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黛對上赫連珩的眼睛,心髒劇烈的跳起來,似是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一樣。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隻想知道,你們不但切斷了跟韓氏的合作,還拉攏其他人不跟我們合作是什麽意思?”韓青黛死鴨子。
畢竟,現在除了一個已經瘋掉的芳華,赫連珩他們沒有半點證據能夠證明這件事跟有關。
南弦輕嗤一聲,正要說話,赫連珩卻抬起手製止了他。
赫連珩覺得現在多跟韓青黛說一句話,都是給臉了。
“再等等。”赫連珩漫不經心道。
“等什麽?”韓青黛不解。
但沒人回答。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就這麽站在室中央,完全被赫連珩和南弦放空。
韓青黛仔細觀察著赫連珩的狀態,發現他跟以前沒有任何變化。
難道,他的蠱蟲已經清除了?
可是這怎麽可能,芳華已經將蠱蟲吞腹中,本取不出來。
相當於,芳華了母蠱的宿主,以後赫連珩想要抑製蠱毒,需要定期用芳華的來製藥。
現在芳華在手裏,赫連珩卻一點都不慌張。
還是說,赫連珩現在是故意的,猜到了這件事是和司馬南風所為,想用商場的爭鬥來為自己博得芳華?
就在韓青黛胡思想時,總裁辦的門被敲響。
“進。”赫連珩冷聲道。
韓青黛回頭,看到進來的人眼睛不由自主的睜大了。
“南風?”韓青黛沒想到司馬南風會親自來這裏,他是來幫的嗎?
“不錯啊,司馬南風,提前了十分鍾到。”南弦靠在桌子上,目幽幽的看著他,譏諷道。
司馬南風衝韓青黛溫的笑笑,旋即,看向赫連珩:“比預約的時間早到,這是禮數。”
赫連珩低著頭批著手下的文件,眼也不抬道:“你的禮數究竟如何,說來聽聽。”
司馬南風揚笑笑:“拖你的福,青黛一日不見你回來一日不跟我領證,我已經把婚約解除了。”
韓青黛眸中閃出驚愕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司馬南風,似是沒有聽清他說什麽,皺著眉問:“司馬南風,你說什麽?”
司馬南風笑意不減,就似平日裏跟單獨相那般溫道:“我給過你時間,可你心裏放不下珩爺,我自然也沒辦法一直等著你。”
“我……”韓青黛沒想到司馬南風會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但不管心裏還有沒有赫連珩,如今都不能跟司馬南風解除婚約:“我有沒有放下,你不知道嗎?若是我沒有放下,我怎麽會……”
怎麽會把自己給他,怎麽會用這麽惡毒的手段對付赫連珩。
不是沒有放下,隻是不甘心!
司馬南風笑著搖搖頭,目再次落到赫連珩上:“不管是襲擊慕念,還是蠱毒的事,確實是我和青黛一手策劃,青黛原本是想直接綁了那兩個孩子,但我覺得稚子無辜,怕下手沒個輕重,所以才調了人策劃了襲擊事件,讓虎頭他們不要傷害小孩子,取點得了。”
“司馬南風。”韓青黛薄哆嗦喚道。
“至於慕念。”司馬南風輕笑:“青黛原本也是想毒殺的,湊巧的是,我正好有個手下以前研究過蠱,在替青黛挑選毒藥的時候,發現了林簌留下的那兩個寶貝蠱蟲。”
“是我向提議可以用蠱蟲控慕念的,但是沒想到你會去,青黛得知你去,所以變了策劃,讓你們自己選,不管誰選了對來說都一樣痛快,是不是還有點可。”
“住口,司馬南風。”韓青黛攥著拳頭,渾抖道。
“一來,我確實喜歡青黛,不想阻止惹生厭,二來,不管是慕念還是你的命,我都拿不起,這點我是清楚的,誠可貴,命價更高,這點理智我還是有的,隻不過帝都修羅王赫連珩的本事,我確實也自不量力的想看看。”
“現在看到了?”南弦挑眉問。
“哈哈哈哈哈。”司馬南風笑著點頭:“看到了,果然名不虛傳,我輸得心服口服。”
“事走到如今這步,我司馬南風也沒有什麽可掙紮的,既然珩爺和慕先生想給我這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一定抓住,不就是讓韓家家破人亡嗎?最多一個月,我若是辦不到,珩爺自可聯合慕先生親自來問罪。”
“司馬南風!你他媽瘋了嗎!你到底在胡說什麽!”韓青黛終於忍不住,一把抓住韓青黛的胳膊冷聲質問。
司馬南風安的拍了拍的手,微微勾笑道:“青黛,你知道我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嗎?從十五年前,你父親帶著你出現在拍賣會上,整個會場,沒有人比你耀眼,你純潔高傲的像一隻孔雀,抬抬手,就把當日最珍貴的那件展品拿下。”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你上尋找當年的覺,但可惜的是,沒有找到,就連你在床上給我的覺,都像一個在迎合我的.婦,為了殺慕念,為了報複赫連珩,你變得讓我不認識。”
“我願意陪你玩,是因為覺得你們的遊戲很有意思,但這不代表我會真的跟你去尋死。”
韓青黛雙眸猩紅,全戰栗:“所以,你一直都在騙我,是嗎?”
“談不上,你對我也沒有幾分真心。”司馬南風直白道。
韓青黛冷笑一聲:“這麽說,你為了自保,為了投誠,要加他們的隊伍對付我了?”
“其實能不能保全韓家還是要看你,如果你能選擇一種痛苦的方式自殺,興許,韓家覆滅的速度還能慢一些。”司馬南風手想韓青黛的臉,卻被避開了。
“司馬南風,你昏了頭吧?這些事,是我一個人所為嗎?你不會真的以為你現在對付我,赫連珩他們就會放過你吧?”韓青黛狠狠問。
“青黛,我家那個瘋婆娘已經完全被慕斯年收買,我父親更是喜歡慕斯年,做夢都想讓他當我們家婿,慕家的立場就是司馬的立場,這點已經不能更改了。”司馬南風說這句話的時候,嗓子深有一種說不出的苦。
他本來以為慕斯年那天是危言聳聽,但不是。
他親自向呢個瘋婆娘確定了,瘋婆娘現在不知道為什麽,非要跟慕斯年一起對付韓家。
若是他阻攔,司馬家老爺子就會出手製,他沒的選擇了。
“可我也是你們家的兒媳婦。”韓青黛吼道。
司馬南風故作惋惜的歎了口氣:“但你做的這些事,已經被捅到老爺子那裏了,說你這個瘋子帶壞了我,不肯要你了呢。”
“我帶壞你?”韓青黛癡狂的笑了起來:“你自己又是個什麽貨?難道你不是也想靠我這次發瘋牽製和控製赫連珩?你裝什麽無辜!”
“是啊,這麽有意思的事,我自然也興趣,但我頂多算個輔助,將功補過罪不至死啊。”司馬南風掀起眼皮想了想:“而且我未來姐夫說了,他會對我手下留的。”
“司馬南風,你是不是男人!你怎麽能這麽對我!”韓青黛歇斯底裏道。
司馬南風聳聳肩:“我也沒有辦法啊寶貝。”
“司馬南風,我殺了你!”韓青黛眼神陡然變的兇狠。
可還不等有作,司馬南風就先出手,狠狠劈在了頸上。
韓青黛眼睛倏然瞪大,旋即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司馬南風將接在懷裏,衝赫連珩微微一笑:“珩爺見笑了。”
赫連珩把批好的文件遞給南弦,對司馬南風擺了擺手。
司馬南風會意,輕嗤一聲抱著韓青黛離開。
到了車庫,司馬南風像扔垃圾一樣把韓青黛扔進後座,上了副駕:“去韓家,其實我也想知道的,韓家麵對這四麵楚歌,還是一如既往的子心切,或者……果斷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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