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解藥就差最后幾樣分了,可試了很多種辦法,始終配制不出想要的解藥。
可顧染又不清楚究竟缺了哪種分,這些天把相似分的藥劑都試了一遍,可效果總是差強人意。
蘭諾見顧染這麼執拗,輕嘆一聲,寬道。
“師妹,現在我們合的這個藥劑效果已經不錯了,至能控制住他們的病。解藥的研究不是一蹴而就的,你不能每次都想著一步到位。”
“師兄,可這種藥劑做出來有什麼用,一輩子都必須服藥,而且壽命會比普通人短二三十年,這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顧染有些煩躁,也知道自己心急了。
可如果自己辛苦研究出來的藥劑只能延緩他們病的惡化,他們未來都離不開這些藥劑,而且可能只有十到二十年的壽命,還是那種沒有什麼生活質量的活著,這是顧染不愿意看到的。
要知道這些救出來的人,絕大多數的人都只有二十多歲,最小的孩子還不到十歲。
二十年后,他們也才三四十歲,本該是最彩的人生,可他們卻要步死亡。
而且現在顧染和蘭諾研究出來的這個藥劑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還不保證這些人的會不會產生抗藥。
想象著一個人每天清醒的活著,知道自己的會一天一天的變差,衰竭,喪失行能力,然后等待著死亡的到來,這種活著更像是一種折磨。
蘭諾理解顧染的心,作為醫生,他也同這些人的遭遇,可研究一種藥品本就需要漫長的時間。
蘭諾想及此,忽然覺得眼前的夜宵不香了,三兩口吃完,重新回到自己的實驗臺前。
“師妹,我們繼續,我就不信分析不出這幾種分究竟是什麼東西了。”
蘭諾一臉認真,他可是最優秀的藥劑師,他制作出那麼多改善人類的藥劑,這次一定也能功研制出解藥。
顧染沒說什麼,再次低頭工作,只是顧染還是高估了自己的。
連續工作五天,加起來的休息時間不超過二十個小時,就算是鐵打的也吃不消。
在顧染準備給自己沖一杯咖啡提提神的時候,站起來的瞬間,眼前一黑,輕晃。
好在顧染迅速扶住實驗臺,只是手里的杯子到了實驗臺,直接撞碎了。
玻璃渣子正好刺破顧染的手指,立刻手去捂住手,可傷口有些大,還是有滴到了實驗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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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蘭諾聽到這邊的靜,立刻走了過來。
看到顧染手指被劃破,立馬拿起一旁的紙巾給裹上。
“怎麼搞的。”
“剛才著急起來,一時沒站穩,師兄,我沒事,一會兒我來清理。”
顧染被蘭諾在了椅子上,不讓,自己則去找來簸箕和掃帚準備把地上的玻璃渣子給清理掉。
顧染直接攔住了蘭諾。
“行了,你把桌上收拾一下,地上給我,別一會兒又把手割破了。”
說著,蘭諾已經了起來,三兩下就把地上給弄干凈了。
顧染見此,只能拿起一旁的消毒巾清理實驗臺,上面還有手指滴落的跡。
清理完實驗臺,顧染這才有時間包扎傷口。
還好傷口不深,就是劃破的口子有些長,清洗消毒,然后用個創可一。
隨后顧染又重新換了一副無菌手套。
等回到實驗臺的時候,桌上已經多了一杯還冒著熱氣的黑咖啡。
顧染立馬看向了斜對面的蘭諾,心里暖暖的。
“師兄,謝了。”
“和師兄客氣啥,不過這黑咖啡還是喝點,以前你不很討厭著苦唧唧的咖啡的嗎?”
“可這東西提神啊,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一杯黑咖啡還管用的了。”
“哎,說不過你,趕忙吧,今晚最多到十二點。”
顧染也覺到自己快到了臨界點,要是再不休息肯定會累到,到時候怕是留在市里的那個狗男人也會跑來這里。
想了想,顧染點頭答應了。
喝了一杯咖啡,顧染瞬間覺自己活過來了,充滿了力量,立刻投了工作。
只是在低頭準備去拿剛才的那管試劑的時候,眼眸微瞇,整個心臟撲通撲通的劇烈跳。
顧染立刻拿起那管試劑,里面原本淡藍的現在變了明。
顧染了眼睛,然后又去旁邊的恒溫箱里將其他幾管試劑拿了出來,
那些試劑還都是淡藍。
顧染努力回想,剛才把這管試劑拿出來后,就放到了作臺上,然后就準備去泡咖啡。
忽然,顧染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幾乎是一閃而逝。
隨即,顧染拿出一個滴管,取了一滴那個明滴在了試片上,然后放到了顯微鏡下。
當看到顯微鏡下的細胞活躍度的時候,顧染整個人激的雙拳握。
可下一刻,顧染又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低頭看向自己包扎好的手指,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緒。
的,有解毒的功效,而且解毒效果非常強。
顧染此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高興自己可以救自己的養父,難過自己好像又會陷一種危險。
要是被人知道的有這樣的奇效,恐怕會被各種研究機構盯上,在那些人的眼里,就是一個供人研究的小白鼠。
此時的顧染心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顧染看著那一管明試劑,理智告訴,應該把這管試劑銷毀,可上又好像在告訴,這個解藥可以救下那一百多人。
越想心里越,最后顧染都覺得有些頭暈。
顧染覺得自己不能繼續在實驗室待下去了,要好好冷靜一下。
想及此,顧染作迅速的將那管明藥劑封存,然后放進了口袋,又把那個試片直接清洗銷毀。
“師兄,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此結束吧。”
蘭諾明顯一愣,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鐘,這還不到十二點,怎麼突然就說要下班了呢。
“師妹,你怎麼了,剛才還說要在這里繼續研究下去的。”
“師兄,我有些頭暈,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你還好吧,要不要醫生過來。”
蘭諾一聽顧染不舒服,立馬張了起來。
小師妹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病倒,那迎接他的就是兄弟和師父的的教育。
“師兄,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休息一晚應該就好了,我先下樓了,你一會兒記得關門。”
“嗨,我和你一起下去,忙了這麼久,的確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蘭諾作迅速的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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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臺,然后便和顧染下了樓。
顧染回到自己的臥室,便將門關上,然后將口袋里的那管試劑拿了出來。
顧染在臥室里來回踱步,就這樣走了十多分鐘,也一直沒有做出決斷。
忽然,房間里響起了清脆的手機鈴聲,這是顧染給傅司爵定的專屬鈴聲。
顧染立馬拿出手機接通。
“阿爵。”
“嗯,還在忙嗎?”
傅司爵也剛從外面回到璞園,問了阿東,確定顧染所在的別墅還亮著燈,這才給顧染打來了電話。
“剛回臥室,你呢,事都忙完了嗎?”
“快了,師兄連任,這幾天事比較多,另外就是聯盟和軍部的合并工作,有很多都需要我親自出面。不過還有兩三天我這邊就能結束,到時候我去山莊陪你。”
“好呀,我等你過來。”
說起來顧染和傅司爵也有大半個月沒見過了,期間只打過幾次電話,用視頻通話看看彼此。
“染寶,聽說你最近一直都在實驗室里,你這樣會吃不消的,你忘了你去山莊的時候答應我的事了嗎?”
被這麼一問,顧染有些心虛。
當時傅司爵送過來,可是千叮嚀萬囑咐,每天工作不得超過十二小時,可現在,幾乎吃住在實驗室里。
“老公,我這不是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嗎?不過我現在已經回到臥室了,你要不給我打電話,我一會兒就要休息了。”
“哼,有事就老公,沒事就我名字,顧染小朋友,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呢。”
“傅先生,隔著電話你也想開車嗎?不和你說了,我有些累,準備洗澡睡覺了。”
“行吧,在那邊照顧好自己,別太累著了,山莊里可是有我的人,我隨時都能知道你的向。”
“嗯嗯嗯,我知道了,掛了啊。”
說完,顧染便掛了電話。
只是等電話一掛斷,顧染臉上的笑意盡散,再次低頭看向了手里的試管。
剛才又好幾次顧染都想把這件事告訴給傅司爵,想讓他幫自己做決定。
可一想到傅司爵對自己的在乎程度,都不應該想也知道他會怎麼決定,可顧染潛意識里還是想救那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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