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澤爾看了眼喬景嶼又看向阮梨:“我隻能帶你進去。”
“你不要太過分了!”
喬景嶼臉瞬間一沉:“現在是你需要跟我們合作!”
“喬先生都說是合作了,就該知道合作的規矩。”澤爾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
“我按照你們說的做了,你們也應該按我的來。”
“你……”
“哥,你別激。”
眼看著喬景嶼要忍不住了,阮梨趕拉住他,在他耳邊小聲安。
“我們先答應他,到時候的事到時候再說,而且……”
阮梨一頓,有些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反正下個月的事,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變故,我們不著急。”
沒有說錯,一個月的時間足以發生太多事,誰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
喬景嶼雖然還是很不爽,但阮梨都這麽說了,他也隻能先點頭答應。
澤爾的視線掃了整個實驗室一圈,最後又落回到阮梨上,角微揚:“下次見。”
說完這話,澤爾便率先帶著人離開了。
“他還會不會再回來?”喬景嶼警惕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對澤爾沒有一點好印象。
“不會了。”阮梨搖搖頭:“他知道我們一定會把該拿走的東西都拿走,沒必要再浪費時間白跑一趟。”
阮梨說著,重重吐出一口氣。
“辛苦大家再繼續找找吧,看有沒有什麽藏空間。”
大家對此自然沒有什麽怨言,立刻配合地繼續尋找,又連著找了好幾個小時。
直到天黑了,他們才終於結束離開。
除了那份資料外,他們還在一個極其蔽的角落找到了一個鐵盒。
打開鐵盒的鑰匙,就是之前在婚紗照後麵發現的那一把。
阮梨和喬景嶼回到車上後才打開鐵盒,結果發現裏麵隻有一本日記,其他什麽東西都沒有。
“這是媽媽的日記本!”阮梨看著日記本第一頁上寫的名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喬景嶼也很不好,但還是出手將阮梨摟在懷裏,手掌心一下下輕拍著的背,聲安。
“梨梨,爸媽肯定也不想看你這個樣子。”喬景嶼的眼睛也開始泛紅。
“我們先看看媽媽都寫了些什麽吧。”
“好。”阮梨哽咽著應了聲,開始翻看起日記。
母親的字跡娟秀整齊,都說字如其人,隻通過字他們都能看出是什麽格的人。
一開始每一頁日記的容都很短,就是記錄了一下瑣碎的日常,但能從字裏行間到的幸福。
會陪著丈夫去實驗室工作,還會陪著兩個孩子一起玩,一家四口共同出去旅遊。
隻是,看著看著,後麵的文字逐漸變了。
或者說,從阮父接一筆莫名的巨款投資開始,一切都變了。
一開始,他們並不知道莫恩家族投資這次實驗的真正目的。
所以阮父阮母以為對方和自己的理想是一樣的,依舊每天努力地進行實驗,不斷失敗又不斷嚐試。
甚至因為工作太忙沒辦法陪孩子們,阮父阮母都覺得非常抱歉,還想著等實驗有進展後一定好好陪孩子們。
可等到實驗有進展後,阮父阮母才逐漸開始發現對方的真麵目,知道他們那邪惡的想法。
【這個世界上本不存在永生!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執迷不悟?】
【想用無辜的年輕人的,來全他們卑劣齷齪的心思,做夢!】
【我們想要反抗,可上了一條賊船,到底怎麽才能下去?】
【他竟然拿孩子們威脅我們!我們該怎麽辦才能保護好孩子們和家人?!】
【他竟然是莫恩家族的!難道我們隻能妥協?可我們不想違背初心啊!】
【阿延,梨梨,對不起,是爸爸媽媽沒用,沒辦法好好保護你們!】
【隻有死路一條嗎?不!我要保護我的孩子們!一定要!】
類似這樣的文字還有很多,字裏行間都在說明阮父阮母非常後悔和莫恩家族的人達合作,以及很想要保護好阮梨和喬景嶼。
“阮家對上莫恩家族,就如同是蜉蝣撼樹,本沒有勝算。”喬景嶼的語氣裏帶著滿滿的難過和沮喪。
這個道理阮父阮母顯然也知道,但為了保護家人,他們還是想要竭盡全力一試。
“媽媽有一點說錯了。”阮梨的手指在一行行字上輕輕過,聲音帶著哭腔。
“就算爸爸沒有接那筆投資,莫恩家族也一定會用其他方法迫他們加。”
“羊被狼盯上,又怎麽可能逃得了。”
隻要莫恩家族知道了他們的實驗和能力,隻要是莫恩家族想要的,那不管他們逃到哪裏,都逃不出去。
懷寶藏,總會遇到一些惡人。
日記記錄到阮家事發前一周就結束了,阮母寫的最後一句話是。
【阿延,梨梨,爸爸媽媽永遠你們。】
當時的阮父阮母可能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麽,知道自己的時日無多了。
即使時隔多年再看到這些文字,阮梨和喬景嶼依舊覺得無比心痛。
看完這份日記,兄妹倆沉默了一路。
快回到公寓時,阮梨接到了明月打來的電話。
“梨梨,我找到明初害我的證據了!”
明月的聲音很是激,但更多的是氣憤。
知道明初恨自己,自己也一樣不待見明初,但從沒想過明初會做出這樣惡毒的事。
明月的事對阮梨來說是很重要的,所以立刻讓喬景嶼坐另一輛車,準備自己去明家。
結果沒想到喬景嶼直接拒絕:“不,我跟你一起去。”
“哥,你跟著去幹嘛?”阮梨不理解:“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啊。”
“明初做的這事還差點牽連到我,梨梨,你說我要不要去跟算這個賬?”
喬景嶼說這話時,眼底閃過一抹狠戾,看起來是真的很厭惡明初。
但隻有喬景嶼自己心裏清楚,他想去不僅是為了給自己出口惡氣,更是擔心明月會委屈。
他都這麽說了,阮梨自然沒理由不同意,兩人又一起趕往明家。
隻是,等他們到的時候,明家竟然已經變得一團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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