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幫你報仇?又或者是想要我救你出去,替你請大夫?”
“不。”
沈飛茹淡淡的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父親已同我斷絕父關系,不會因我與齊家惡,況且當時只我與他兩人,單憑一張拿不住他的罪證。救我出去就更不必了,小產之后,他不允大夫來替我醫治,也止不住,早已是藥石無醫了,便出了齊府也沒活頭了。若非如此,他又怎會放你進來探我?”
沈南意越聽越覺得奇怪,不問:“那你千方百計請我到此又是為何?”
沉默半晌,沈飛茹才開口:“姐姐,你能替我將窗子打開嗎?”
沈飛茹答非所問,卻幾乎是帶著哭腔在哀求,那眼神簡直比才出生的小狗還楚楚可憐。
沈南意心下疑,不免生出些警惕,替掖好被角:“開窗做什麼,你如今的子不能風,還是好好養著吧。”
被拒絕的沈飛茹眼神極為傷,頓時淚流滿面,雙手合十不住的求,竟然在面前哭出了聲:
“我已許久沒看過外面的景了,丫鬟們擔心我的子從不許開窗,我拗不過們,可我不想就這樣死在這間暗無天日的屋子里!姐姐,我求求你,看在咱們姐妹一場的份上,幫幫我吧,我就快死了,我看一眼,只一眼……”
沈南意還是心了,實在無法拒絕一個將死之人的請求。
“好吧,就一眼,不能久待。”
“好,多謝姐姐!”沈飛茹無限激。
沈南意起將窗子推開,刺眼的攬著仍帶著涼意的風即刻從外面涌進了屋子里,令人窒息的腥味瞬間消散了幾分,而樓下院,齊云追負手而立就站在不遠靜靜的看向,言不止,眼神晦暗不明。
忽然,后傳來沈飛茹痛苦的,將沈南意的注意力吸引了回來,榻上的沈飛茹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掀開了被子從榻上爬了起來。
“你這副模樣,還起來做什麼?”
沈南意趕忙上前攙扶,可沈飛茹固執得很,面上和悅,語氣卻是斬釘截鐵,“躺了許久,骨頭都快爛了,想起來走走。”
只可惜,沈飛茹的子已是強弩之末,站起后,下的流淌的更加肆無忌憚,一瞬間便將的雙吞沒,鮮滴答滴答落了一地。
這目驚心的一幕刺痛了沈南意的眼。
雙手中流轉的溫度,耳邊傳來的呼吸,仿佛在此刻,這對姐妹之間的較量與仇恨已經煙消云散,迎來了和解的機會。
敞開的窗子就在眼前,沈飛茹面上的和善卻頃刻消失,轉而仇恨與不甘又如驚濤駭浪般涌了上來,話鋒一轉,眼神狠毒鷙:
“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鏟除我們母子,再和趙夢嫻那個人雙宿雙飛,呵,我沈飛茹就是死,也絕不會讓他得逞!!”
在沈南意驚愕的目中說完這話,沈飛茹滿是愧疚的瞥向了呆滯在原地的沈南意,模樣痛苦至極。
“對不起!”
話音才落,沈飛茹便猛地甩開了攙扶著自己的手,不顧一切的奔向了那扇敞開了的大木窗,不帶半猶豫,也不在乎外頭風和日麗的景,一頭便順著窗子栽了下去。
的速度快到沈南意本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瞧著方才還半死不活的沈飛茹大喊了一聲“救命”后,便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撲通!”
“沈飛茹!”
沈南意趴在窗邊朝下去,卻只看到閣樓下湖面紊激烈的層層漣漪,的大腦一片空白,候在門外的丫鬟婢奪門而,擁推搡間,耳邊又響起一陣陣嘈雜的喊聲。
“我家小姐呢,沈南意,你把怎麼了?”
“殺人人……你殺人了!救命啊……”
“來人啊,快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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