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疇被這麼一推，形略僵，沒待反應，卻見已經掙了他。

之后一個撲騰，跟上岸的魚兒一般，尾一甩，直接翻背對著他了。

阿疇看著的背影，側躺著的線條跌宕起伏的，那細腰窄窄地凹陷下去，凸顯得下面隆起弧度勾人。

會有些沖，想撕碎薄艷的紅錦被……

不過他在看了半晌后，到底是起下了床，推開門。

廊檐下，小丫鬟穗兒還在呢，正擺弄著兔兒燈，那是準備元宵節用的。

他開口：“怎麼沒出去玩?”

這麼說話時，才覺自己嗓音格外沙啞。

才經歷了那麼一場，沒緩過來。

穗兒仰臉看他，甜甜一笑：“想著萬一娘子和阿郎有什麼吩咐，我在這里候著。”

阿疇便明白了，是希錦以前途之，上了心，是要好好表現的。

他便微頷首：“去取些熱水來吧。”

第5章 拈花了?惹草了?

阿疇從旁照料著，幫希錦洗過了。

洗過后，希錦渾舒暢，心大好，倚靠在矮榻上，抱著紅香匣子，撿了那曬干的香藥果子和點心來吃。

剛才招待那胡家幾口，顧著說話，其實自己沒吃幾口。

阿疇見狀：“別吃這個了，涼了，太油膩，仔細不消化，讓穗兒拿過去熱了再吃。”

希錦：“罷了，別人都出去玩了，就穗兒在家守著，也不能可著一個使喚。”

阿疇：“那你想吃什麼?”

希錦想了想：“我倒是想吃胡婆子的牛了。”

胡婆子的牛，那是口便化，自家做得萬萬沒那個味道，不過要吃一個新鮮，涼了就不好吃了。

阿疇道：“那就讓穗兒過去街上說一聲，閑汗送過來就是了，在家里也是悶，讓出去喊了索喚，之后便隨便玩耍去。”

希錦想想也是：“那敢好，我要吃胡家婆子的，再要橋東頭鋪子里的蹄子清羹，還有那邊分食店的煎肝。”

這幾樣距離不遠，幾步路，穗兒過去后正好順趟吩咐了。

阿疇當即起，取了一把銅錢出去，了穗兒吩咐幾聲，穗兒看著外面的熱鬧自然也眼饞，如今聽得這個好差，歡喜得很，接了那銅錢出去了。

一時家里寂靜下來，希錦也沒別的想法，隨手拿起那話本子，懶懶地偎依在引枕上，借著香燭的隨意翻看著，又忍不住取了旁邊的小吃來吃。

反正就吃一兩個罷了，也不至于吃頂了。

阿疇沒什麼事，也挨著坐下來，和一起看話本。

那話本制濫造的，都不是什麼正經書，上面印了春宮畫兒，再有一些才子佳人私奔茍合的風流故事。

阿疇一眼掃過去，如今希錦看著的正是什麼“俏娘子獨守空房春閨寂寞，窮學生十年寒窗月下獵艷”。

當下蹙眉：“這都什麼?”

話都不句的樣子，也不知道什麼人編排的故事。

希錦聽這話，卻是忙用手袖子掩住，有些提防地看著阿疇：“你干嘛，我正看著呢，你不要攪擾我。”

阿疇：“給我看看吧。”

希錦：“才不要呢!”

阿疇：“那上面不是說，撥開千層蓮，吮得一口，我也想看看怎麼撥，怎麼吮。”

希錦：“!!!”

紅著臉，睜大眼睛，狐疑地看著阿疇，卻見阿疇一本正經的清冷模樣。

這清風朗月的模樣，誰能相信他剛才說出那樣的話。

深吸口氣：“你看這個有什麼用，你看了也不會學，反而落得一口葷話。”

好好的郎君都要被帶壞了呢!

阿疇卻道：“可以學學。”

希錦卻是不太信的：“罷了你不要學了。”

便要躲開他。

喜歡看這話本子，人家上面寫得有滋有味，但不想和阿疇試那個。

阿疇像頭狼，跟了八百年一樣，叼住就不放，好像吃完那一口后，生怕吃不到下一口，恨不得一口氣全都吞了。

本不住。

阿疇卻突然俯首下來，啞聲道：“之前幫你吃過，你哭得跟什麼一樣，我以為你不喜歡呢。”

希錦瞬間臉上火燙火燙的。

咬著，瞪他：“你和人家又不一樣!”

阿疇：“怎麼不一樣?”

希錦：“我娘說過，兒家的子最貴，可不能傷著，那是一輩子的事，結果你呢，誰能得住你那樣!”

阿疇視線盯著不放：“我哪樣?”

希錦突然就惱了：“哎呀，我不想提了，你問這個有什麼意思?”

當下出胳膊來，挽起袖子：“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弄的!”

阿疇垂眸看過去，便見白藕一般的臂膀上，竟有了些紅印子。

顯然那是剛剛折騰出來的。

就是這樣，稍微一就是印子，好在那印子轉天就沒了。

阿疇：“好，那不提這個了，不過我倒是要問問你別的事。”

希錦略松了口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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