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人相比醫生的雙手做手，最大的特點就是確、穩定與靈活，最大的缺點是沒有覺反饋，莫經理公司的手機人填補了技空白，擁有覺反饋技，解決了手機人的一大難題。

在技上這款機人已經屬於領先，但是在市場上顯然是失敗的，至今他們沒有賣出一臺機，有技不一定有市場，好不一定座，這在很多行業適用。

莫經理大學畢業做了幾年醫藥代表，做的是醫療械，但是沒有趕上醫藥代表的好時代，他行的時候，這個行業開始急速走下坡路，幹了幾年沒掙到什麼錢，但是積累一點跑業務的經驗。

手機人現在是投資市場的風口，這幾年手機人公司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來，所以莫經理投到這個新興行業，其實這種大件的銷售比起小打小鬧的東西要麻煩很多，賣出一臺機人要做很多工作。

莫經理人長得漂亮，材又好，還年輕，還是大學生，這是醫療行業做業務員的最佳苗子，說實話，做醫療行業的公司要是拿不出幾個，那是混吃等死不上進的公司，基本上沒啥希。

連續訓練手機人，大家的作能力明顯進步了不，說來說去，這東西只是個機而已，跟開車差不多，能生巧，練多了自然就練，可是在臨牀中因爲種種原因，一般醫生本沒有機會接手機人，所以沒有機會練習，何談進步。

現在對外科研究所的醫生來說，手機人就是個玩，有空就玩，自然而然就能練。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大家完一天的手，準備去訓練手機人，但是院辦通知:所有醫生去行政樓大會議室開會，這個會議在很久以前就出過通知，是醫療行業的整風警示會議，每年都會有類似的會議。

之前楊平參加過一次，邂逅以前的老領導謝院長和吳主任，不過聽說這次的演講者之中又有他們兩個，另外還多了一個錢主任，楊平覺得有必要去看看，也是對醫院工作的支持。

會議的場面很大，院裡要求所有不值班沒外出的醫生都要參加，上面有規定，必須打卡登記名字，院辦的小姑娘坐在門口豎起二維碼牌子給大家掃碼打卡。

三博醫院比較仁慈，這種事走走過場就算了，大家有空就來聽聽，沒空也沒關係，人幫忙發個二維碼圖片打個卡也行，事後也不會有人追究。

臺上佈置得講究，一看就知道會議非常隆重，幾個剃著頭的演講者坐一排，他們神嚴肅而莊重，可能是燈太晃眼，也可能是楊平距離講臺太遠，楊平沒有認出吳主任和謝院長。

旁邊一個醫生手裡拿著遠鏡，看到楊教授好像想看清楚，於是恭恭敬敬地送上自己的遠鏡，楊平也不客氣，接過遠鏡，終於認出兩位老領導。

因爲他們的衰老得太快，跟以前的樣子完全不同，不過兩人看起來比以前胖了不，看來裡面的伙食還是不錯的，除了兩位領導，其餘的幾位演員楊平都不認識，但是看樣子分量也不輕，聽別人說都是院長級別的。

''開會你拿個遠鏡幹什麼？”楊平把遠鏡還給旁邊的醫生。

醫生回答：“我以前碩士在附四讀的，我導師去告過姓錢的，後來不知怎麼的，姓錢的沒事，我的導師莫名其妙被走了。”

“那是應該帶遠鏡，你這遠鏡倍數還不錯。”楊平點點頭。

這位醫生自豪的說：“接到消息就在網上下單，軍用級別的。”

楊平這已經是第二次在這種隆重的場合見到兩位老領導，上次還特意去打過招呼，這次就不打擾人家的正常工作，只在後排安靜地看他們表演。

夏院長、孫院長、趙主任、周主任等等，醫院的重量級領導幾乎全部到場，看來醫院對這次會議特別重視。

楊平思考著，以前吳主任是學者，是教授，是主任醫師，去外面講課還能拿到不菲的勞務費，一次講課的勞務費可能比規培生的工資還多，不知道現在這種講課，會不會也有勞務費。

夏院長髮表講話，講話之後是各位演員的演講，說實話吳主任的演講很枯燥，對不起這麼多的觀衆，但是謝院長不同，整個演講非常調氣氛。

他在演講的過程中，聲淚俱下、嚎啕大哭，用肺腑之言告訴大家：他對不起組織和人民的重託，辜負了組織，辜負了人民，如傾如訴地說著自己的過錯和罪孽，彷彿是在進行一場深刻的懺悔，他說現在他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會默唸醫學生誓言，讓他銘刻在自己的靈魂裡，在場的醫生有些估計得掉淚，謝院長當初不進軍演藝界是說不過去的。

整個市人民醫院如今負債累累，被他不知道颳了多層皮，連醫生的夜班費那一點點錢他們都不放過。

在楊平的印象中，醫院一直在搞建設：不是建房就是裝修；或者挖土種樹搞園林；醫生的白大褂病人的病號服是一年換幾波；食堂的飯菜強制消費，但是狗都不吃的水平——以前，楊平還覺得謝院長很好，因爲他經常給大家換新服穿。

現在才知道，原來老謝有個朋友是做服裝的，那些白大褂、病人服都是好幾百一套，後來乾脆兩千一套，其實本不過幾十塊錢，每年是這個費用就是過千萬，那些建房裝修就更不用說，特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停過。

老謝還是很厲害的，據說他養了幾十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人人送房子送豪車，過得像皇帝一樣，老謝出事後，楊平終於找到自己當年拼死拼活工作卻總是隻有那麼點工資的原因——原來都是給這貨養人去了！

以前市人民醫院有個老教授鐵了心去告謝院長，但是沒有一次功的，老謝開會時公開說這位老教授是神分裂，把自己臆想的事當作事實去污衊他，但是謝院長大人大量，不跟這種人計較。

天網恢恢疏而不，謝院長東窗事發，一些事才浮出水面，以前市人民醫院那些荒唐奇怪的事纔有合理的解釋。

“這幾個人現在了明星，全省巡迴演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個狗頭牽出附四一大堆事，聽說附四馬上要地震。”旁邊的醫生放下遠鏡。

“爲了整倒我導師，當時這個狗頭我簽字誣告我的導師，威脅我不簽字就不讓我畢業，要是簽字就留我在附四，我那時豁出去了，絕對不簽字，絕對不做對不起導良心的事，這狗頭真的差點讓我畢不了業，後來是饒校長親自手，我才能順利畢業。”

“饒校長真的是好校長，好在這些狗頭是一小撮，但是一小撮把整鍋湯都弄壞了。”

旁邊的醫生狗頭長狗頭短地說著。

楊平看了一眼旁邊的醫生：“你說的是哪個狗頭？”

醫生拿起遠鏡看：“臺上沒頭髮的都是狗頭！”

幾個醫生立刻目聚焦到這位言必稱狗頭的醫生，臺上的孫院長可是也沒什麼頭髮，禿頂也沒幾頭髮了吧。

這傢伙反應快，立刻補充說：“哦，我是說剃頭的，孫院長不算，孫院長頭上還有點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