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瞥了眼，見眉眼彎彎，眼底充滿期待，毫沒有剛才那跟林然分別時的忍和委屈。

    緒轉變的倒是快，他嗓音淡淡：“很好。”

    林煙微挑眉：“隻是很好？”

    “……很漂亮。”

    林煙出食指左右晃晃，糾正道：“你這樣的回答是不行的，再過幾個小時我們就是合法夫妻，我有必要教給你一些婚後的相模式。”

    “當老婆問你，我今天的妝怎麽樣的時候，為一個合格的老公，你應該回答非常漂亮，像仙一樣漂亮。”

    “再來一遍。”林煙拍了下手，學導演學得有模有樣，就差麵前沒有放臺攝影機：“我今天的妝怎麽樣？”

    “……非常漂亮，像仙一樣漂亮。”謝聽的聲音很輕很淡，平靜極了，一點都沒有誇人時的喜悅。

    不過林煙對這些細節毫不在意，隻要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好，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

    笑道：“謝謝你的誇獎呢。”

    謝聽：“……”

    完全自導自演。

    在家裏人向他介紹林煙時，總結了兩個詞兒——安靜和可。

    如今接後，的可倒是真的，至於安靜大可不必再提了。

    民政局人很多，有結婚的也有離婚的，林煙走在謝聽前麵，親眼目睹了一場剛離婚，男方就拉著其他生的手開開心心走出民政局。

    典型的新人笑舊人哭。

    這社會中的快餐太多，林煙不想吃快餐，也不想第二次進民政局，因為排隊實在是太累了。

    半個多小時後，終於到他們，兩人坐在紅布前麵的凳子上，對麵的攝影師比劃著手：“再靠近點。”

    林煙和謝聽都往對方的方向挪一點點，攝影師沉默兩秒，再次說：“再靠近點。”

    林煙不想耽誤事，蹭的挪過去，手臂很自然的環著他的後腰。

    攝影師：“哎對對對，這位先生也主點，學學你的朋友。”

    謝聽微微垂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林煙，整張臉都散發著靈和新鮮，生機的緒牽他的神經。

    在的帶領下，謝聽也出手臂，攬著的肩膀，往懷裏帶了帶。

    “對，就是這樣。”

    “來，對著鏡頭笑笑。”

    謝聽看著鏡頭，角輕輕勾起，旁邊的林煙不一樣，笑容燦爛，像初冬時的太，璀璨又帶著暖意。

    哢嚓一聲，畫麵定格。

    攝影師放下攝像機的那瞬間，林煙立馬鬆開放在謝聽腰上的手，起去看拍的照片，新鮮的很。

    謝聽還沒反應過來，懷裏已經落空，隻剩下一兜空氣。

    他看著林煙雀躍的背影，不不慢收回手臂。

    最後，蓋上，工作人員遞給他們兩個小紅本本，封麵上寫著結婚證三個字。

    走出民政局，林煙翻開結婚證，看著上麵的合照，回頭莞爾一笑：“謝聽，這是我們的第一張合照。”

    謝聽：“嗯。”

    “戒指多餘了，隻拍到了你手上的戒指。”林煙又看了看戴在無名指上的鑽戒，白瞎了這麽好看的戒指。

    早知道謝聽會摟的肩膀，就應該忍痛割，把那花裏胡哨的戒指借給他戴戴。

    不過現在再怎麽後悔也沒用了。

    剛坐上車，秦夏的電話打了過來。

    林煙捧著結婚證不釋手，接了電話後開免提，把手機扔在一邊兒。

    “你這時間掐的準。”

    秦夏：“不準，正好到你和謝聽從民政局出來。”

    “哪兒呢？”林煙降下車窗，把腦袋出去四張。

    “對麵咖啡廳，二樓。”

    林煙抬頭看去，正好瞧見秦夏在對招手，兩人目匯，很快便明白其中意思。

    掛斷電話，林煙把結婚證合上，連帶著手機一起揣進兜裏，沉片刻，說：“本來想陪你回家的，很不巧，我朋友在等我。”

    剛才的電話容謝聽一字不聽到了，他沒什麽表變化，打開那邊的車門鎖：“沒事，你去忙。”

    “好的呢，晚上見。”林煙下車，關上車門，彎下腰，隔著車窗對謝聽擺手：“老公再見。”

    說完這話，轉就跑，過馬路進咖啡廳，一氣嗬，留下謝聽一人坐在車裏沉默。

    裏甜膩膩的喊著老公，行上卻沒有毫留。

    真行啊。

    -

    林煙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從兜裏掏出小紅本本，亮在秦夏和林錫眼前：“看到沒，合法夫妻，正經結婚證，羨慕嗎？”

    秦夏：“……”

    林錫：“……”

    秦夏翻開結婚證，看著上麵的照片，忍不住誇讚：“不錯啊，拍的好。”

    “主要還是值高。”林煙毫不虛心。

    林錫卻嗤了聲，指著照片上的謝聽說：“不就是倆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嗎，哪有那麽好看？”

    “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林煙拍開他的手：“別把照片花了。”

    林錫更是不屑，冷笑：“瞧你那出息。”

    “瞧你那出息。”林煙懟回去：“都這麽久了，王佳寧這個坎兒你還沒過去？”

    “這跟王佳寧沒有任何關係，這是男人的尊嚴。”林錫嘀嘀咕咕：“我早就忘記王佳寧了，心裏過不去的那道坎兒，隻是我和謝聽打架，我輸了。”

    秦夏揶揄他：“你的勝負還強。”

    “你別管，此仇不報，我跟林煙姓。”

    秦夏：“……有區別嗎？”

    “有。”

    “……”

    兩人跟菜兒一樣吵架，林煙都快聽不下去了，比了個停止的手勢：“消停會。”

    林錫這才發現手指上的鑽戒，挑眉：“婚戒？”

    林煙漫不經心“啊”了聲，輕輕把玩著戒指：“好看嗎？”

    “花裏胡哨。”

    “滾。”

    在咖啡廳待了會兒，林煙琢磨著中午吃火鍋，於是拿著手機翻看附近的火鍋店。

    翻著翻著突然點進了朋友圈，刷新頁麵後，一條朋友圈吸引到了的視線。

    謝聽發的，時間顯示為半個小時前，圖片是結婚證上的那張合照。

    連文案都沒有，隻發了張照片。

    林煙眨了眨眼睛，說：“謝聽發朋友圈了。”

    對麵正在吵架的兩位菜兒立馬休戰，著腦袋趴過來看。

    秦夏問出關鍵點：“那你發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