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彧即將赴嘉山縣任職,和陸笑兮的婚約也提上了日程。
“哎呀,還是我們笑兮眼好,一相就相中了一位狀元郎。”陸母替陸笑兮改親手制的嫁,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就是。”陸父也很高興,“有了狀元婿,總不能再說我們陸家都沒學問了吧?”
他想起陸笑兮的兩個堂哥,在華林書院讀了幾年書了還在丙班,就覺得一陣悶氣短。
本來陸父母對宋彧的條件還是有那麼點介懷的,現在這些介懷也全都煙消云散了。
“我眼當然好了。”陸笑兮說著。
但想起上輩子,還是心虛的吐了吐舌頭。
這次宋彧不考中了狀元,還得了一套皇上親賞的狀元府,正在京中。
這狀元府陸笑兮前兩日去過一次,里面雖然不那麼寬敞大氣,但亭臺水榭、春蘭秋一應俱全,很有文學氣息,擔得起它“狀元府”的名號。
宋彧告訴,這間宅子就是他們往后的婚宅,不必再回老宋府和他父母住在一起,這倒是省了陸笑兮很多心。
也不擔心宋將軍他們會不答應,皇上賜的宅子,不去住不是拂了皇上面子嘛。
“娘子。”凝冬從外邊快步進來,“外面有說是公主府派來的人,給您送了一份請柬。”
“公主府?”
陸笑兮還沒說話,陸父就一下子張起來:“難道是當今圣上的妹妹,安平長公主?只有有單獨的公主府……找我們笑兮什麼事?”
陸母反過來勸道:“一定是和宋家那孩子有關,他考上狀元,我們笑兮是狀元娘子,公主府下個請柬見一見,倒也合合理。”
“可他們還沒正式親呢。”陸父心中忐忑,“于于理也不應該啊。”
陸笑兮接過請柬,發現上面就簡單的寫了明天請到公主府一聚,連做什麼也沒有說。
上輩子對這位公主沒有太多印象,只聽說行事超,常常不按常理出牌,連皇上也拿沒有辦法。
后來皇上駕崩,叛賊打進京城,也慘死刀下。
前一陣還在花天酒地,后一陣就家破人亡,也是唏噓。
“笑兮?”陸父看著出神的陸笑兮,擔憂不已,“笑兮如果不想去,爹爹就找個理由幫你拒了,你在家安心準備婚事就好。”
陸笑兮從回憶里回過神來:“不用了,爹爹。我估計長公主這次不止邀請我一人,我過去湊個數就行。若是拒了,反而記住我,那才是麻煩了。”
陸父聞言嘆了口氣:“還是我們笑兮想得周到。”
陸笑兮知道這點父親不是想不到,而是還想像保護小孩子一樣將護在后,天塌下來爹爹頂著。
但已經長大了,重活了一世,現在換保護父母了。
……
第二天,陸笑兮如約前往公主府,遞上請柬進門,發現這次果然不止邀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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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已經來了二三十名年輕的子,全都是通過這次殿試的考生家的眷。
眷們都被安排在門口,但沒有椅子和茶水,只能干站著,大家都面面相覷。
“都到了麼?到了就準備出發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從走廊邊上拐出來,微微揚起下,掃視著眾眷。
只見一褐勁裝,腳踩高筒靴,頭發高高的束起,很是英姿。
可是出發?去哪,不是在公主府嗎?
安平長公主看出眾人的疑,哈哈一笑:“本來是準備喊你們來喝點茶聊聊天的,看天氣這麼好,不如一道去爬山吧,正好去寺廟為我皇兄祈福!”
眷們一聽都傻了眼,啥?爬山,又不早說,們都沒穿合適爬山的裳鞋子。
有的為了給公主留下好印象,特意換上了繁復的長,這怎麼爬山?
們都想推辭,可聽到最后一句“為我皇兄祈福”,又都不敢推了,生怕被安上一個大不敬之罪。
安平長公主吹了聲口哨,就有幾輛大型的馬車徐徐而來,每輛都能坐七八個人,剛好能把所有人都載下。
這哪是臨時起意啊,這明顯是有備而來!
雖然不知道安平長公主的用意,陸笑兮還是悄無聲息的躲進了人群里,盡量減存在。
然而事與愿違。
剛準備和另外幾個年輕的小娘子上中間的馬車,就聽到安平長公主道:“陸笑兮來了麼,我們的狀元娘子呢?”
陸笑兮走出人群,不卑不的行了個禮:“見過公主,民就是陸笑兮。”
安平長公主看到一愣:“陸娘子果然名不虛傳,生得貌如仙子。”
“本公主最喜歡和長得俊俏的小娘子朋友。”又道,“你,坐我的馬車。”
陸笑兮頷首稱是,站到第一輛馬車面前等候,等安平長公主先上,自己才坐進去。
原先負責照顧長公主的宮坐在了外邊。
長公主的馬車寬敞,座位上鋪滿了厚厚的墊,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坐上去一點都不顛簸。
中間立有一張小方桌,擺著各式零和茶水。
“要喝茶麼?”安平長公主自顧自地倒了一杯。
“多謝公主好意,民不。”陸笑兮道。
長公主笑起來:“你還真是什麼錯都不出。”
“同我講講吧,陸娘子。”又道,“聽說你的婚事是宋公子違背父母,單獨一人上門求親的?你們是怎麼認識,怎麼相好的?”
陸笑兮垂下眼:“回公主的話,我和宋彧是華林書院的同窗,讀書時認識的。”
至于怎麼“相好”的,就胡瞎編了一通。
“原來如此。”安平長公主捻起一塊點心,“看來好白菜都要先下手為強,本公主沒有在書院讀過書,早早的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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