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紅玉剛一進來,就發現這裏麵比所想的要寬闊很多。
“這下麵居然還有這麽一地方!”
林夕點頭“嗯”了一聲:“這就是暗渠了。”
這裏不像市裏全都改了下水道,這邊的暗渠,十分的寬闊,尤其是林夕們所在的區域,更是有如一間小房間。
若非們是趁著夜出來,眼睛習慣了黑暗,此刻怕也是看不清這下麵的模樣。
嘩啦啦的流水聲傳來,溪流在腳下淌過。
水位不高,剛過腳踝。
林夕和紅玉也就不用再憋著那氣,隻是這地下的空氣,著實不那麽好聞。
“手電帶了嗎?”
林夕對著紅玉開口,紅玉連忙從服裏拿出一個小手電來,打開。
明亮的燈,讓這地下暗渠的結構浮現於兩人眼前。
這裏似乎是一個中樞區域,四周都有路口,通向不同的地方。
而那四個方向的盡頭,都是一片黑暗。
路口就像是黑暗中巨的大口,等待著們這些味的踏。
紅玉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周圍除了那細小的流水聲,就隻剩下和林夕清晰可聞的呼吸聲。
和外麵的莊園相比,這裏實在寂靜得可怕。
就在這時,一隻小手,突然從背後了過來,抓向林夕……
“怎麽了?”
林夕扭頭,看向邊戰戰兢兢的紅玉。
“我,我有點害怕。”
紅玉抓住林夕後的服,張得手心泌出了一層層汗。
握住手電的那隻手,也在著,連帶著線不斷移,在這寂靜的地下暗渠中,顯得怪陸離,更為可怕。
林夕無奈地笑笑,手,從紅玉手中拿過手電,放在左手位置,又用右手拉起了紅玉。
“我以前也怕黑,在黑暗的地方待久了還會暈倒,不省人事。”
“如果以前讓我待在這種地方,我想我肯定是要崩潰的。”
紅玉害怕地眨了眨眼,嗓音抖著問道:
“那夫人,您現在不怕了嗎?”
“怕啊。”林夕慨了一聲,接著道。
“可是再怕,也得咬著牙走下去。”
“比起一輩子關在那個牢籠裏麵,現在的這點懼怕就算不得什麽了。況且,還有你在這裏陪著我呢,我不是一個人,你也不是一個人,我們要一起,鼓起勇氣,戰勝這點恐懼。
“還有啊,你想想,祝爽之前一個人過來這裏,從那個口往外麵扔樹葉信號。都那麽有勇氣,我們這兩個逃離的人,怎麽能沒有勇氣呢。”
林夕將紅玉的手握得更了些,將自的勇氣和信念傳遞給。
目從這四周的路口掃過,林夕眼神突然一凝。
“那裏!”
那邊有個不明顯的三角形記號,是之前林夕讓祝爽留下的。
“走,我們跟著那個記號走,應該很快就能出去了!”
在林夕的勸導和鼓勵下,紅玉終於下了心的恐懼,和林夕一起,朝著留有記號的路口走去。
手電的芒照向那邊,如同希之。
緩慢前行的路上,林夕神間多了幾分迷惘。
剛才對紅玉說的那些話,十分的悉,好像自己曾經也對另一個人說過。
可仔細回想,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的記憶深,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埋藏了起來,無法窺視。
可又不記得自己失憶過,從小到大,每個年齡段的回憶,明明都有。
這一段回想不起來,卻偶爾會閃過那麽一片段的記憶,究竟是怎麽回事!
隨著緩慢前進,們已經看到了前麵出口的芒。
就在這時,一聲尖打斷了林夕的思緒。
“啊!”
是林夕旁的紅玉。
那被林夕握住的手臂突然下沉,子也跟著一歪,臉上扭曲出了痛苦的表。
林夕連忙收住自己的思緒,用力拉住了紅玉,讓不至於跌倒在這暗渠中。
“怎麽了!”
神凝重地開口。
紅玉搖搖頭,咬著道:“也沒什麽,隻是突然有些疼,不用擔心,我應該還能行……”
不等話說完,林夕就用手電掃向了的。
這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快!先出去!”
隻見紅玉的上,有一個淋淋的。
大概有拇指大小!
吸蟲——林夕腦子裏飛快閃過一個詞。
手電在腳下的水渠中掃過,饒是林夕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不由目驚心。
“快走!”
拖著紅玉,顧不得太多,把手電都給丟了,拚命地往前麵跑!
一滴滴鮮從紅玉上滴落,掉到水渠中,腥味彌漫開來,吸引了更多的吸蟲。
麻麻地,朝著林夕和紅玉離開的方向追去。
林夕不敢往後看,剛才是匆匆一眼,都被嚇得心驚膽戰。
而此刻,從那些湧的聲音就能聽出,比之前看到的還要多很多。
知道,如果不能趕逃出去,那麽留給和紅玉的,就隻剩下被這裏的吸蟲啃噬到骨無存。
“快!”
林夕腳下速度更快,所有的潛力,都在這一刻發。
紅玉都快要被力氣了,一半的子,都被林夕拖著在跑。
聽著後越來越大的靜,紅玉突然開口:
“夫人,要不您把我放下吧,您自己……”
“有力氣說這些,不如都用在逃跑上!”林夕直接打斷了的話,力前行。
“林夕!”
前麵的芒,傳來了祝爽激的嗓音。
“林夕是你嗎!快點過來!”
祝爽聽到了裏麵的靜,連忙從外麵的口喊道,將繩子吊了下來。
繩子垂落,林夕也剛好帶著紅玉趕到這裏。
一把抓住繩子,猛地一拽。
轟隆之聲頓響。
隨著聲音的出現,那條被林夕和紅玉拽住的繩子,正在緩緩地向上升。
水中的吸蟲不甘心地著,還有好幾隻跳了起來,想要從中鑽林夕和紅玉。
林夕見狀,腳下狠狠一蹬,踢中那些跳起來的吸蟲,將它們給狠狠踢下。
很快,繩子就被徹底拽了上去。
林夕和紅玉兩人,又出現在了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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