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話語,背著手慢慢踱步走了。
郁清珣還坐在涼亭里,周圍寂靜,只剩蟲鳴蛙聲依舊。
許久,涼亭外候著的親衛向前來勸道:“國公爺,時辰不早了,小公子還一個人睡在屋里,醒來要是沒見著您……”
郁清珣嗯了聲,起回了客院。
郁桉睡得香甜,本不知道親爹起過。
第二日清早,郁清珣帶著兒子過到窈窕院,不出意外再遇到余既來相邀,昨日跑馬今日游街,他總有理由約唐窈出門,唐窈也樂得隨他出去,連郁棠郁桉也高興得像被收買。
在這院落里,郁清珣突然了最多余的那個人。
“……抓魚?真能抓到魚嗎?”小姑娘清脆嗓音傳耳中。
郁清珣猝然回神,下意識喚了聲:“棠棠……”
“嗯?”郁棠看過來。
郁清珣穩了穩緒,角牽起一抹笑,“今天陪爹爹好不好,我帶你出城騎馬。”
“好!”郁棠沒猶豫地答應著,又問:“只是騎馬嗎?”
“還可以進山狩獵摘野果,還可以箭捉蛐蛐。”郁清珣道。
“狩獵!”郁棠眼睛一亮,還沒騎馬狩過獵呢,當即高興蹦過來,“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郁清珣沒答,目看向唐窈。
唐窈猶豫了下,沒否決地叮囑道:“夏日炎熱,林里草間多蚊蟲蛇蟻,進去前要多加留意,也不要在外玩太久,要記得避暑,不要給他們吃太多冰涼之。”
“好。”郁清珣答應著,目還看著。
郁棠不知道爹娘的想法,興追問:“我們現在就去嗎?阿娘也一起去嗎?”
郁桉也過了來,仰頭看看爹又看看娘。
唐窈還沒回答,那頭余既喚了聲。
“阿姐……”他眼角余冷刮過郁清珣,面向唐窈時又可憐道:“阿姐答應今日要陪我去昭縣的。”
“我沒說不去。”唐窈笑了下,聲跟兒道:“阿娘今天要去昭縣,改日再跟你們一起去騎馬狩獵。”
“哦。”郁棠有些小失落,但很快又開心起來。
這幾日跟阿娘一起出去的日子多,冷落了阿爹,今天要補償阿爹,跟他一起出去玩!
“我們現在就走嗎?”小姑娘期待著。
郁清珣點了點頭,想走,又忍不住回頭輕問:“今晚回來嗎?我有東西想給你。”
“昭縣離得近,晚上會回來。”唐窈答著,也沒問他要給什麼東西。
“好。”郁清珣放下心來,臉上出笑,“早去早回。”
“嗯。”
幾人出了院子,在府門口分別。
郁清珣帶著兒真去了城外山里玩,還獵到一只野兔,抓了不蛐蛐,郁棠郁桉頭回玩斗蛐蛐,高興圍著大喊大。
待到傍晚,郁清珣沒急著回去,而是等到天黑,草地間飛起一只只螢火蟲。
郁棠興得哇哇,想要沖去草叢間抓螢火蟲。
郁清珣攔了沒讓瞎跑過去,外間林地不比家中花園,要是有個毒蟲蛇蟻,那將懊悔終。
“讓親衛叔伯們去抓,抓了可以裝進燈籠里。”郁清珣拿出四盞燈籠,遞給兒一人一盞,“等抓滿螢火蟲,燈籠亮了我們就回去。”
“哇!”郁棠捧過燈籠,眼睛亮亮看向親爹,“這是你做的燈籠嗎?”
“嗯,爹爹親手做的,喜歡嗎?”郁清珣笑著。
“喜歡!”
“喜歡~”兩小人兒捧著燈籠同聲答著。
那燈籠約莫繡球大小,圓菱形狀,共有八個豎長面,用絹紗圍著,每一面畫著不同的畫,上下頂還可揭開,制作很是。
郁棠和郁桉捧著燈籠,左右把玩打量,等待親衛們抓來螢火蟲。
山間林地里螢火蟲眾多,親衛們拿了捕捉網,不一會兒就兜了一網螢火蟲過來,郁棠郁桉迅速打開燈籠過去接。
一兜兜螢火蟲被送來,不到兩刻鐘,四個燈籠便都裝滿了螢火蟲。
從外看去,燈籠里像點了支小蠟燭,不僅發著,還映亮了絹紗上的畫作,漂亮極了!
兩小人兒捧著燈籠格外喜歡。
等回了侯府,還沒進窈窕院,兩人就先高興嚷嚷。
“娘~阿娘,螢火蟲燈籠!”郁棠跑在最前面,郁桉跟在屁后面。
唐窈早回了來,聽到聲音從屋里出來,迎面就見兩小兒各提著一盞燈籠興奔來。
“看!螢火蟲燈籠!”郁棠高興舉起燈籠給看。
“燈籠!蟲,會亮的蟲……”郁桉也舉著燈籠,臉蛋興得微紅。
唐窈低頭看去,兩盞燈籠制作,里亮著微,映出若若現的蟲,竟是裝滿了螢火蟲。
微詫異,抬頭看去。
那頭郁清珣提著兩盞同樣的燈籠走近,眉目似比以往更為,角牽著一縷淺笑,眸溫潤落在上,一如往昔專注深。
“燈籠。”他站在檐廊上,將手里其中一盞燈籠遞過來。
那燈籠畫著滿池荷花,池上有船,船上有人,那兩人依偎在一起,舉止親。
他沒畫那兩人的五外貌,唐窈卻仍是一眼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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