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努力試了,我辦不到。”周檸瑯的眼睛里填滿愧疚的看著莊靖方,很誠摯的跟他道歉,“抱歉。真的很對不起。”
莊靖方不再有興趣吃那顆青棗,因為它在周檸瑯的道歉之后變得索然無味了。
莊靖方猜,一定是打的那個男人對說了什麼改變決定的話。
“那天來找你看病的人是他?”
“不是他,是他的一個知,聊了一些關于他的事。”周檸瑯不想說得太細。
其實就算邢樾說了那些話,也不覺得跟遲宴澤可以馬上復合如初,因為他們拉扯了五年有余的時間。
想要破鏡重圓,哪里那麼容易。但是刑樾告知的那些話確實讓周檸瑯放棄了禍害別人,特別是禍害莊靖方的念頭。
此生再也無法跟別的男人結婚生子了。因為遲宴澤。還因為那封被水洗過的書。
“哦。”莊靖方沒有接著再問,只是拾起周檸瑯為他熬來的梨水,緩緩喝下。
那之后,因為之前他們相親的事在醫院里傳得到都是,不管醫生跟護士都在關注他們的進展。
兩邊的家庭也對他們的關系盛滿期待。
為了照顧旁人的觀,他們約定等一個月之后才對外正式宣布,他們已經結束了。
今天,周檸瑯沉默些時候后,對男人說:“祝你遇到真正懂你的人。”
“我遇到了。”莊靖方回應,“可惜心里早就有別人了。”
語畢,他沖周檸瑯微笑。
他一直是這樣,如同在忽而今夏的港島遇見他的第一面,周檸瑯總會覺得他會給任何人帶來心安的覺。包括周檸瑯。
但也只是心安而已,完全沒有心。
“去京北出這趟差吧,如果回來后,你的生活還是沒有改變的話,也許我們還可以再,我可以告訴我媽,的飯,周檸瑯改天會去吃。”
莊靖方把姿態放得很低,為了周檸瑯,他可以再等一次。
“莊教授,你人也太……”好了。
周檸瑯話還沒說完,莊靖方制止。
問起一個他很早就想問的話題。
“你腳踝上的刺青是什麼時候刺的?能告訴我嗎。”
“在麻省總醫院實習的時候,小組研討實習,一個白人醫生跟一個黑人醫生跟我同組,們趁我離開病房,合伙搶了我的病例解析報告,占用了我的實驗參數,最后功留院,我卻被院方pass了,我不服氣,下班的時候,回到更室里跟們狠狠打了一架。”
“結果打贏了還是打輸了?”莊靖方知道,在那種地方,華裔是吃虧的,首先在格上就比不上別人。
“一半一半。”周檸瑯說,“然后奔出醫院大樓去,在冬雪里嚎啕大哭,覺得自己想個沒人要的人。想要送給自己花。”
“其實是在最難最孤單最苦的時候,想要遲宴澤送給你花?”莊靖方解析了一下,腳踝上的刺青的來歷。
因為他們分開,他不能再送花給了,就把那朵玫瑰刺在的腳踝上。
“……”周檸瑯抿了抿,無法否認。
這麼一被莊靖方提醒,才想起,這些年,從來沒有忘記過遲宴澤,每一次,難過或者到絕,只會需要遲宴澤。
哥玫瑰是十九歲時,遲宴澤送給的花。后來每個生日,他都會再送。
“這一次,我還是會等你回來。如果你跟他還是沒走出一個結果,記得我在這里等你。”
咖啡喝到一半,莊靖方拘謹的嘗試著,了周檸瑯的頭,用清淺又清晰的聲音告訴。
*
周檸瑯來到京北的消息,遲宴澤知道,是在他帶新兵在基地附近的荒山練習戰機飛行的時候。
【澤爺,決賽圈正式開始了,看,快!】
【你的周公主終于回京北來了!】
【澤爺,我永遠的神,這次一定要給我拿下周公主!】
【嗷嗷嗷嗷哦,老子好他媽激,老子終于又在京北看到周檸瑯了,老子等到花兒都要謝了!】
周墨愷在微信上使出吃的勁兒干嚎著,發給遲宴澤一個醫生的照片。
一連好幾張。照片里的醫生張張麗,奪人心魂般的張著一小鹿眼,純粹又淡然。
俏麗有料的材穿著一件襯衫式連,帶清爽的藍底白條花紋。
面孔清麗,個子高挑,腳踩一雙珍珠白平跟皮鞋。
瘦肩膀上挎著正方形的醫療箱,跟一群來基地共同參加住院醫師規范化培訓的醫生,站在京北初夏的瀚藍天空下,帶著一意氣風發的堅定,又有賞心悅目的溫婉。
這是妥妥的白天使下凡來了。
一瞬間,遲宴澤的心都被這個醫生揪。
周檸瑯終于回京北了。是怎麼敢來的,在威尼斯他們鬧得那麼僵。
遲宴澤真的怕此生都不會再來這個城市了。就因為遲宴澤在這兒。
現在不僅來了,還徑直奔他上班的基地來了。
行啊,不愧是周檸瑯,真的他媽有種。
前方練習翻筋斗云的新兵趙燃下了戰機,見領導一直不給新的指示,在那兒傻站著,一臉凝重的瞧手機屏幕。
趙燃把頭湊過去,看到了一個大的照片,長黑發,濃臉,清艷氣質,高挑材,簡直就是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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