上司喃意的頭頂,卻因此牽了左側肩胛骨的傷,眉頭喫痛的皺起來,爾後右手落在司喃意肩膀上。
「那就什麼都不要想,我會盡我所能,讓最終結果在可控範圍。」
「嗯。」
兩人隨後推門走進病房。
司堇年坐在病牀上,護工正在收拾餐盒。
見司喃意和顧雲嗔進來,便拿著東西出門去了。
司喃意站在病牀前靜靜看著司堇年,表有些複雜,躊躇片刻纔開口:「爸爸……」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司堇年轉眸瞅了顧雲嗔一眼,這才說道:「五年前我就知道自己瞞不了多久,顧家的人遲早會找過來,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來找我的不是顧守業,而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司喃意急切的問道:「爸爸,我看過肖冰手裏的那份文件,您真的參與了麼?」
司堇年長探口氣,點點頭。
司喃意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喃意,你要相信爸爸,爸爸當時也被矇在鼓裏,怪只怪我太過信任顧守業,以爲跟他合作了那麼久沒有出過差錯,就在後面的合作中放鬆了警惕,所以才被他鑽了空子,不僅了共犯,這件事也了公司的破產的導火索,最終我自食苦果,只是委屈了你……」
司堇年說這些時充滿了愧疚。
兒原本可以在他的羽翼之下,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然後幸福的長大,可他卻因爲自己的大意疏忽,把這一切都毀了。
司堇年再次嘆息一聲,說道:「五年前我本想一死了之,可誰想又被救了回來,喃意,你那時候不過是個才年的孩子,哪有什麼能力救我?我太知道你爲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付出了多,可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裝瘋賣傻,以爲這樣就會在往後的日子裏長久的陪伴在你邊。」
說著,司堇年再次看向顧雲嗔。
哎……
「當年幫助我們的人就是他吧?」
司喃意點點頭。
方纔在老宅,看到司喃意與顧雲嗔親的舉止,司堇年就已經猜出大概了。
得知是眼前這個英俊不凡的小夥子時,司堇年竟有種如釋重負的覺,起碼他們不論年紀還是樣貌都是相當的。
而顧雲嗔年紀輕輕,能有今天的一切,也要歸咎於他自的實力。
不然在顧家那個喫人不吐骨頭的家族裏面,是很難站穩腳的。
他真的是各方面都十分令司堇年滿意。
除了他是顧家人這一點。
可是以他現在的立場,又有什麼可可挑剔的,在他兒邊五年,應該足可以證明他的真心了吧?
司堇年深吸口氣,像是終於釋然了什麼。
爾後。
他看向顧雲嗔,很是認真的問道:「小夥子,作爲司喃意的父親,我今天鄭重向你要一個承諾。」
司喃意眉頭一皺,約察覺到自己爸爸要問什麼。
可和顧雲嗔的關係,並不是司堇年看到的那樣,擔心司堇年把話問出來大家都尷尬,司喃意便張口阻攔。
「爸爸,您在外面待這麼久一定累了,不然您早點休息吧!」
司堇年卻衝了手:「不急,聽我把話說完。」
「可是……」
司喃意還阻止,顧雲嗔便開口說道:「別打岔,聽伯父說。」
司喃意:「……」
轉眸看向顧雲嗔,秀眉微微的蹙起來。
顧雲嗔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司喃意不信他猜不出司堇年要爲什麼。
可他卻任由著司堇年說。
司堇年很是鄭重的看著顧雲嗔,說道:「你和喃意的關係,我大概也看得出來,五年前是你幫了我們父倆,以喃意的格,只怕這五年來過的並不舒坦。」
「這孩子心思重,又敏,想得比誰都多,即使上不說,心裏也定然是覺得欠你的。」
「雖說事實如此,可我就這麼一個兒,比誰都希能生活的滿,也希你能全心全意待,能過淡然的外表看清在,不要給任何力,好好疼。」
「我會的,伯父。」
顧雲嗔回答的很乾脆,幾乎沒有任何遲疑。
就好像他一直在等待著司堇年把話說完,迫不及待說出自己的承諾。
司堇年又問道:「你會娶喃意嗎?」
「爸爸……」
「你先別說話!」
司堇年瞅了司喃意一眼,打斷的話,爾後轉眸看向顧雲嗔。
司喃意死死的抿著脣,手也不自覺的抓子,淡定的外表下,張已然快要藏不住。
是害怕聽到顧雲嗔回答的。
記得曾半開玩笑的問過這個問題,得到的回答是,別犯傻了。
當時心底的失落,現在回想起來仍記憶猶新。
所以司喃意是沒有勇氣再去這一問題的。
片刻。
顧雲嗔很是認真的開口說道:「我會的伯父,而且……聘禮已經給喃意了。」
聘禮?
司喃意本來還因著顧雲嗔前面的話驚愕,聽到後面時一整個震驚住,爾後一臉狐疑的看著顧雲嗔。
越發覺得他今天說的話,都是故意在哄司堇年開心而已。
彷彿兒就沒腦子!
迎上司喃意驚疑的目,顧雲嗔眉眼帶笑的問道:「你不記得?」
司喃意再次肯定顧雲嗔在胡說八道!
真真是爲了忽悠爸爸,連底線都沒有了!
但畢竟是在司堇年面前,看著司堇年欣的表,司喃意沒有立刻反駁顧雲嗔。
直到兩人離開醫院。
司喃意本想當做一句玩笑話,不往心裏去的,可是越想越覺得彆扭,終於忍無可忍的問道:「你什麼時候給我聘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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