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小白鼠

凌晨三點。

樑知車被敲門聲吵醒。

本來他十天半個月不睡也沒事，不過閒著也是閒著，逛吧逛著逛著就睡著了。

睡眼惺忪的樑知車打開房門，神焦急的姜惻就了進來。

樑知車打著哈欠關了門，疑地撓著頭問道：“大哥，這麼晚不睡幹啥呢？”

“有急事，幫我試試我新練出來的東西。”

姜惻順手拿起牀頭的水, 一飲而盡，眼裡略微有些驚恐。

樑知車見事兒好像不小，也是正道：“你又練出什麼來了？”

姜惻直勾勾的注視著他，那眼神讓後者沒來由地有些發怵。

“道氣。”

聞言，樑知車睡意全無，雖然約瞭解到姜惻在四神殿得到過四種賜福，能夠修習四條大道, 可他還是不免有些驚詫：“道氣也給你練出來了？怎麼試？”

“你就站在那就行, 你幫我試試道氣是不是真的像書裡說的那樣會讓人覺及自然，如沐清風，消災避厄。”

“呃，行，站這兒就行是吧？好，我準備好了。”

“別用浩然正氣阻擋，用心。”

“好，沒問題。”

姜惻閉上眼，裡嘰裡咕嚕地念些什麼，樑知車若是離得近些, 就能聽清他正在辱罵城鬼徒的直系和旁系的親屬。

下一刻，一團跟霧霾似的濁氣從姜惻瀰漫出來。

不知爲何，樑知車總覺得這玩意兒正在對自己張牙舞爪。

他僵地站在原地, 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眼睜睜地看著這團濁氣朝自己淹沒過來。

他對姜惻無比信任，所以真就沒有用浩然正氣去擋，毫不設防，中門大開。

當濁氣將自己淹沒的瞬間, 樑知車的第一覺就是窒息，並不是周圍空氣被走的窒息，而是莫名其妙的東西堵住咽的那種窒息。

他死死掐住自己的嚨，眼睛瞪得滾圓，幾乎要向外凸出。

“咔咳.停.大哥停！”

姜惻睜開眼，連忙撤走了自己的道氣。

樑知車頓時覺得一陣反胃，竟然控制不住跪在地上面紅耳赤地嘔吐了起來。

可他覺自己嚨裡有東西，但不管怎麼吐都只是乾嘔，如同卡了一口痰，又如同辛辣涌到頭卻被堵住，難到了極點。

如果生地打個比方，那就是道氣淹沒他的時候他覺有人用一團溼噠噠黏糊糊的頭髮從裡塞到了胃裡，道氣撤走的時候就像是把這團頭發連同五臟六腑一起攪在一起拔了出來。

如果要更生地打個比方——手，惡墮。

姜惻蹲下，一邊替跪在地上乾嘔的樑知車拍著後背，一邊期待地溫言詢問：“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如沐春風？”

“我如個嘔！！！”

姜惻見他還在吐，連忙繼續拍了起來。

直到樑知車虛弱得像是跑完一千米的大學生那樣躺倒在地上，連氣都不上來, 姜惻才面嚴肅地起坐到牀上：

“嘖，我就說品相不對，果然是有問題的。”

“.你拿我.拿我當小白鼠是吧？”

樑知車的口劇烈起伏，看得出來他很難，斷斷續續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表都是猙獰的。

“也不能這麼說。”姜惻嘆了口氣：“我只是存了一念想，想著有沒有可能只是看上去不太好看，作用是一樣的。”

樑知車被姜惻當實驗品也不氣惱，掙扎著爬了起來，箕踞在牆角，面對姜惻，無奈地說道：

“你那玩意兒跟霧霾一樣的，細看還有黑，怎麼想都不止是不好看的問題吧，你看玄清師叔的道氣，虛無縹緲卻又凝實自然，那纔是道氣好吧。”

“有道理。”姜惻很認真地頷首，隨即卻又接了一句：“不過已經練出來了，咋辦嘛。”

“這又是魏老教你的藏份用的法？”樑知車狐疑。

姜惻“嗯”了一聲，把鍋全部甩給了魏老。

先前玄清都這麼跟大家說了，說明魏老多察覺到一些東西，並且有意包庇自己，那就暫時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反正曹公和魏老都更看重本心，自己這麼一個善良可的人，就算離經叛道一點當然也是可以被原諒的。

這也是爲什麼姜惻敢大大方方地在樑知車面前嘗試新東西的原因。

而且用自己實驗實在太殘忍了，當時金鐘罩和浩然正氣給他帶來的心裡影過於巨大，他不想再經歷第三次了。

而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從樑知車的反應就可以大致判斷出來，自己這道氣也邪門的。

不能說不像道氣吧，只能說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姜惻有點煩躁，起拍拍屁準備走人。

“行了，沒事了，你早點睡吧，門我給你帶上了，辛苦你了，記在心裡了。”

一臉懵的樑知車著地上自己力嘔出的胃，聞著空氣中瀰漫的怪異氣味，苦笑道：“這我哪還睡得著？”

話音剛落，他又是捂住了，跌跌撞撞地起奔向洗手間。

“不行，這玩意兒勁大，又來覺了嘔！！！”

姜惻回到自己的房間，百思不得其解。

就因爲自己按照“人法自然”去悟，把人放到了最高，所以出問題了？

但也不應該啊，如果自己練錯了，應該什麼都練不出來纔對，怎麼會是現在這種況呢。

“算了，先用這道氣練練金神丹通義再說，反正已經習慣了，最後的結果一般都不會太差的。”

姜惻拋棄雜念，開始用靈力向靈臺，也就是天靈蓋的地方衝擊。

按照典籍記載，修煉此，就是要用靈力通神力，相互轉換，生生不息。

靈力使神力更加充沛堅韌，神力則使靈力更加詭譎多變且更有殺傷力。

練至大，煉魂丹，人死，魂不滅，魂不滅，便始終有再生的可能。

萬事開頭難，開靈臺是最難的部分，即便是姜惻也不例外。

他一次又一次聚集靈力衝擊靈臺，卻始終破不開壁障。

但爲前佛修，姜惻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後天，總有功的時候。

也就是在天剛矇矇亮，院子裡圈養的開始鳴啼的時候，姜惻終於睜開了眼。

第三百六十次，了！

爲什麼？！爲什麼我碼字這麼慢？！爲什麼b站這麼好看？！爲什麼遊戲這麼好玩？！爲什麼我不能日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