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姜莉雖然還沒吃過說的這幾樣,但親閨的手藝一向是無腦捧的,當然是蔣思淮說哪個好吃就拿哪個。
但也不敢拿多,“爸爸媽媽年紀大了,不能吃太多甜的嘍,糖不好控制。”
蔣思淮點點頭,一邊給打包,一邊跟說姑婆的事。
講到要勸姑婆回去住,就可以直接把那邊的黃阿姨挖過去,“爺爺不是講要請阿姨嗎?剛好了,我覺得黃阿姨做得還蠻好的。”
董姜莉點點頭,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唐秋燕問客人:“咦,你們都拿了拿破侖啊?”
“是啊,老板娘都肯推薦給媽媽吃的,肯定不會差。”
母倆一起扭頭看過去,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
等到八點多打烊,母倆一塊兒回的住,父親下班后也過來了,董姜莉做飯,用的新米,和朋友送的臘腸臘,做了幾個家常菜,難得一家三口吃一頓溫馨的晚餐。
吃完飯,一家三口又下樓去遛狗散步,晚上董姜莉和蔣兆廷夫婦倆就留宿在兒這邊,吵著要和媽媽一起泡澡,就像小時候一樣。
泡澡的時候董姜莉講起及韻的事,全程用同事來指代,說好強,對自己對別人都是高標準嚴要求,“不過兒子確實很出息,二十多歲就博士畢業了,對了,就在你實習過的容醫大一附院工作呢。”
蔣思淮很好奇:“是嗎?什麼名字啊?”
董姜莉想了想,搖搖頭:“不記得了,也沒怎麼見過,上一次見……我覺起碼過了十年。”
蔣思淮一聽這麼不的,立刻就不興趣了。
父母的陪伴對蔣思淮來講,就像是,第二天的心極好,從早上就干勁十足的忙到午后。
午飯吃的是魚香蓋飯,湯是袁景燉的蘿卜排骨湯,就搬了張折疊桌坐在廚房門口,擋著路一邊吃一邊看唐秋燕和葉沛澤做外賣單。
“哇,這是哪個大客戶,怎麼買這麼多面包?”驚訝的看著唐秋燕手里的托盤,覺像是把店里的面包挨個要了一遍。
唐秋燕看了眼訂單信息,“前面一附院的。”
蔣思淮心里一頓,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梁槐景來,猶豫了兩秒,說:“你給我看看單子。”
客戶沒留名字,可是姓梁,電話號碼……
蔣思淮對著手機,看著昨天剛撥過的梁槐景的電話,跟今天這個客戶留的電話號碼一模一樣耶!
蔣思淮咬著筷子陷兩難,打電話問問,可是我有點怕他,不如就這樣吧有錢不掙王八蛋,可是萬一他買了吃不完浪費了怎麼辦?
思來想去,蔣思淮最后還是決定給梁槐景打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梁槐景問道:“師妹,是哪個面包又沒有了嗎?”
蔣思淮的思路瞬間就被他拐跑,認認真真的回答道:“現在才中午,我們的備貨是很充足的。”
請不要小看我們烤箱的生產力好嗎!
第九章
“我們備貨很充足的。”
的聲音認認真真,似乎還有些不滿,仿佛是在回應他的質疑。
還是第一次聽到用這麼肯定的語氣反駁自己的話,梁槐景一愣,覺得有點新奇。
他甚至有一點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真的笑出來,只好忍了忍,嗯了聲:“抱歉,誤會了。”
然后問:“所以你是?”
總不能是不做他生意吧?我跟你說做人不能這樣……
蔣思淮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打電話是干嘛來的,聲音立刻就弱了下去,猶豫的問道:“請問你……點這麼多面包,能吃完嗎?它是短保產品,只有三天的保質期。”
就算一日三餐都吃面包,三天也吃不完這老些吧?
梁槐景似乎聽出了的疑慮,回答道:“是給大家明天的早餐,我今天值班,所以不會浪費的。”
他本來還想說你也經歷過,帶教是要包飯的,午飯晚飯還有第二天的早餐。
但又怕引起蔣思淮的不快,于是就沒有講。
蔣思淮倒是沒他想的那麼多,聞言恍然大悟,值班的話,人多點確實消耗量不小。
于是松了口氣,正準備說點什麼場面話然后掛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句很有穿力的:“值班醫生,收病人啦!”
蔣思淮:“……”
霎時之間,實習時被收新收和寫病歷支配的苦回憶又涌上心頭,蔣思淮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這種覺怎麼形容呢,就像是揣著值班手機度過躺下就被電話醒一刻不能安穩的一夜之后,心力瘁到第二天聽到任何電話鈴聲都會下意識一激靈的PTSD。
工傷啊,這種工傷得多了,哪怕以后你離開一線好幾年,都還有可能清晰回憶起當時的痛苦。
覺相當炸裂。
蔣思淮一聽這聲,拜拜都沒說一句,二話不說立刻把電話掛斷了。
然后深深吸一口店里黃油、糖和經過烘烤后散發的迷人甜香。
“思淮,這個客人點這麼多,我們是不是送點什麼小贈品?”唐秋燕這時詢問的意見。
平時都會給客人塞贈品,可能是一塊餅干,或者是一個面包,主要是看當天哪一樣做得多。
比如今天蔣思淮給家里人烤蔓越莓曲奇餅干,多烤了一爐,就隨機塞到客人的袋子里去當贈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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