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沁婉小心翼翼地端著湯藥進去,宋江珩正在商量軍事。
見沁婉進來,幾人默不作聲,各有心思地看著沁婉過來伺候宋江珩喝藥。
裴綣看伺候得這般妥當,越來越覺得當初把著學徒留在宋江珩邊是明智的選擇。
眼看宋江珩一口喝完藥湯以後,沁婉連忙接過藥碗,忙退到屏風之後,候著。
因為離他遠了一些,沁婉繃的神也得了些許的鬆緩,直到日落黃昏,幾人依舊沒有結束。
心想,這九皇子可真是繁忙,即使傷了,又在行軍路上,也要馬不停蹄地理軍事。
看來皇子也不是那麽好做的。
腦袋胡猜測了一番,又突然想到前兩日晾幹的服還沒有收回來,又趕忙掀簾出去收回,淡淡的香味在他的袍上揮之不去。
和宋江珩上的味道有些相似,這種香從來沒有聞到過,和之前在花樓聞到的香完全不同,這香略帶甜味,又有木質的香味,很是特別。
而且沁婉還發現一件事,宋江珩的衫除了白就是墨,全是老的,看他模樣也不過十七八歲,穿這樣的服想來是為了彰顯自己更加沉穩的緣故吧。
不過,宋江珩也確實沉穩,他那副麵孔上看不到喜怒,也猜不出他的心思。
這做奴的要是猜不到主子的心思可不是好事。
收完服以後,見幾人還在商談,又趕忙碌起來。
心想,做奴的要懂得分寸,也要有眼力見。
出去燒了一壺熱水,不過一會兒就連忙拿著燒開的水壺進屋,剛好商量完軍事的兩個下將和裴綣走了出去。
三人的視線在上一掃而過。
沁婉沒注意到,行了個禮,趕忙拿著水壺進到屏風後麵去。
屏風後麵,宋江珩坐在椅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案幾上被各種東西標誌的地圖,臉十分沉重。
不過屋裏的抑氣氛也沒有之前那般沉重了。
看樣子,剛才洽談得很是順利。
沁婉懂事地為他沏茶,因為昨天在宋江珩的營帳裏發現一副茶,雖然比之前見過的還要複雜,但還是勉強會用的。
說起來會沏茶還多虧了在花樓的那個花魁姐姐,可能因為們兩是同批活下來的姑娘。
那個姐姐對很是照顧,將自己所會的都教給,所以琴棋書畫,刺繡,等子家的東西都會。
當時隻是乖巧地跟著學,長大一些才漸漸發現,那位了花魁的姐姐,昔日可能是正經的家小姐,可為什麽會出現在花樓就不知道了。
也幸好有這麽多技巧傍,討個主子的歡心應該不問題。
宋江珩思緒停在地圖上,順其自然地接過沁婉遞的茶碗,飲了一口。
忽地,他眼睛微亮,緩緩抬著頭看著沁婉。
沁婉察覺到了他的神,連忙問:“殿下,奴婢這茶有問題嗎?”
宋江珩轉著手中的茶杯,星星點點的茶香飄在茶麵。
沁婉心十分複雜,他這是嫌棄自己沏的茶不好嗎?
想來也是,九皇子的宮來的貴人,怎麽可能瞧得上這不流的手藝。
思緒到這裏,撲通跪地:“殿下,奴婢不是有意用那茶的,奴婢現在就給殿下重新換了茶水。”
宋江珩聞言,不不慢地喝完剩下的茶水,將茶杯放到一旁。
“不用了。就用這個吧。”
他這是認可自己了?
雖然宋江珩沒有說什麽,但沁婉心裏覺得沏茶這一關是過了,自己沏的茶他能接的。
“是。”
沁婉見他沒吩咐,就起乖巧地站在旁邊,看著宋江珩手在地圖上遊走,最後落在一山勢陡峭的位置停了下來。
忽地,沁婉正看得認真,宋江珩的眼睛突然抬起來盯著自己,沁婉發覺自己做錯了事。
急忙跪下:“殿下,奴婢.....”
“上茶吧。”
啊?又上茶。
“哦。”沁婉一頓地起去給他添茶,見他在做事,就將茶杯先拿著,眼睛又順著那地圖上看去,剛才宋江珩手指指的山嶺他已經用東西標注下來。
看來下一站就是要路過這裏了,想來很快就到知州了吧。
之前曾聽左竹說過,他們要去知州城,誰知進了軍營以後就沒見過左竹了,後來還是在淺兒的口中得知左竹是高將軍的下領。
這軍營裏,不止有百驍營的人,還有高將軍的人。
沁婉正在思緒中,沒注意到宋江珩板直子,手沒來得及收,茶杯順著他的袍掉了下去。
“殿下小心!”
沁婉連忙手去接茶杯,可還是有部分茶水倒在宋江珩的服上。
顧不上回複宋江珩,沁婉連忙拿起手帕替他拭,慌之下不知道拌到什麽東西,手突然落在他的腹部周圍,不知道到怎麽邦邦的東西。
沁婉紅著臉連忙起,誰知脖子突然被宋江珩住,剎那間兩人臉頰相近,隻差分毫就要上。
宋江珩眼眸頓時深邃,連忙將一把推開,誰知用力過猛,沁婉沒反應過來,眼看子就要向後倒,突然被宋江珩一把拉了回來。
兩人因為慣再次靠近,宋江珩又聞到上那奇怪的香味,連忙甩開的手。
“滾出去。”
“是,是,是。”
沁婉滿燥熱地跑出營帳,人雖然走了,可宋江珩覺那香味還在似的。
他覺自己大概是累了,按了按額頭,將案幾上的地圖收起來,忽地他發現自己的又能了!
來得真是時候,剛把人趕走宋江珩正擔心沒人伺候,這好得正是時候啊。
不作多想,他起給自己換,剛剛好發現沁婉收回來的服整齊地疊放在筐裏。
他順其自然地拿起來換下,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總覺這服上有沁婉上的香味。
他可能是糊塗了,怎麽會想著那個有嫌疑的人。
想到這裏,他突然有了什麽想法,或許他可以親自趁好,夜晚去查探一下沁婉是不是細作。
因為他聽淩風說沁婉這幾日天天都去河邊,所以他好奇沁婉是不是去河邊傳遞信息了。
沁婉離開帳篷以後,就趁著夜拿著衫到河邊去洗澡。
好在天氣暖和,河水不是特別的涼,因為剛才到宋江珩的原因,又讓的變得燥熱起來。
這種癥狀平時還好,可與男子接到,就很容易發作,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病了。
想到這裏,連忙褪下衫,腳拭著河水,緩緩往前靠,沁婉不識水,隻能在淺水的附近清洗。
宋江珩趁著夜,在淩風的指示下也來到河邊,隔得有些遠,淩風首先發現了河邊的沁婉。
“殿下,那婢子好像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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