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溪不知道怎麽回答，索不回答了。

    不敢去想兩個人能走多久，未來他會不會因為生不出孩子而不再。

    目前隻能保證自己好好保存他給的東西，錢，房子，珠寶……一樣不落的收好，假如真的有一天不能一直走下去，會把那些通通還給他。

    坐了一會兒，黎燼淵帶著周小溪去定好的餐廳吃飯。

    周小溪一如既往吃的。

    黎燼淵心疼，但也不敢強迫。

    從餐廳出來，街道上很熱鬧，熙熙攘攘的人很多，他停下腳步問邊的帶著口罩一言不發的小姑娘：“想不想去看煙花？”

    “晚上的藥還沒喝，得回去喝藥。”

    周小溪手指微，“我想回家。”

    沉默片刻，黎燼淵點頭，“好，我們回家。”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小姑娘到底怎麽了。

    百思不得其解，隻能陪著，守著了。

    回到別墅喝完中藥，周小溪上樓洗澡。

    黎燼淵打電話讓人準備提前燃放煙花。

    給周小溪吹幹頭發，他悄悄發出指令，消息過去，等在郊區的煙花燃放區域的人立馬點燃煙花。

    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炸開，如同絢麗多彩的花朵綻放。

    四散的火花如同流星般劃過天際，點燃了黑的夜空。

    周小溪歪著頭看著窗外空中的煙花，黎燼淵拿過床尾凳上的披肩給披上，“溪溪，我們去窗邊看煙花。”

    “嗯。”

    抱著小姑娘，坐到窗邊的小沙發上。

    煙花一簇一簇的飛上天空，炸開不同的形狀散落下來，映眼中的是璀璨耀眼的視覺盛宴。

    周小溪看著外麵空中接連不斷的煙花，不知道在想什麽。

    黎燼淵看著坐在上呆呆的看著煙花的人，心裏在糾結要不要按照計劃和求婚。

    倒不是怕拒絕，他擔心的是會不會影響到的緒。

    他想，小姑娘的緒要是能恢複，就是拒絕他的求婚，他也會很高興。

    遲疑過後，黎燼淵把人放到旁邊的沙發上，“乖乖，等我一下。”

    取了大口袋裏的東西回來，他鄭重的單膝跪在周小溪麵前，拿出盒子裏麵的戒指，“今天，黎燼淵在這裏跟你求婚。”

    “周小溪，請你嫁給我。餘生很長，我隻想跟你共白頭。”

    短短的兩句話，黎燼淵說的很虔誠，很莊重，看著周小溪的目中更是滿滿的堅定。

    周小溪被他嚇了一跳，呆愣愣的看著跪在麵前的男人。

    眼裏的淚在不知不覺間落下來，“我……”

    “怎麽哭了？”男人忙把戒指放回盒子裏，手忙腳的給眼淚，“不答應也沒關係。”

    周小溪心裏疼的厲害，很想答應，但就是張不開。

    洶湧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黎燼淵本不過來，倏地站起來，手邊沒有紙巾，他慌的不知道怎麽辦，最後抓起上的擺給小姑娘眼淚，“我不求就是了。”

    “別哭，哭的我心都碎了。”

    黎燼淵心裏後悔的要命，要是不求婚，就不會把人惹哭了。

    把戒指扔到一邊，抱著周小溪到懷裏輕聲哄著，“乖，不哭了，好不好？”

    “我錯了。”

    好半天，周小溪才哽咽著開口：“對不起……”

    黎燼淵的心裏莫名咯噔了一下，隨即用力抱了，“寶貝，能跟我說說為什麽不開心嗎？”

    頓了下，他又說：“不管發生什麽，我會一直在你邊陪著你，保護你。”

    周小溪的心噗通噗通的跳，低垂著眸子在想要不要跟他談談。

    回來的這幾天，努力表現出正常，可隻有自己知道，心裏那無措、滿腔的鬱氣和自我厭棄被抑的有多難。

    糾結、彷徨、無措、難過、害怕……

    千萬種緒如同麻一樣攪合在一起。

    窗外的煙花還在盛放，周小溪不說話，黎燼淵抱著靜靜的坐在那裏。

    不知過了多久，周小溪才啞著聲音開口說話：“我知道了。”

    黎燼淵回神，“什麽？”

    “我不好，不能懷孕，不能給你生孩子。”

    小姑娘眼睛紅紅腫腫的，手的握拳，鼓起勇氣抬頭看了男人一眼後，快速低下了頭，“你和周老說的話，我聽到了。”

    原來是這樣。

    黎燼淵驟然明白過來，他抬手挑起周小溪的下，和對視，“寶貝是因為這個原因心不好？”

    周小溪挪開視線，回答的聲音小小的，“我不想讓你沒有孩子，以後留下憾。”

    他一旦和結婚，除非出軌，要不然不會有後代。

    不想那麽自私，一直把他綁在邊。

    “你的想法不對。”

    黎燼淵不知道怎麽會產生這種想法，“溪溪，你給我聽清楚，這輩子，我隻在乎你一個。”

    “有沒有孩子，我不在乎。餘生隻要你一直在我邊就夠了。”

    “可是……”周小溪重新抬起頭，“這對你不公平。”

    “在我的設想裏，我們會有孩子，會有一個很好的家。”

    男人眼中閃著心疼，指腹掉小姑娘眼睛裏湧出的淚，“傻姑娘，那天我和周老的對話，你沒聽全。”

    周小溪眼睛亮起來：“你們……還說什麽了？”

    “周老說好好吃藥，以後你的很有可能會好的。就是虧空的太厲害，宮寒嚴重，花時間調養就好。”

    “真的嗎？”

    “當然，之前我們約定過，彼此不說假話，我記得。”

    黎燼淵說的不是假話，那天周老確實是這麽跟他說的。

    周小溪比正常人弱，就是調養好了，懷孕的幾率也沒有正常人懷孕的幾率大，但不是完全不能懷孕。

    再說，有沒有孩子要看緣分，如果他們兩個和孩子有緣分，以後很有可能會懷孕的。

    這個消息對周小溪來說，像是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反轉太大，還是很難相信，“你沒有騙我對不對？”

    “沒有騙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等把藥喝完，到時候我們去周老那檢查，再問問周老。”

    “嗯。”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黎燼淵提著的心落下來，他用力親了親小姑娘的臉，戲謔的調笑：“寶貝，拐個彎想一想，這樣很好，我們還省錢了。”

    “什麽地方省錢了？”

    “買避孕*的錢省了。”

    他咬住小姑娘的耳骨，炙熱的呼吸噴灑在皮上帶起一陣麻，跟輕聲耳語：“想想昨天和前天的瘋狂，還有之前的每個夜晚，加在一起是不是省了很大一筆錢？”

    周小溪被說的臉紅心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