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月緒洶涌泛濫,沒想到傅硯初一開口就給來了個最大的沖擊。
心不自覺一灘水,轉環住他的腰,“從今以后,每一個值得紀念的時刻,我都不會再缺席。”
會一直陪著他。
“來日方長。”傅硯初的吻落在鬢邊,笑了笑,“現在還能把往事翻出來告訴你,已經沒什麼憾了。”
沈聽月眼睫微微洇,眼淚沒落,卻把那雙杏眸照的越發明亮。
忍不住重新拿過他的手機,想打開再看幾遍。
到碼的時候,傅硯初輸了一串數字。
沈聽月很快發現,是他們重逢的那天,心底又有一抹暖流劃過。
重新循環了好幾遍,最后又原圖發送給了自己的微信。
做完一切才把手機歸原主。
沈聽月記起簽協議那天,他說邀進行神流共振,同他所獲得的所有績,當時哭的不能自已,沒能認真,這一刻才明白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
抱的很,傅硯初彎,“怎麼了?”
“阿硯。”輕喚著他的名字。
“嗯?”
“謝謝你我。”沈聽月靠在他前,聽著沉穩有力的心跳,心同樣悸,“我也是。”
“我你。”
……
回到天璽灣,下午蘇冉親自登門。
干完年前最后一票,蘇大設計師準備飛夏威夷度假,這會除了送服,也算是休假通知。
除了之前定好的冬季系列,還加了一些春裝和禮服。
禮服有些設計要上后再二次調整,留了助手在里面幫沈聽月測量記錄,蘇冉端著咖啡走到客廳。
下一秒,收款提示跳出。
有一筆大額轉賬賬。
傅硯初眼皮微掀,“提前送你們團隊的新年祝福。”
往年他也會發福利,但都是由林特助代勞,而且金額也沒這麼嚇人。
蘇冉收的莫名心虛,一時半會竟猜不出他想干嘛。
猶豫片刻,狠心拒絕,“過年不加班,你就算拿錢砸我也沒用。”
傅硯初收了手機,淡淡道:“是年后。”
“我和月月秋季要辦婚宴,想讓你幫忙請你們老師出山。”
蘇冉幾乎瞬間明白,“你們準備辦中式的?”
如果是婚紗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但要驚老師的話,那只能是中式的嫁。
老師不僅是織錦工藝大師,更是國家指定的非文化傳承人,復刻過許多歷史上的古和繡品,拍賣品都是有市無價。
但是有個問題。
在傅硯初點頭后,蹙眉,“時間可能不太夠,一件嫁從織到繡,起碼也要一兩年,不過我記得之前有織過一件收藏品,還展出過,璀璨星華,你有興趣嗎?”
“可以。”
蘇冉笑,“那這錢我就安心的收了,謝謝大老板。”
走后,傅硯初回到房間,沈聽月看著一水的禮服,手輕輕過,“忽然發現現在工作忙,都沒機會穿這些,你好像也不用我陪伴出席什麼活。”
“先留著。”他莞爾,“月月,不喜歡名利場的社也是可以不去的,東西能不用,但不能沒有。”
這發言……
沈聽月忽然手挽住他的胳膊,聲音糯地打趣,“求抱大。”
傅硯初低頭,分開挽著的手,牽著落在他腰上。
兩人的姿勢從正常的親昵到嚴合地,他低笑了聲,“允許你貪心點,整個人都可以抱。”
接下來的幾天,傅硯初陪重回天文臺附近爬山看海。
沒選擇坐纜車的后果就是,走到一半沈聽月實在掉隊嚴重,覺都不是自己的。
最后從推著走變有人背。
懶耍賴的小貓窩在他背上,“阿硯,我會不會很重?”
他帶著毫不費力的輕描淡寫,“不會。”
沈聽月接下來的話被他打斷,摟著他的脖子道:“你重說一遍,換個答案。”
海風吹在他們臉上,帶著山間的清冽,卻沒讓人覺得有多清醒,反而像是一壇深埋了多年的老酒,越喝越醉。
傅硯初笑了笑,順著的話開口,“嗯,很重。”
后的人狡黠地附在他耳畔,“那當然,因為這是幸福的重量。”
有些話一旦開了閘,就怎麼也收不回了。
沈聽月勤勤懇懇提問,“我今天吃了梨,想知道是什麼梨嗎?”
傅硯初彎,“什麼梨?”
“對你的不離不棄。”
……
沈聽月:“世界上有四種尺,直尺卷尺和游標卡尺。”
傅硯初:“那還剩一種。”
“沒錯。”沈聽月沒忍住先笑出聲,“還有I love you very much。”
……
快到山頂時,翻出自己詞庫里最后一條,“你猜海里最多的是什麼鹽?”
傅硯初挑眉,“你無需多言。”
沈聽月難以置信,“你怎麼知道?”
學霸的答案總是劍走偏鋒,“邏輯連猜。”
這一路上說了至不下十句,規律通常立在三個以,后面的基本大同小異。
等到了山頂,把放下后,他低頭問:“會當凌絕頂的下一句是什麼?”
沈聽月作為當年高中的語文前三,毫不猶豫地接道:“一覽眾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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