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問他:“這兩天忙項目呢?”
葉西城在跟前不會說謊,可又不能說是在做手工相冊,那是他給準備的嫁妝。
他只好點點頭:“嗯。”
裴寧也忙,忙著做項目計劃書,打算明天跟姚遠約了見面,看看他什麼時候能幫著約一下姚教授。
今晚葉西城繼續在辦公室加班,剛把相冊拿出來,敲門聲響了,他又把相冊放回屜。
敲門的是蔣云兆,他來找葉西城去參加派對。
蔣云兆只知道裴寧回來了,不知道葉西城跟裴寧怎麼樣,問他有什麼打算?
葉西城瞅著他,“你怎麼知道寧寧回來了?”
蔣云兆也沒瞞,是莊涵打電話給他,問他葉西城跟裴寧有沒有復合,他說不清楚。
葉西城沒應聲,蔣云兆就不敢多問了,他看看手表:“走吧,太晚了也不好。”
葉西城一頭霧水:“去哪?”
蔣云兆眨眨眼,“去給四哥過生日啊,你說去哪?”
葉西城眉心,忙忘了,“在哪舉辦派對?”
蔣云兆:“......群里消息你都不看的?還特別公告了。”
葉西城:“我設了消息免打擾。”他把免打擾又取消。
葉西城關了電腦,跟蔣云兆離開。
電梯里,蔣云兆實在沒憋住,問他跟裴寧還有和好的可能嗎?
葉西城覷他一眼:“替莊涵問的?”
蔣云兆:“...”冤死了,“我有病啊?我以前就答應過裴寧,不再摻和莊涵給你們之間的事,我是關心你跟裴寧。”
葉西城看著電梯上不斷變化的數字,沒吱聲。
蔣云兆以為他是心不好,就沒再多言,看來跟裴寧是真的算了,他在心里嘆口氣。
別人不知道,他知道裴寧對葉西城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忽然又想起,“對了,齊靳舟那個祖宗前下屬,是不是裴寧?”
葉西城:“應該是,怎麼了?”
蔣云兆沒說話,直接找出群里前幾天聊天記錄,把手機遞給葉西城:“你自己看看,我覺這是裴寧的杰作,齊靳舟這句話是安裴寧的。”
葉西城把圖片放大,有集恐懼癥的人都沒法看這張紙,紙上那句‘你不是我,怎知我走過的路,心中的苦與樂’。
他聯想到前幾天裴寧給他寫的那封信,說在悉尼酒店拒絕他后,就后悔了,連夜把撕碎的紙片給黏好。
應該就是這張紙,要是他沒猜錯,這張紙應該是的一些調查結果。
一度想放棄華寧,放棄他,最終還是沒狠下心來。
葉西城把手機還給蔣云兆,蔣云兆建議他:“你去了解了解裴寧以前吧,我始終覺得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以前多活潑,現在太冷靜了,冷靜沒什麼不好,可冷靜理智的人分分鐘極端,那就不對了。”他點到為止,畢竟葉西城沒法接裴寧離開的那幾年里了那麼多罪。
去會所的路上,葉西城給裴寧打了電話,讓早點睡,他要參加派對,可能會很晚。
今天會所不對外營業,葉西城跟蔣云兆到了會所三樓時,他們基本都到齊了。
蔣云兆看到了莊涵,沒想到也來了。
莊涵今天來參加生日派對,醉翁之意不在酒。
倒了兩杯紅酒,拿著去找葉西城。
葉西城跟莊涵從小一塊長大,大家看到過來也不會多想。
“最近在忙什麼?”莊涵給他一杯紅酒,若無其事的問道,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來。
葉西城把酒杯直接放在了茶幾上,沒應聲。
莊涵瞅著他,“還生氣呢?我錯了,今天我專程過來,就是要跟你道歉的,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反省,我不該那麼做的,不該盲目聽從姚熙的挑撥離間,原諒我行不行?”
葉西城很不耐煩,卻一言不發,低頭在看手機。
莊涵還是了解他脾氣的,不會憑著三言兩句就原諒,“那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原諒我?你說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葉西城找出手機一張截圖,直接遞到面前。
莊涵不明所以,仔細看了看那張截圖,看完后臉唰白。
沒想到葉西城竟然查,查過去那幾年為什麼常去倫敦,不可置信的盯著葉西城的臉,又忽然不知所措的挪開,視線無安放。
喜歡他,他現在知道了。
可知道又怎樣?他臉上掩飾不住的厭煩。
這麼多年,一直極盡全力去維持的那點驕傲和自尊,還是徹底碎了。
把杯里的紅酒一口氣灌了下去,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自己自取其辱的緣故,臉頰發燙。
無法言喻的恥隨著酒流進,用力著酒杯,恨不得將它碎。
從頭至尾,葉西城沒說一個字。
之后的時間里,莊涵去了包間另一邊,蔣云兆拍拍的肩膀,看魂不守舍的樣子,關心了句:“怎麼了?”
莊涵搖搖頭。
蔣云兆勸:“葉西城現在自己都難,你就別去煩他了。”
莊涵沒說話。
蔣云兆也無能為力,這種事就像沒有答案的題目,解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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