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兩人是中午才醒來，曲霍炎將江凝摟進懷裏，認真跟商量起事。

“還記不記得，昨晚你說過的話？”他問。

剛睡醒，全也酸疼，江凝腦袋還迷迷糊糊的，“嗯？”了聲。

曲霍炎抓過的左手，全都很白，手也是如此，纖瘦細，上面戴著一玫昨天他親手推進的婚戒，曲霍炎吻了口的手背。

“幫你回憶回憶？”

江凝看著他。

“你說，想給我生一個孩子。”曲霍炎扯著，江凝的臉。

喝大了，很多細節都忘記了，但是他沒忘。

床笫之事時，他們認真討論了造人計劃，雖然已經結婚了，可是并不代表結婚了，江凝就得給他生孩子，生孩子并不是件簡單的事，懷胎十月，到時候江凝肯定得把事業暫放，還年輕，或許不想這麽早要孩子。

不過昨天他酒也喝多了，陳西湛和葉桑那對龍胎小孩實在太可，他興很高，最後并沒有做安全措施。

江凝被他摟了一些，的某近他的膛，面頰微微發熱。

雖然他們已經親過很多次了，但是和皮都很敏，容易産生反應。

曲霍炎尤其喜歡抱，行事的時候，也完全是另外一副樣子，加上昨晚喝大了，酒蒙蔽神經後的，嫵得令人抓狂。

今早上醒來，眼底清潤，更多的是一種無辜，真真把昨晚的事都忘得一幹二淨。

“曲霍炎，給你生十個孩子好不好？”扯住他的領。

“十個？”

“嗯。”認真地點頭。

曲霍炎一寸一寸盯著發紅的臉。

“不是說了？現在應該喊我什麽？”

“嗯……老公。”江凝往他凸出的骨上畫了個圈，改了口。

喝醉後的江凝，真的跟平時很不一樣，這種反差在往他大腦裏打興劑。

曲霍炎一雙眼睛都紅了，失了些溫，讓江凝反了個，他幾乎是霸道地扣住，“現在，換一個。”

江凝一頭黑發順著白皙脖頸垂落，耳尖微微出，有些懵，抓了下被子。

不久後，曲霍炎的聲音近耳廓，帶著熱度。

“想做爸爸了。”

喝斷片了，并不代表失憶了，江凝約約記起一些容，曲霍炎吻了過來，下意識往後了下，又迎上他的吻。

擡手摟住他熱熱的脖頸。

關于生小孩……

也不知道。

好神奇，未來會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這個孩子的父親是曲霍炎。

和曲霍炎的孩子，肯定不會像，會很幸福。

能確定，和曲霍炎，都會很很這個孩子。

“嗯。”江凝應了一聲。

代表承認了說過的話。

“那以後，我們都不做安全措施了。”曲霍炎眼底黑明，按了按江凝的下。

“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孩子。”江凝擡頭說。

“不著急。”曲霍炎親了口，“順其自然。”

江凝點點頭。

“造人”便這樣被納了計劃裏，也不知道是不是曲霍炎也把這個當了理由和借口，婚禮之後，他在那種事上，格外勤，變得比以前念重很多，也或者是，這本是真實的他，從去年九月份起，到如今半年多了，于跟江凝久別再重聚的失而複得裏，有意收斂，如今兩人更親無間了，江凝在他上看見一種放縱。

婚禮之後，兩人去了南半球的新西蘭度月。

私人飛機直達的新西蘭皇後鎮，這個時月，國和之前他們待的英國是萬生長的春天，而新西蘭這邊在秋季。

溫度不冷不熱，涼爽適宜。

這個月地點是江凝選的地方。

到了這邊，他們是住在皇後鎮的石塔酒店裏，前兩天哪也沒去，就待在酒店裏倒時差，調整生鐘，以及沒沒臊地運了很多次。

沙發上，浴室裏，窗臺前，以及每晚上會去泡的溫泉裏，當然，更多的時候是在正常的地點——床上。

江凝有過一瞬間，懷疑起他們此行的目的。

等時差倒好了，正式的月生活才開啓。

他們玩了新西蘭的很多地方，比較慢悠悠，曲霍炎很熱衷于給拍照片，他形拔高挑，肩闊長，氣質松散不羈，每天出門脖子上都會掛一個單反相機，雖然是超輕款的，可是也有一定重量，他卻不嫌麻煩。

選擇來新西蘭，是好幾年前，江凝某次刷朋友圈的時候，看見有微信列表裏的一個好友來這邊玩，是一系列新西蘭皇後鎮的照片，這裏依山傍水，整個被阿爾卑斯山脈所環繞，風景隨手一拍就是一張明信片，那種小鎮的愜意很，那個時候就在心裏默默地想，哪天有時間了，就到這邊來玩一玩。

這麽多年，一直太忙了，忙著賺錢，忙著學業事業，沒想到現在是跟曲霍炎一起來到這。

這邊能玩的地方很多，江凝和曲霍炎都沒有想多打卡幾風景名勝的野心，更月的悠閑和沉浸，一地方兩人都待個四五天才換下一個。

一個月下來，他們大半的時間其實都是待在新西蘭皇後鎮，吃了這邊的空中餐廳，也繞著瓦卡普湖的湖邊走了一下午，一起坐了蒸汽船，一起在這邊的農場裏看農場主給這裏的羊剪下厚厚一團的羊。

時悠閑，卻也過得十分塊，轉眼新西蘭要進了冬季。

曲霍炎國的事務一定積攢了一大堆要理，他這個華京掌舵人也不能消失太久。

“明天我們就回國吧。”

兩人正在這邊一個網紅路邊海鮮燒烤攤吃東西，江凝吃下一只青口貝，說道。

他們在的燒烤攤是在一輛看著像公汽車的木板房裏，這裏的海鮮都是從海裏打撈上來以後立馬送過來現烤的，質鮮，周圍的環境也好，這個點客人并不多。

“再玩兩天。”曲霍炎說。

“不玩了。”江凝堅持，“已經一個月了。”

張口接下曲霍炎剝好了送到邊的一只龍蝦，說：“我想家了。”

其實在國哪有什麽家，有曲霍炎在的地方便是家了。

曲霍炎牽了下，“行吧，依你。”

一道影像是被人推了一下，直愣愣地撞了過來，桌子發出“嘭”的一聲，桌上的燒烤同時往桌邊移了下位，兩份杯中的橙子汽水也灑了一些出來。

曲霍炎蹙了下眉。

“眼睛飛了？走那麽快幹嘛！”被推過來的人明顯緒更加煩躁，撞到桌角的腰部也在刺疼難忍，他開口罵了一句，擡頭時，跟一雙極漂亮的琥珀瞳仁對上視線，神跟著滯了近乎兩秒。

即便此前進店時，就一眼認出了對方。

有兩三年沒見了，江凝沒第一時間認出對方，直到對方旁的好友趕了過來，“江聞深，你沒事兒吧！”

江聞深沒說話，眉心蹙著的隙未散開，臉有些發青。

“江聞深？”江凝出聲，想起來了對方。

這才認出他嗎？

江聞深心更難了。

好歹他當時在學校出名的，追他的生也有好幾個，國外是如此，不用說在國了。

可是，他知道，江凝就不曾多看他一眼。

線抿直了一分，他臉略僵，帶著半分尷尬，“嗨，是我。”

“你……也來這邊玩兒？”江聞深問。

江凝點點頭。

江聞深微側過頭，掃了眼坐在江凝對面的曲霍炎。

他分明沒見過曲霍炎，可是覺得他看著有些眼，總覺得在新聞裏見過此人。

“嗯。”江凝應。

“跟男朋友啊？”江聞深問得直接。

江凝微張，準備回答，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了過來，男人聲音有些淡，“沒看見？”

他特意了下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上面晶瑩的鑽石反了道外面的，刺得江聞深眼睛發疼。

“我帶來度月的。”他聽見他說了這麽一句。

江聞深臉繃了一下，沒辦法再跟江凝多寒暄什麽，以前那會就說不上跟有多，一直都是他單方面追求，什麽招數都用了，對江凝一點用都沒有。

那時候說有喜歡的人，就是眼前跟結婚了的這個人吧。

“我先走了江凝。”江聞深落下這一句，轉時，目還是控制不住地從江凝明豔漂亮的臉上掠過。

之後匆匆走掉了。

“誒等等我啊江聞深！！”同行的那位好友追出去。

對方追了一會，男生自己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啊你？誒，那位大誰啊？！你前友？”好友眼底寫滿八卦和看熱鬧的神。

前面是一片海水，風將海浪往上掀，濺起朵朵浪花。

江聞深沒回答他，子微轉，目掃回那邊木板屋裏。

方形的窗口開得大，也沒有遮簾，能看見還坐在裏面的兩道影。

今天的比往日都盛，淺金的線在木屋裏鋪了一層，裏面孩一頭黑發，側臉廓到讓人忘記呼吸，皮白得。

江聞深回憶起第一次在大學時遇見江凝的場景。

是某次他去耶魯法學院的圖書館借書，有個生迎面走來，背著書包，長發被微風吹得揚起。

驚鴻一瞥。

到現在都忘不了。

後來他打聽到江凝，也是中國留學生，跟他同樣姓江，那時候他還覺得他們很有緣份。

只可惜……

祝你幸福，江凝。

江聞深默默在心裏說了一句。

天黑了下來。

新西蘭皇後鎮的歐森溫泉泡著十分舒服，這裏的溫泉池矗立于河谷懸崖之上，分為單個單個的小池子，泡池由上等的雪松木制，曲霍炎和江凝訂的間，池水面積并不大，但是溫泉前有扇玻璃窗，能俯瞰整個峽谷的風，傍晚景更加瑰麗。

四周靜悄悄，無人會來打攪他們。

“今天那個江聞深的，是不是追過你？”江凝被曲霍炎扣住下問。

“你怎麽會知道？”江凝應。

今天對方走後，曲霍炎就問過他是誰，回答了。

是一個在國念大學時認識的同學。

後面他就沒再問什麽了。

原來江聞深追過的事，他知道。

江凝想起第一次去到曲霍炎的辦公室裏，在他電腦上看見的那些他讓人拍的照片。

照片裏都是，有些自己做過的事，都不記得了，但是都被照片記錄了下來。

這些年，曲霍炎一直在關注著。

“猜的。”曲霍炎說。

才不是猜的。

不過江凝沒拆穿他，微轉了下眼珠。

下卻被他擡起來了一點。

他親了下來，很快加深了吻。

齒被他撬開。

兩人都泡在溫泉裏，在水的浮力下，的跟他挨得更近，隨著作加深，水面結出一顆顆細小的氣泡。

一便能破。

江凝耳邊有男人沉沉低語：“那小崽子，”

“也配覬覦你？”

什麽小崽子……

江凝知道他說的是江聞深，可是想說，江聞深跟一屆的，也就比他小兩歲。

這一晚，他好像多了新的理由折騰。

想到隔天就要回國了，他們在溫泉裏多泡了一會。

玻璃窗外，月亮爬上了山頂，皎白懸掛，銀白月分割崖壁。

月的最後一晚，意不減反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