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果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這個陸乘風雖是陸家收養的養子,但好歹也算陸謙名譽上的二叔。侄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竟在第二天就出門辦事了?這不管是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有些說不過去。
除非,他是特意要避開什麼?
宋小果的腦筋轉的飛快,陸遠山現在不爽特明白,問案當眾問出了這麼樁打臉的幕,換誰估計都下不來面子,但有些事該問的還是得問。「陸老爺,請問陸乘風去紅連城辦事,是他自己主要求的,還是你安排他去的。」
「我安排的。」
陸遠山的回答倒是出乎宋小果意料,微微沉後繼續問紅依道。「你家夫人與這位二爺私下往來見面有多久了?」
「七王爺,這是小民家裏的私事,還小果姑娘不要再繼續追問下去。」陸遠山對著納晟霖雙手抱拳請求道。
宋小果也及時回,並非故意揪著別人的八卦不放,而是不能放過案件中每一個出現的嫌疑點。「七王爺,陸乘風與周蕥葒現在關係尚未明確,但周蕥葒有殺害陸謙的嫌疑,與來往切之人自然也在嫌疑之中。陸老爺的心我很能理解,但不能因為這樣,就放棄這條線。」
納晟霖滿不在乎地了修長的手指,才目清冷地看著陸遠山。「陸遠山,聽不下去話本王允你先退下,但不能打斷問案。」
「是……小民先行告退。」咬著牙,陸遠山一拂袖走了出去。
就算他再看周蕥葒不順眼,但自己原配與自己弟弟半夜私會,簡直讓他怒火中燒到了極致,又怎麼可能還在這裏待得住?
屋外,刺目的灑落在上,陸遠山深深吸了口氣后,才狠狠罵出一聲:「賤婢!」。也不知是在罵周蕥葒還是在罵宋小果。
屋,宋小果繼續問著紅依,紅依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所知的一切。
周蕥葒雖然只是尚書府的庶,卻一向甚為心高氣傲,嫁陸家之後才知道,陸遠山早就有了一個有孕在、極為寵的姨娘。周蕥葒哪裏得了這個?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景便和陸遠山吵得不可開,周蕥葒從那之後也就徹底失了陸遠山的心。
半年後陸謙出生,周蕥葒嫉妒的幾發瘋,也就在那時陸乘風出現並給出了個主意,讓主把失了生母的陸謙養在自己名下。兩人的關係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你說陸謙生母是因為難產而死的?」宋小果心裏微微一,閃過了個念頭。
「是,姨娘胎位不正,當夜所有的嬤嬤和穩婆都可作證此事。」
「紅依,平日時候你家夫人對陸謙如何?」
「爺年紀小,又是老爺膝下唯一的子嗣,格上難免會張揚跋扈一點。夫人雖是爺的嫡母,但從不管教約束於他,都任由他子去的,在用度上夫人也從未苛待過爺半分。」
「那就是說陸謙的子極為無法無天,令人生厭?」宋小果立即抓住了重點。
好一招捧殺!難怪陸謙上會有那麼多的陳舊傷痕。
陸謙被周蕥葒刻意養了個眾人嫌的熊孩子,可想而知周邊的人有多不喜歡陸謙。周蕥葒甚至不用親自手,陸謙都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可按著這個邏輯推斷,周蕥葒應該是在放長線,不會在這個時候對陸謙下手才對。
問完了紅依,宋小果又去了綠萼的房間,基本問出來的結果和紅依都差不離,兩相印證之下,宋小果知曉兩個丫鬟都沒敢撒謊。
「七王爺,午後我們去縣衙走一趟吧。有件事還請縣令大人儘快去辦,就是派人把陸乘風帶回來,此人上有一定的嫌疑。」
「好,小果姑娘,我現在就派人出去找陸乘風。」張貴一口應了下來。
而此時,縣衙的大牢裏,周蕥葒正隔著牢門看著自己眼前的幾個黑人,眼中滿是傲然。
「爹爹派你們來搭救我?不用了,人又不是我殺的,早晚都會放我出去的。」
「三小姐,大人的意思是此樁事七王爺已經了手,有些事還需及時掐斷,不能讓他失了面。」
「面?當初他一心把我嫁給陸遠山的時候可想過這個?我知道,他就是想要捂住我和陸乘風的事。你們最好不要陸乘風!不然我和你們沒玩。」周蕥葒緒有些激。
「三小姐,屬下自會看著辦的,還請三小姐珍重。」幾個黑人退出了大牢,周蕥葒忽然癱坐在了地上,滿臉清淚。
午時宋小果等一群人回了縣衙,或許因為心中還梗著一口氣,陸遠山並未一道隨行。到了縣衙之後,宋小果連水都沒喝一口,急匆匆地就去了關押羅紅麗所在的牢房。
瞥了一眼宋小果,納晟霖清冷的眸子裏沒有半緒。「本王以為你會先去問詢陸周氏。」
「王爺,相比起我們從丫鬟口中問出的腌臢事,我覺得昨晚的發現會更有力度一點。」
「你覺得陸周氏沒有殺人?」
「現在不好說,那晚是去與老人私會不錯,但這也並不能完全洗上的嫌疑。王爺想想,昨夜我從陸謙上查到的傷痕,並非是一人所致,萬一是周蕥葒和陸乘風聯手了呢?孤男寡在一起,能做的事可不僅僅只有一樣。」
納晟霖點頭,宋小果對於案子的嚴謹和敏確實出乎他的意料。本來這樁事,周蕥葒已經有了不在場的證據,可偏偏宋小果卻把矛頭指向了陸乘風,而現在本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陸乘風與案件有關
羅紅麗正在牢房裏披頭散髮地坐著,一雙眼睛紅腫的十分厲害,一看就是哭了許久。見到宋小果,羅紅麗忽然站了起來,兩步衝到面前跪了下去。
「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若你沒有殺人,我肯定不會誣陷於你,可若是你殺了人,也別妄想逃過我的眼睛。羅紅麗,你昨晚就一直在撒謊,我實在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在瞞什麼?又是誰,讓你撒下了這個百出的謊言。」
宋小果淡淡地說道,目依舊在捕捉羅紅麗的細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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