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明應聲,轉朝寧鑲跟歐翊做了個請的姿勢。
面對楚宴曄不留面的趕人,歐翊還好有,寧鑲直接變了臉,但又很快恢復無辜模樣:“謝就不必了,讓你家先生照顧好自己的妻子就行。”
寧鑲說完,就對歐翊撒:“翊,我們走吧,困死了。”
歐翊很好說話的模樣,他扯了下脖子上的項鏈點頭:“那先回去。”
歐翊跟寧鑲走了,病房里再也沒有外人。
楚宴曄拿了條櫈子,坐在林云汐病床邊,這時林云汐的主治醫生聞聲趕來。
“楚總!”海城醫院極有人不認識楚宴曄的,主治醫生對楚宴曄格外客氣。
“肖醫生,我妻子怎麼樣了?”楚宴曄起。
外面從沒有楚宴曄結婚的消息流出,這時聽楚宴曄稱呼林云汐為妻子,主治肖醫生眼中閃過意外,對待林云汐的病更加慎重。
他道:“楚夫人屬于藥過敏,如果再慢來一點,耽誤了病極有可能變傻。不過現在用了藥況已經有所好轉,只要吊完水,再在醫院觀察幾天,如果接下來沒有其他不良反應,就可以出院了。”
楚宴曄聽到如果再慢來一點極有可能變傻,眼底浮過戾氣。
心想是他對楚家這些親戚真的太仁慈了!
抬眼戾氣藏,楚宴曄問:“今晚時景不是值班,怎麼沒有看到他?”
肖醫生說道:“前面又來了急救病人,催醫生在忙。哦,對了,那病人還是催醫生哥哥送過來的。”
催醫生哥哥送過的來的,那不就是催寄懷。
蕭辭也出事了!
楚宴曄心中有了結論,他朝肖醫生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他重新坐在櫈子上,在林云汐還沒有醒之前,他哪里都不會去,哪怕蕭辭有生命危險也與他無關。
可以說他自私,說他冷,他都不在乎,因為沒有什麼東西比林云汐還要重要。
急診室里,戴著口罩的催時景正認真給蕭辭拔取著上的鋼針。
“別怕,已經打了局部麻醉,你可以抬頭看著天花板,腦子里盡量想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事,你就不會有任何覺了。或許你睡一覺也行,等一覺醒來什麼都過去了。”
護士離去,去重新拿一些手需要用到的東西,催時景突然出現安不安張的蕭辭。
蕭辭臉蒼白躺在手臺上,像是一個隨時都會破碎的洋娃娃。
轉眼珠,目跟催時景那雙桃花眼:“催醫生對待每位病人都是這麼嗎?”
催時景口罩下的表一滯,隨即桃花眼彎了彎,帶著無限魅。他道:“那是自然,我可是海城第一暖男!”
“呵呵!”蕭辭沒有忍住,一下笑出聲來,主要是催時景太不要臉了。
催時景見蕭辭笑了,桃花眼中也帶上了暖意。
接下來手一共進行了半個小,催時景先一步離開急室。
他一到外面,就見催寄懷坐在長椅。
催寄懷站起來:“怎麼樣了?”
“鋼針已經拔出來了。哥,你沒有照顧好!”催時景眼里帶著責備以及不信任,還有細微的失。
四目相對,催寄懷明白催時景指的是什麼。
兩人心照不宣,實則催寄懷已經明白催時景已經恢復記憶。
他也明白催時景已經退出。
不管他有沒有努力,蕭辭傷是事實,的確是他的錯。
催寄懷道歉:“對不起,阿景,不會有下次!”
催明景顯然沒有想到催寄懷會如此爽快的道歉,他微微一愣過后,神好轉了一些,他正想說什麼,就見催寄懷臉非常難看的往后倒去,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哥!”催時景忙沖過去。近距離他才發現催寄懷的臉特別蒼白難看,額頭還不停的在往外冒冷汗。
“快來人,來人啊!”催時景急了,大聲喊道。
值班的護士醫生聽到催時景的喊趕了過來,大家手忙腳將催寄懷扶上了推車,推進手室,經過檢查才發現催寄懷的手腳踝摔裂錯位。
催寄懷正位打完石膏出來,已經累的睡了過去,他的病床就安排在蕭辭病床旁邊。
顧天鳴看著催寄懷蒼白的臉,心中滿是自責。
他道:“都怪我,都怪我,催老師腳了這麼重的傷,我都沒有及時發現。在地窖里還讓催老師抱著小辭,從楚家別墅到醫院這麼長的時間我都沒有發現。我真不是一個好的助理。催老師怎麼就這麼能熬!”
“催醫生,你說催老師他怎麼不出聲呢,小辭這里有我守著就好啊!”
催時景看了眼自責的顧天鳴沒有說話,其實他心里明白,他哥不愿意說,是想要等著小辭安然無恙之后,再給自己治療。
催時景看到催寄懷這般將小辭放在第一位,明明已經做到對小辭好,可催時景心里就是止不住一陣的失落。
心放下拽般的難。
有時候放下,比不顧更難。
催時景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蕭辭轉離開病房:“顧助理,就麻煩你照顧我哥跟小辭了,今晚我值班還有其他事要忙。”
催時景站在醫院天臺一連了許多煙,等天空出魚白,安靜地醫院重新變得熱鬧,他才下了天臺。
他不敢蕭辭跟催寄懷的病房,而是去了林云汐的那里。
“嘿!阿曄。”催寄懷慵懶靠在病房門口,揮手打招呼,一雙桃花眼含著笑,像是什麼也未曾發生。
楚宴曄看了眼作妖的催時景,再看了眼還沒有醒的林云汐,無聲的做了個口型示意催時景閉。
催時景做了個膠布粘的手姿,走進了病房。
也在他走來的瞬間,躺在病房上的林云汐有了靜,悠悠睜開雙眼。
“喲,醒了,看來我真是個福星,我來云汐就醒了。”催時景當下沾沾自喜,不忘記夸獎自己。
楚宴曄沒好氣地看了眼催時景,前傾離林云汐更近,關心地問:“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我要阿景幫你看!”
催時景聞言不敢出聲,默默翻了個白眼。
心想,他都在這里呢,有事不能直接跟他說?還要轉述,鬧著玩呢。
林云汐眨了眨眼,看看楚宴曄,看看催時景再打量了下病房里的環境,確定自己在醫院后搖了搖頭:“我就是有點口干,阿曄麻煩幫我倒杯水,還有,我怎麼會在醫院里?”
對于昨晚的事,林云汐已經沒有了毫印象。
這就跟喝酒斷片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