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不歡迎嚼舌的人,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讓人請你們出去。”
“牧言哥……我……”
秦牧言默不作聲,看起來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接著,背後傳來人的低泣聲,然後便是一陣高跟鞋與地麵撞慌跑掉的聲音。
“小沫,你等等我,慢點兒跑……”
聲音也在漸行漸遠。
隨後,秦牧言走到顧影跟前,眉宇間帶著些怒氣:“你就這麽由著們議論你?”
“們說的也沒錯。”顧影抬起頭來,對上秦牧言的視線,眼神中閃過一莫名的嘲弄。
秦牧言自己不也是這麽認為的嗎?
當年,秦牧言跟他的發小朋友聚會,顧影去找他,在包廂門口,聽到裏麵的人談論。
“小影馬上就上大學了,你倆是不是該在一起了?”有人問他。
沒等秦牧言回答,就有另外一個人說道:“顧影不過是養在秦家的孤罷了,牧言哥怎麽可能看的上,談個玩玩也就算了,結婚的話還是要找門當戶對的。”
顧影以為秦牧言會出聲製止,然而沒有,過半開的包廂門看著他,他隻是似笑非笑的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至他也是默認了的,總不能過了幾年的時間,自己就忘記了?
秦牧言沒有去深究顧影眼神中的深意,注意力被不自覺搭在小腹上的手和額間滲出的細汗珠所吸引。
“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顧影搖頭:“不用,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那就回房間。”
“算了,沒那麽嚴重。”顧影還是拒絕。
“你自己起,還是我抱你?”
他聲音平靜,語氣裏卻是不容拒絕。
顧影不得不懷疑他是做的出的,看著宴會上熙熙攘攘的人,並不想為宴會上的焦點,最終還是認命般的站起來。
秦牧言過來扶住,一隻手從後背繞過托在腰上:“還能走路嗎?”
“嗯。”顧影點頭。
“怎麽回事?”
“生理期。”
秦牧言微微怔愣了一下,而後應了一聲:“嗯。”
上樓後,顧影在屜裏找了個止痛藥服下,像是早有準備的樣子。
“經常會……疼嗎?”秦牧言輕抿著,隨後開口問道。
“嗯。”隻不過這次更嚴重些,許是昨天喝了一杯冰水的緣故。
進到帽間裏,將上的禮服換下,出來的時候秦牧言還在,他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手機,毫沒有要走的跡象。
顧影隻得提醒他:“我要休息了。”
“嗯,睡一會兒吧。”秦牧言頭也沒抬,毫沒有要走的自覺。
“你在這不方便,而且樓下還有客人在。”
秦牧言抬起頭來,橫了一眼:“我看你還是不夠疼,廢話那麽多。”
顧影一時氣結,索也不再去管他。
徑直躺到床上,被子一拉將整個人遮住,這樣最好,眼不見,心不煩。
但沒過多久,被子卻被人從外麵拉到了下下,還其名曰為:
“把頭出來,不然等下你憋死了都沒人知道。”
顧影氣的瞪了他一眼:“秦牧言,不要可以捐了。”
對方不怒反而笑了一聲。
“笑什麽?”顧影問他。
“這話之前徐凱也說過。”
不是一個這麽說,那就證明秦牧言的確實有問題。
“我出去一下,別鎖門,一會兒回來。”
顧影想說,其實你不用回來的,但是想到他剛剛的態度,還是算了吧,懶得跟他生氣。
大概過了一刻鍾左右,秦牧言又回來了,手裏端著一個杯子,裏麵裝著不知名的,杯中幾縷熱氣,徐徐升起。
“給,紅糖水,趁熱把它喝了。”
顧影從床上坐起來,把杯子接了過去。
但心裏多是有些詫異,沒想到秦牧言竟然還懂這些。
許蓉還一直說,他忙的連找朋友的時間都沒有,但現在看來,不見得吧。
“別想,剛剛在手機上查的。”秦牧言像是看了的心思,莫名解釋了一句。
顧影小口的喝著杯子裏湯水:“沒有。”
就是底氣沒那麽足罷了。
“我聽小姨說,那個梁小姐家裏想要……跟你聯姻,你剛剛那麽對,是不是不太好?”
秦牧言低頭擺弄著手裏的打火機,指尖住,在手裏轉了一圈,緩緩開口:“你希我跟聯姻?”
顧影頭一梗:“那是你自己的事。”
“我自己的事?哼……”秦牧言笑聲中帶了幾分譏諷,隨後他抬起頭來,目森寒中氤氳著薄怒。
顧影沒來由的虛了幾分,隻和他對視了一眼,便匆匆的將眼睛移開,端起杯子,沉浸在紅糖水裏。
大口喝了幾次後,杯中的紅糖水已經見底了,顧影看著杯中一個個手指甲蓋大小的薑塊,陷了沉思。
嗯……就……家裏廚子的刀工好像退步了不。
“怎麽了?”
顧影拿給他看了看。
見狀,秦牧言默了片刻,似有些尷尬:“咳,廚房的傭人都在忙宴會上的事,我自己弄的。”
這麽說顧影就明白了,讓眼前這個人做這種細致的事,好像確實是難為他了。
顧影甚至都能想象到他在廚房裏手忙腳的樣子,不自覺的將角向上揚了揚。
“好些了嗎?”秦牧言問。
顧影點點頭,麵恢複如常。
“睡吧,我出去了。”
臨走時,秦牧言將臥室的燈關上,不知道是不是止疼藥發揮了作用,還是紅糖水的緣故,顧影覺得小腹確實舒服了很多,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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