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於清朝眼睛一亮，口風倒是件好事！

    “留下吧。”

    “好嘞！”

    理了這麽個禍害，周嬤嬤心還算舒暢地離開了，畢竟除了這個小蹄子，還有那幾個小妖等著拿呢。

    於清朝見這副子模樣在軍中實在不妥，便讓自己的學徒阿四給準備一件灰布服。

    沁婉識趣地拿著服換了下來，還把頭發並上裝作男子的裝扮，低著腦袋，在人中並不起眼。

    這打扮於清朝見了是十分滿意的，便吩咐著幫自己放藥。

    “按照這紙上的東西，將這些藥材分均等的幾份。”

    沁婉乖乖地照於清朝的指示做，不曾有片刻懈怠。

    於清朝也對頗為滿意，不懶惰，刻苦耐勞。

    百驍營一路北上勢如破竹，跋山涉水，所過之無人阻擋，飛禽走紛紛驚走，如氣吞山河一般。

    沁婉跟在軍隊後麵，挨著拉糧草的馬車，顛簸地前行，原本是不能坐的。

    隻是阿四知道是子，特意給於清朝這個師父說了，於清朝不同意也不反對。

    阿四自然是覺得師父同意了，便讓搭著馬車前行。

    沁婉本就深在閨中，從來沒出過遠門，盡管現在坐著拉糧的馬車上也是顛的難。

    不過可不敢麻煩別人，一路上忍著不適，到了駐地，又跟著阿四幾個學徒搭帳篷，升火堆。

    阿四知道是一個好子，想來進到營中生活不易，對也是頗為照顧。

    盡管如此，沁婉還是幫著做完這些事，直到深夜才結束了。

    經過一天顛簸，到底又不妥協地忙碌，沁婉的臉早就煞白得不樣子。

    “婉姑娘，你這是怎麽了！”

    阿四連忙師父於清朝給沁婉把脈。

    於清朝看模樣，停下手中的活，幫檢查。

    誰知，一番下來，於清朝眼睛都瞪大了，他發覺沁婉的子看著很滿，沒什麽問題，實則裏早就被糟蹋什麽樣子。

    恐有短命之兆！

    於清朝眼睛裏閃過一些憐憫，關心道：“沁婉，你現在覺可有什麽不適？”

    沁婉勉強笑道：“於大夫，我沒事，隻是有些累了。”

    “阿四，給沁婉盛碗補氣的湯藥過來。”

    那湯藥原本是給那位貴人服用的，可現在阿四可顧不上這些講究，這是師父吩咐的，他隻是照做罷了。

    阿四盛了滿滿一碗過來，沁婉接過的藥丸，紅著臉，說了一聲謝謝。

    看著這滿滿一碗湯藥，心裏很是複雜。

    的子原本不是這樣的。

    是被賣到花樓以後，花樓的媽媽覺得們這樣的材不夠優秀，特意尋了土方法給們灌那種可以使子材滿的湯藥。

    隻因為當時的江州的貴客都喜歡那種材滿，意綿延的模樣。

    沁婉將湯藥一飲而盡，然後將藥遞給帳篷外的阿四。

    阿四不敢看，接過藥婉就匆匆離開了。

    沁婉依舊回到那幾個瘦馬在的帳篷，周嬤嬤也在裏麵。

    今日高興，見沁婉進來，喝道：“你進來做什麽？這是給伺候貴人的姑娘們住的。”

    “滾出去！”

    沁婉也不與周嬤嬤糾纏，拿著被子就往帳篷門口推著。

    不是不想回懟，隻是現在還沒有那個資格去招惹，想活著。

    因為李倜走的時候，曾拉著的手，說：“阿婉，等我回來，我就四書六聘，八抬大轎娶你過門”

    沁婉抵在他的懷裏，這輩子跟定李倜了。

    後來李倜臨走時說：“阿婉，若我死了，你要好好活著，找個好男兒好好過日子。算.....算是替我而活。”

    李倜的一句“替我而活”讓沁婉堅持了多個日夜。

    被關在柴房的那些日子差一點死，就著柴房的老鼠，活生生地咬了下去。

    直到李倜的表弟來的那個晚上，一死相，這次驚了李母。

    誰知李母卻狠心將發賣，李倜的頭七都沒過就到了花樓，如今又到了軍營。

    阿倜曾經生活的地方，不會輕易尋死，答應李倜，會好好活著。

    陳嬤嬤和那幾個瘦馬在帳篷裏有說有笑的。

    其中一個瘦馬提到了沁婉，周嬤嬤就一個勁地罵下賤。

    罵死了丈夫還好意思裝清白姑娘，罵狐子.....

    ......

    沁婉不並不理會們的胡謅，拿起地上的樹杈，在地上勾勾畫畫出兩個字：“李倜”

    這是學會寫的兩個字，夜風颯，覺李倜就在邊握著的手，親手教寫字。

    沁婉太想李倜了，做夢都是李倜那張暖意十足的笑臉，那是這輩子見過最的笑臉。

    “沁婉？”

    於清朝的聲音將沁婉思緒打斷，沁婉頓了頓，起給於清朝行禮。

    於清朝連忙上前扶起，開口道：“你怎麽好好的睡在外麵？”

    沁婉看了一眼帳篷，又看了一眼於清朝，所有話都寫在臉上。

    於清朝聽見裏麵傳來的笑聲，頓時明白了什麽！

    “周嬤嬤何在？”

    於大夫來了！

    周嬤嬤聽見靜，連忙出來回答，於大夫伺候的主可是比那些姑娘伺候的主都要高貴，可不敢得罪於清朝。

    於清朝蹙著眉，看著周嬤嬤諂的模樣，沒眼看，冷聲說道：“沁婉姑娘是和我一同伺候殿下的，你就這般照顧？”

    “這....”周嬤嬤勉強維持一個笑臉：“於大夫，那些姑娘都是伺候高將軍的，老奴可不敢怠慢啊。”

    於清朝笑了，道：“怎麽？高將軍比殿下還大？”他繼續道：“要不要去殿下那裏親自給殿下說一下？”

    “不，不，不。”周嬤嬤慌忙給沁婉打眼神：“於大夫，是沁婉姑娘自己說外麵涼快，所以想出來睡。不信您問。”

    “當真？”於清朝回頭看著沁婉。

    沁婉識趣地點點頭，周嬤嬤見點頭了，深吸一口氣。

    還算識趣！

    於清朝也不好再說什麽，著沁婉去他平日裏忙碌的帳篷，叮囑了幾句以後，便離開了。

    臨走時，告訴沁婉，若是不舒服，就到這個帳篷來休息。

    沁婉隻覺得太過麻煩於大夫，便轉頭又回去了。

    周嬤嬤在門口焦急地站著，見過來，連忙上前拉扯，威脅道：“今日還算你識相，但是你要記住你的份！在這裏，你就隻配睡在外麵！”

    沁婉不與回應，低頭往帳篷下躺。

    周嬤嬤見這副模樣，還以為腦袋有問題。

    “傻子！”低喝了一句，又得意地回屋與未來的主子們談去了。

    好景不長，還沒有睡著，就聽見營帳附近刀劍四起，廝殺聲不斷。

    好在沁婉沒有睡著，急忙爬起來，往帳篷裏躲。

    黑暗中，火如影一般過帳篷，帳篷外刀兵相的聲音綿延不絕。

    更有熱不斷揮灑在帳篷之上，幾個瘦馬害怕地大了起來。

    或許是們聲音太過明顯，很快那一群人就匆匆往們的帳篷靠。

    沁婉蹲在角落，眼看著幾個黑人衝了進來，一眼便看見床上的瘦馬們。

    “別殺我！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