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斜斜地看著胡十三娘道:“我的男人還由不得你來指手畫腳。”
“你敢再打他的主意,我不介意再送你一張五雷符。”
胡十三娘:“……”
在這一刻,真切地覺到疏影和母親輕靈的不同。
輕靈當初和梅東淵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之間有諸多猜忌和不信任。
每次出事的時候,輕靈基本上都不會相信梅東淵。
而梅東淵那時也傷輕靈極深。
兩人從一開始對彼此都不太信任。
因為不夠信任,所以他們遇到事的時候都會防著對方。
看著疏影道:“在你的心裏,景墨曄就那麽好?”
疏影笑道:“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而是他是我的人,我就不允許別人打他的主意。”
和景墨曄之間經曆了那麽多的事,對彼此已經有了極深的信任。
景墨曄站在的後,角微微上揚,眼裏滿是笑意。
他喜歡的維護。
胡十三娘輕哼了一聲,扭頭看了景墨曄一眼,直接給了他一記白眼。
他們很快就到了胡十三娘的前,一到門口,麵就變了。
的手一揮,裏麵已經沒有人了。
驚道:“人呢?”
這事在看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在門口下了製,景時硯不可能逃得掉。
疏影進來後四下看了看,這個小山裏此時還殘留著靡的味道。
看向胡十三娘,胡十三娘的表十分生氣。
景時硯這樣逃走了,對胡十三娘而言,這是自己的口糧被人搶了。
冷聲道:“我方才出去的時候他還在,他此時不在,一定走不遠。”
“我們現在去追,肯定追得上!”
疏影知道景時硯之所以能逃走,大概率是胡十三娘把他睡得太狠了,他上有太重的胡十三娘的氣息。
之前他解不開製,是因為他上胡十三娘的氣息還不夠重。
再則就是方才胡十三娘的緒太過激,還被疏影劈兩次,上的傷勢加重,製也會再鬆一些。
所有的原因加起來,才給了景時硯逃跑的機會。
胡十三娘出來的時間不算太長,景時硯確實跑不遠。
更不要說外圍還有梅東淵守著,景時硯暫時離不開道觀。
隻是讓他們意外的是,他們沿著道上下找了一圈之後,都沒有找到景時硯。
這事就有些反常了。
清遠在旁道:“其實這條地道還有一條分支。”
眾人齊刷刷地看著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個分支十分,全觀上下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
疏影問道:“既然全觀上下沒有人知道,你又怎麽會知道?”
他如今隻是一個小弟子,正常來講,不太可能知道這些事。
清遠回答:“因為我常年值守書樓,在整理舊書的時候中,看到過最初建造道的圖紙。”
疏影看著他的表有些一言難盡。
難怪他在書裏能為國師,他總歸有他的過人之。
疏影便道:“那個分支在哪裏?”
清遠回答:“這條道是觀中的大機,平時是不會打開的。”
“我也是第一次到這裏來,對這裏不。”
“依著我在圖紙上看到的容,應該在那個方位。”
他說完手指了一個方向。
其實道之中,他指出來方位用也不大,因為隻有一條主道。
胡十三娘的那個府最初是被玄門的大能們設計是用來存放糧草的。
隻是因為時間太長,進那裏的小道又被胡十三娘做了手腳,所以天一觀的人才沒有人往那邊走。
此時清遠說出這件事後,眾人都覺得玄門的這些人是真的惜命,建個道還整了這麽多花裏胡哨的東西。
他們順著清遠說的方向走去,並沒有發現傳聞中的道。
疏影看向他:“你是不是記錯了?”
清遠有些不太確定地道:“應該沒有錯啊!”
他說完取下頭上的木簪飛快地在地上畫出了道的地圖,再在相應的地點畫了一個分支。
他把分支畫出來還沒有結束,還把分支會通往的地方畫了出來。
他一邊畫一邊道:“天一觀的地下有一條暗河,這條分支就通往這條暗河。”
“據建造者的設想,若是逃到暗河這裏,就能順著這條暗河往前漂。”
“暗河會帶著他一路向西,匯進晴江之中。”
景墨曄的麵微變,因為晴江連著大運河。
從清遠畫的這張圖來看,出了暗河就是晴江,晴江隻需要再走上十餘裏就是大運河。
景時硯的人馬從南麵的大運河而來,這兩日怕是已經快到與晴江的匯了。
在這種況下,景時硯從這裏出去,恰好能與他的人馬上。
他把這些況對疏影說了,疏影輕罵了一句:“這也行?”
對景時硯做了手腳,讓他染上黴運。
胡十三娘這幾日狂吸景時硯的龍氣,居然都沒能把他能吸幹。
看胡十三娘一眼:“你的業務能力有待提高。”
胡十三娘:“……”
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景墨曄又道:“這些隻是我們的猜想,景時硯有沒有逃出去,這裏有沒有這個道還是未知。”
清遠畫完道後喃喃地道:“就在這附近啊,為什麽看不見?”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推著牆。
被他這一推,還真在牆上推出一扇門來。
眾人:“……”
疏影發自心地覺得,要對付景時硯,還得用他前世看上的人。
誇清遠:“你很有前途。”
清遠臉皮薄,被這麽一誇,倒先紅了臉。
他們之前之所以沒有發現這裏有扇門,是因為這扇門做得極為,和地道的牆幾乎就是融為一。
他們走過去後,順著那裏的地道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一條暗河邊。
暗河邊放了三條小船。
小船是經過特殊的理的,曆經多年的歲月,竟都還沒有壞。
岸邊有小船被拖拽過的痕跡,基本上可以確定景時硯就是從這裏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