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逐想了想,“還真有可能,我打了一個暑假的游戲。”
“嗯,這就對了。我視力好,信我。”陸京堯又催促道,“快走了,去晚了又沒有場了。”
“對對對,快走快走。”這下陳逐急了,走在了前面。
陸京堯轉過頭,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應碎和岑野。岑野不知道說了什麼,就看到應碎好像偏過頭笑了。
兩個人視線對上。
應碎放在邊拿著煙的手緩緩放下。
陸京堯眼睛微瞇了一下,回過頭,離開。
第3章
岑野也看到了陸京堯,“喲,這不是那個幫你搬書的新同桌嗎?”
應碎“嗯”了一聲,嘆了一口氣,裝得頗為憂愁的樣子,“真糟糕,這第一天就被新同桌看到我干壞事啊。”
岑野鄙夷地看了應碎一眼,心里要是真這麼想,岑野都能倒立洗頭。
“怎麼了,怕被人家看到?”
應碎白了岑野一眼,“怕個屁。”
哼,果然。
岑野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怎麼樣,這七中第二帥還不錯吧?”
“你確定是第二帥嗎?”
“不然呢?有我帥?”
“岑野你鏡子照了吧?還是說你的自信和年紀正比啊?”應碎擰著眉眼好笑地問他。
岑野橫眼看向應碎,“滾蛋。有你這麼幫外人說話的嗎?”
“實話實說而已,別惱怒了。”應碎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個圈出來。
“來七中有什麼打算嗎?好好學習考大學?”
應碎眼皮半閡,似乎真的有認真想了想才回答,“不知道,沒想好,再說吧。”
又抬眼問,“你呢?”
“我?”
岑野嗤笑了一聲,“我你還不清楚?”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應碎和岑野能夠為朋友,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太像了。
一樣有著渾渾噩噩的人生,一樣在漆黑混沌中爬滾打看不到,一樣對這個糟糕的世界失頂。
應碎比岑野好一點的是,12歲以后,有一直陪著。所以初中之后才肯讀書,頑劣的子也有所收斂。
以為努力了就能改變自己的境遇,直到高二下學期,一場毫無據的謠言,又將推至風口浪尖,為人人敬而遠之的怪。
再之后,也離開了。
逆境再度毫不留地將吞噬。
原來深淵萬丈,所謂明遙不可及。索不反抗,誰掙扎誰掙扎。
岑野比還慘一點。
從小孤兒院長大,被一對夫妻收養,后來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干脆也不管他了,給了他一個住,每個月再給千把塊錢。
岑野小時候總是被欺負,直到后來,他有一次發了狠把比自己大四歲的小混子打得頭破流,西街的那幫混混才開始服他。
岑野這才知道,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但是有時候暴力可以避免問題。
“晚上還去拳擊館嗎?”岑野問。
“去的。”
“書眠的況怎麼樣了?”
“醫生也說不清楚,估計……”應碎頓了頓,“難治。”
應碎到教室的時候,離早讀開始還有十分鐘。
昨天晚上顧周起跟腦子了一樣,在拳擊館是和練到了九點半,下手也是夠狠的,有幾下應碎都沒能躲過去,結結實實得挨著了。
應碎回到家已經是十點了,洗漱加作業,拖到了十二點多才睡。
現在應碎困得不行,冷著的臉像是誰欠了十萬百萬一樣。陳逐正好完作業回來,看到應碎一臉倦意,問道,“應姐昨天晚上去搶銀行了?”
“是啊,我離世界首富不遠了。”應碎聲音里面都是倦怠。
陳逐豎了一個大拇指,“牛,茍富貴勿相忘。”
應碎比了個ok的手勢,把包里的作業拿出來,拿出黑水筆在封面上打算寫下自己的名字。
但封面是的,水筆不太好寫上去。應碎打算用力寫幾遍,將就一下。
一雙指節修長、青筋凸起的手出現在的視線。
哦,這手里還有一只記號筆。
“用這個寫。”耳邊響起了這個新同桌干凈而富有磁的聲音。
應碎的困勁太大了,意識還有點不清晰,帶著疑轉過頭看向一邊的陸京堯。
陸京堯頭微偏,也回了一個疑的眼神,仿佛在說——聽不懂人話?
應碎反應了兩秒,才知道他的意思,回答道,“謝謝。”
說著,應碎拿起他的記號筆,用細的那頭草草寫上的名字,寫得有些潦草,像是帶著什麼緒一樣。
陳逐看著兩個人的互,尤其覺得陸京堯不對勁,這人什麼時候對別人的事這麼上心了。
應碎寫完以后,把筆還給陸京堯,像是不帶把似的夸了他一句,“你手好看的。”
說完以后才意識到自己又說了什麼,怎麼把心里話直接說出來了。
嘖,睡覺晚害人啊。
罷了,多夸獎別人是好事。
陸京堯對于應碎突然來的這麼一句夸獎表現得還算淡定,欣然接的同時還回了一句,“嗯,你的也不錯。”
陳逐想的是:這就是互捧的高端局對話嗎?
他腦子跳,突然又想到什麼,說道,“應姐,昨天我和堯哥去打球,在籃球公園附近看到一個人長得還像你的,不過堯哥說我看錯了。我回去想了想,還是覺得那個人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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