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瞧著他神狀態都不好了,也懶得跟他浪費口舌。
“行了吳大律師,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會大張旗鼓地把你給警方,讓公眾都知道你是活著到警方手里的,想來你得罪的那些大人,也不敢在這個關頭暗害你,你起碼能保下一條命。”
“但你要是不配合我……我會放了你,但也會馬上把你的藏之地泄出去,你人在國外,滅起口來更加容易。”
吳慈生還坐在地上,可笑地看著:“樓藏月,你是真傻還是把我當傻子?他們有的是辦法要我的命,你擅長引導輿論,就真以為輿論無所不能?”
樓藏月靠著椅背:“這麼說,你是要選后者?可以,我尊重。桑杉,現在去把消息傳出去,東南亞來了位赫赫有名的大律師。”
“等等!”
吳慈生的眼睛在線下驀地變豎瞳,他還是想活,哪怕只有一線生機,也想活下去。
他攥了拳頭,“……你想問什麼?你不是什麼都知道了嗎?”
樓藏月放下二郎,上低手臂撐在膝蓋上,對上他野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
“我媽媽,樓夫人,到底是怎麼死的?是誰指使那個‘小’,走人工心臟的電池?”
吳慈生愣了一下,然后喃喃:“原來你是要問這個……”
樓藏月沒有表:“這個問題我問過柳厭,問過沈徊欽,問過聞延舟,現在,我要問你。”
“你要問的是這個……”吳慈生喃喃地重復,然后古怪地笑了起來,“不就是聞延舟。”
“……”
樓藏月反反復復從不同的人口中確認這個問題的答案。
可答案永遠都是這個,沒有變過。
“柳厭和沈徊欽也說是聞延舟,聞延舟也承認是他。”
吳慈生笑得越發古怪:“因為就是他啊。”
樓藏月看著他不知為何的笑,眼底涌黑的煙霧。
吳慈生認得出那黑霧是恨,就是不知道是對他的,還是對聞延舟的?
應該是對聞延舟吧。
在意才有恨,他早就是的手下敗將,被一算一個準兒,看剛才跟他說話時云淡風輕的樣子,就知道沒把他放眼里,又怎麼會浪費恨給他呢?
恨的,是殺母仇人,聞延舟。
吳慈生也看在眼里,樓藏月隨附聞延舟,從來沒有手下留過,真真切切把他當仇人在報復,還因為聞延舟對有,報復他的方式,心肝。
哦,肝。
吳慈生角輕微地著,毒蛇就是毒蛇,哪怕是在瀕臨死亡的時刻,也要竭盡全力釋放出最后一毒,能帶走一個是一個。
他突然很想看到,如果樓藏月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報復錯了人,會是什麼反應?
會不會崩潰?
吳慈生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你知道,聞延舟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桑杉時刻提防他攻擊樓藏月,看他了,就想一腳踹飛他。
樓藏月抬了下手,表示不用,只看著他:“你說為什麼。”
“因為……”
吳慈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拉了拉服,昂起頭,“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讓樓夫人以‘死’的方式,重新活下來。”
樓藏月倏地瞇起了眼:“什麼意思?什麼活下來?”
吳慈生咧開:“我的意思就是,樓夫人,本就——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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