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開春,曲霍炎給江凝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在一排排提早設計好的婚紗擺在江凝面前讓試穿挑選之前,江凝對此一點都不知。
江凝原本沒想過辦婚禮,如同當初沒想過能跟曲霍炎有個結果一樣。
婚禮是一個太隆重的事,婚宴上,和曲霍炎也勢必會為焦點,江凝沒什麽朋友,親戚也得可憐,所以覺得沒有一場婚禮也無所謂,也并不在乎什麽儀式,跟曲霍炎都已經領證了,在心裏,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曲霍炎卻了把的臉,“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娶了你。”
婚禮選在歐洲一個古堡舉行,曲霍炎安排了好幾架飛機,將參加婚禮的賓客送過去,在當地提前包了一個莊園,賓客落地後可到莊園裏休息,婚宴結束再送他們回國。
去往英國的那天,曲燁青和孟依紫是跟婚禮主角乘一架飛機,除他們之外,還有曲燁青的弟弟許洲天,以及他的妻子簡笙。
此前江凝并未見過許洲天和簡笙,只從孟依紫那裏聽說過,曲燁青還有一個弟弟,是同他的父親姓許,而不是姓曲。
一起上飛機的時候,孟依紫就拉了下的胳膊說,“凝凝,許洲天他朋友也好漂亮,而且也是那種很明豔的長相,靠,我要跟兩個大坐同一架飛機,力好大。”
江凝回:“你也很,小紫。”
孟依紫當然知道自己值不差的,不過偏可掛的,五也不是特別致那種,而江凝和簡笙就是那種一眼會被吸引住的長相,力大是一回事,更覺得的是有眼福了,本就喜歡跟朋友。
即便其實曲燁青跟他這個弟弟的關系是不怎麽的,兩人很小的時候就分居兩地,許洲天主要是在明城長大,說起來,曲燁青跟曲霍炎這個表弟關系還更近一點,跟許洲天在一塊說不上兩句話的,但是曲霍炎卻跟許洲天關系還可以,可能因為年輕那會兩人子很像,都是玩鬧不聽話那種類型,聽曲燁青說過,有次曲霍炎去明城旅游,還幫許洲天打過架,那時候兩人都很混,不過曲燁青一家智商都高,這個許洲天玩歸玩,跟曲霍炎完全不一樣,人家從小還是個學霸,當學生那會兒,每次考試沒下過年級第一。
不過曲霍炎也算彎道超車了,這個曾經的學渣,如今混得也是有模有樣的。
孟依紫比較會熱場子,六個人聚在一起,并不是都,沒什麽話題能聊,便提議大家玩鬥地主,這接地氣的游戲能很快拉近距離,正好是三對人,各為一個陣營來鬥地主,也有意思。
不過江凝不太會鬥地主,只約莫懂一些規則,孟依紫和簡笙教了教,江凝很聰明,聽一遍大概懂了。
大家陪試著打了一局,更清楚這個游戲怎麽玩。
之後開始正式打牌了,規定最後輸的那一方真心話大冒險。
第一局由誰到黑桃3來定地主,江凝這個新手幸運地到了,這一局地主便是跟曲霍炎。
不過力也給到了他們,因為其他兩方需要“鬥”他們。
江凝拿到的牌不是很好,沒有大小王就算了,2只有一張,之後沒有A,最大的牌就是兩張K了。
而那邊孟依紫藏不住表,捂竊笑了一聲,好像他們拿到了一對王炸。
孟依紫確實拿到了一手好牌,挪了挪屁,跟曲燁青靠近了一點,生怕被其他兩方看見自己的牌。
江凝做為地主,是先出牌的那一方,一把出了很多牌,有七張,是個順子。
大牌,但是小牌能連在一起湊出個順子,就都出了。
之後是簡笙出牌,也出了順子,就比江凝的順子大一個數。
孟依紫握著牌,有些沉默。
除非用更大的順子簡笙的牌,要麽就用炸彈炸掉,他們是一家的,肯定不能炸啊,揮揮手,說要不起。
江凝也要不起,手頭沒有炸彈,只能任簡笙繼續出牌。
誰知道簡笙下一把出了飛機,又是一大把牌。
三個J和三個Q,各帶一個7和一個10。
手裏便只剩下兩張牌了。
握著一手好牌(有一對王炸,三個2,一對A,四個3)的孟依紫發覺自己還沒大展拳腳,就要將地主之位拱手上了人。
這個飛機江凝一手小兵牌是肯定不起的,目投到了孟依紫那。
做為隊友,是不好出炸彈的,可是還一張牌都沒出國呢…
孟依紫著牌。
“報雙。”許洲天挑了下眉。
都報雙了,直接說不要,江凝這個地主就輸了呀,可是贏得一點都不爽快。
曲燁青還不了解,對道:“王炸吧,不出不是浪費了。”
孟依紫沒說話,曲燁青幫了那對王炸丟到桌上。
之後又出了一對3。
每個人手裏的牌分別有什麽,其實他都猜了,就算他們了簡笙的牌,這一局簡笙和許洲天也必贏。
確實,江凝手裏的牌,除了那張2,最大的就是一對K了,平靜地出來落到桌上。
也料到了,這把他們贏不了。
出完牌,簡笙手裏那是一對A。
之前他們就說過他們報雙,這對A落桌,便是簡笙他們贏了。
而之前曲燁青讓孟依紫出那對王炸,只不過是想讓稍微過過牌癮,不至于這一局打完了,一張牌沒出。
孟依紫摳了摳下,嘟了下。
江凝握起水杯準備喝一口水,耳垂被曲霍炎扯了下,他就坐在旁邊,挨很近,另一只手落在腰際。
“沒事兒,你剛學會,而且剛才牌那麽爛,輸了很正常。”曲霍炎說。
江凝“嗯”了聲。
玩游戲有輸有贏很正常,剛才雖然輸牌了,并不覺得有什麽,參與游戲本就很開心了。
“來來來,你們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呀?”孟依紫沒忘記還有懲罰,對江凝和曲霍炎問。
“選什麽?”曲霍炎聲音低沉,將決定權給江凝。
選真心話的話,不知道會被問到什麽,這會在飛機上,大冒險的話,應該不會有多冒險,江凝說:“大冒險吧。”
“行,”孟依紫說:“贏家罰輸家,簡笙,老許,你們來罰。”
許洲天看了看簡笙,簡笙不知道罰什麽,隨便說了一個,“你們一起唱首歌吧。”
“誒,不行呀。”孟依紫忙說,“太簡單啦,這樣這樣,你們親三下咯。”
簡笙沒吭聲。
孟依紫跟江凝比較,確實不好給什麽過分的懲罰。
之前江凝是地主,孟依紫跟簡笙是一家的,也算贏家,也有資格給江凝出懲罰。
江凝正猶豫的時候,曲霍炎摟住,吻落到了左邊臉頰。
一下,兩下,很快親完了三下。
江凝臉紅了個。
“行了吧?”曲霍炎說。
孟依紫笑了一聲,“行了行了!怎麽會不行啊!來,我們下一局!”
江凝心想,下一局一定不能輸了。
接下來這一局,是簡笙和許洲天做地主。
而這次孟依紫沒再拿到一手好牌,而是拿到了比上一局江凝更差的牌,不說大王小王了,連張2都沒有,最大的牌是一雙K,差到不能再差了。
不過不是地主啊,這一局跟江凝是一隊的,忍不住朝江凝使了個眼神,意思是:“靠你了”。
江凝拿到的牌也一般,就比上一局好了那麽一點,有一張小王和兩張2。
孟依紫雖然牌不好,但是曲燁青太聰明,每方的牌只出了一兩次在他那就了明的,他猜牌準確,便配合江凝配合得很好,後面將簡笙和許洲天鬥輸了,地主回到江凝和曲霍炎手裏。
這一次輸家是簡笙和許洲天。
有了之前那個參照,讓簡笙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的時候,簡笙便選擇了真心話。
江凝找不到什麽問題問,便是又由孟依紫來出懲罰。
想了想,問道:“誒,你們倆第一次接吻,是什麽時候?”
算是比較私.的問題了,但是真心話大冒險嘛,不問點勁的,那還有什麽意思,孟依紫向來不是害客氣的人,就算跟簡笙和許洲天他們沒那麽。
第一次接吻……
簡笙耳尖微紅,在思索。
許洲天先回答了:“高二那會兒。”
“這麽早呀?”孟依紫出八卦滿滿的神。
“嗯。”許洲天應。
看來他們跟和曲燁青一樣,都是早選手。
嘖嘖。
只能問一個問題,懲罰環節便結束了,這一次是江凝和曲霍炎贏,贏家洗牌,江凝便擡手準備把牌都攏到面前,曲霍炎骨節分明的手一道了過來,“我來吧。”他說。
便是由曲霍炎來洗牌。
曲霍炎洗牌的技很炫,像專業洗牌的,招式很多,江凝盯著看了看。
桌子下,的保持一個姿勢有點不舒服了,微了下,到了曲霍炎的膝蓋。
後面又玩了三四局,一直到飛機要穿過幾團雲層,會有些顛簸,乘務員建議大家把桌板收了,在位置上坐好,便沒有玩游戲了,各自都在座位上閉眼小憩。
飛機落地英國時是隔天早上。
他們是提早一些到的,因為要做婚禮前的準備,其他邀請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是中午才到。
不久後,江凝見到了周雯和喬桉桉,們跟孟依紫一樣,曾經是的大學室友,江凝沒想到曲霍炎還邀請了們。
時隔太久不見,當時也只有一年的室友,江凝驚喜又慨。
孟依紫跟兩人的關系更深厚一些,一見上面,大家并沒有冷場,有很多聊的。
“凝凝,覺跟做夢一樣。”喬桉桉拉著江凝的手說。
誰會想到啊,江凝和曲霍炎這兩個人還能重新走到一起。
們也還能跟江凝再聚上。
周雯道:“簡直了,我現在又相信了。”
心一百個嗷嗷。
當時江凝突然去了國,學校裏不知道多人在嘲,流言有太多版本,們為江凝的室友也不知真相,不過當時就是分開了,們都以為分開了就是結局了。
江凝的表姨一家也被曲霍炎接了過來。
看到穿上婚紗的江凝,江蓮有些淚流滿面。
說來跟江凝其實并不怎麽親,平時也沒怎麽關心過,只是在江凝外婆出事的時候過援手,如今江凝結婚,并沒有忘記他們,大老遠把他們接了過來。
“你哭什麽啊,小凝大喜的日子。”還要有半個小時才去古堡,落地後,他們是被送到莊園裏休息,李秋看江蓮在抹眼淚,對道。
“這孩子苦盡甘來啊。”江蓮說了一句。
李秋道:“我們小凝本來就優秀,都是值得的。”
莊園頂樓,孟依紫還有周雯和喬桉桉在陪著江凝化妝。
馬上要去古堡了,們在給檢查妝容和上的婚紗。
“張嗎?”孟依紫盯著江凝有點轉不開眼,嚨咽了咽唾沫。
江凝大概是,見過的,穿上婚紗最漂亮的新娘。
實在太了,等會出現在古堡,應該沒有賓客會不被驚豔。
江凝的,是會攝魂那種,張揚嫵,有一雙似會施妖法的眼睛,跟對視的時候,總讓人心跳會變快。
“有一點。”江凝說。
曲霍炎請來了很多朋友,還有一些的同學和親戚,江凝雖然從小因為外貌到很多關注,可是等會是屬于跟他的婚禮。
不可能不張。
“車到樓下了。”聽見周雯說。
喬桉桉和孟依紫跑去了到窗臺那。
樓下,一白西裝的曲霍炎款款下了車。
他個子高,五朗,一新郎裝讓他風姿玉郎,眉宇如深潭,眼底清明。
“來了來,新郎來了!”孟依紫喊。
之後一陣忙忙碌碌,曲霍炎進了莊園,上了樓。
他接上了江凝,將抱下了樓,送進車裏。
通常婚禮不管是在酒店舉行,還是在教堂或者戶外的草地舉行,都會有方父親將方的手給男方這個環節,也就是說,需要親人陪新娘走一半的紅毯,但是江凝沒一個至親,曲霍炎便是從開頭就陪著。
一場陰謀,她被那個男人吃幹抹淨,未婚夫當場退婚,她淪爲上流社會的最大笑柄。不屑解釋,冷笑寒心離開。六年後,她帶著天才兒子耀眼迴歸。人前,他是鐵腕狠絕的商業帝國掌權人,清冷高傲。人後,他是披著羊皮的狼,獨佔欲強,霸道熱情似火,面對心愛的小女人,只有一個念頭,愛,不,完!“誰讓我老婆不高興,我讓他全家不高興,哼。
上輩子,她以為自己只是他的玩物,一直拼命逃離。直到她被綁架,為了救她沖進大火。她才知道,他對他的愛已深入骨髓。重生后,看著對他溫柔至極的男人,她暗罵自己上輩子太蠢,那雙深邃的眸底含著濃濃的深情和溫柔,她卻視而不見。這輩子,她再也不會松開他的手。認識寒逸辰的人都說,他心狠手辣,不近女色。沒有人知道,在漆黑的夜里,他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溫柔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