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點絳做全國連鎖的鋪麵，點絳的產品不在別的店鋪銷售，這是夏至一直以來就有的打算。不過這卻是第一次明白地出來。    之前點絳的產品雖然稀罕、新鮮，但還是不夠多。在北鎮府也就罷了，如果要開全國的連鎖卻還差了一點。現在已經功地做出不同的口脂來，以後肯定還會做出更多更新鮮東西，那麽將點絳開全國連鎖的鋪麵就不再隻是個夢想。    夏至將自己的構想跟九姑太太了。九姑太太笑地聽著，就誇夏至生又經商的頭腦，而且最讓讚賞的是夏至的氣魄。    “大襟，大氣魄，平時我隻覺得你好。現在我算是明白七哥為什麽那麽看重你。”九姑太太笑著。還告訴夏至，如果開鋪子有什麽犯難的地方盡管來找。    九姑太太不圖利，就是覺得夏至這樣非常難得。隻要夏至開口，出錢出力都沒有二話。    “那我就先謝過九姑了。”夏至立刻起給九姑太太行禮。要開全國連鎖的店鋪，不是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完的。夏至自己的打算，也是要找田家和李家合作。    至於要怎麽合作，那就得慢慢地談了。所以九姑太太要要幫忙，自然不會拒絕。    “你這丫頭，還跟我客氣什麽。”九姑太太笑，然後又跟夏至，“不過我可有個條件。”    “啥條件，九姑盡管提。”夏至爽快地道。    “十六，你得答應我。你以後弄出什麽好東西來，尤其這些脂和的，你可得先給我。”九姑太太竟然很認真地跟夏至。    夏至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就忍不住笑了。九姑太太別看年紀已經不了，但有時候的子還像個孩一樣。    “這件事九姑不用囑咐我，我有了好東西，哪次不是先送過來給九姑。”夏至又告訴九姑太太，“我裝這口脂的時候，李夏正好在寧華堂。他跟我，讓我把這些先送給山長夫人用。我就跟他，東西當然可以送給山長夫人，不過這第一個卻是要送給九姑的。”    九姑太太就盯著夏至看。    “九姑，你不相信啊？”夏至就問。    “我不是不相信。十六，你真這麽跟李夏的？”九姑太太問夏至。    “是啊。”    “那李夏沒跟你別的？”    “沒有。”夏至搖搖頭，“李夏也跟九姑親。我要先送別人，估著他得我。可我先送給九姑，他也沒話。”    九姑太太臉上笑意完全漾開了。笑了一會，就跟夏至：“十六，你是不是覺得九姑跟個孩子似的？”    “這世上有九姑這麽漂亮優雅的孩子嗎？”夏至立刻道。    九姑太太這次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你這孩子，太甜了。真是，你讓九姑怎麽不疼你。”    “九姑，我的都是真心話。”夏至又認真地。    九姑太太的開心已經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了。笑瞇瞇地看著夏至，然後就要收回剛才的條件。讓夏至以後有了好東西就先送給田夫人。

    “要是別人我是就爭一爭，可是四姐，又是關於你，我肯定是不能爭的。”    “不用九姑爭啊。”夏至卻，“我心裏頭想第一個送給九姑。”    “好孩子。”九姑太太招手讓夏至坐的離自己更近一些。“你這份心思九姑領了。不過，……你這孩子也是的，你咋就不會討好我四姐呢？”    話題竟圍繞著田夫人起來。    “我對田夫人很是敬慕的。”夏至想了想，就很認真地跟九姑太太，“可要親近，我還是跟九姑親。”    “你這孩子也是個中人。”九姑太太若有所思地看著夏至，然後又問夏至，“你就不怕李夏生氣？”    “他憑啥生氣啊。”夏至理直氣壯地道，“我的事，總不能都順他的意的。”    “可李夏什麽事可都想著你。”九姑太太的這次夏至的眼神就有些探究了。    什麽事也都想著李夏啊。夏至沒有出來，但心裏卻是想過這件事的。    遇事想著李夏，並不代表什麽事都依順著李夏。認為李夏不應該為這個生氣。就好比李夏遇事也要考慮李家，考慮別的，不能都依順著一樣。    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想不出李夏有什麽事違逆過的意思。    “你這孩子，你這孩子……”九姑太太打量了夏至好久，最終確認夏至的是真心話。    站在李夏的角度，九姑太太的心就有些複雜。但如果單純一點兒來看待夏至的這個想法，九姑太太就又笑了。    “我就我怎麽跟你這麽投緣！”九姑太太很欣賞夏至，因為夏至的獨立和勇氣。    九姑太太自己就算是比較得獨厚，特立獨行的子了。夏至雖然沒有的背景和優勢，但夏至卻敢不敢的話，敢做不敢做的事。    九姑太太不僅欣賞夏至，甚至還有些羨慕夏至了。    至於李夏……夏至這樣的格，不知道李夏將來幸不幸福。然而這種事不管別人怎樣看，隻要李夏自己覺得好，那就是好了。    這些話九姑太太當然不能跟夏至。隻是又勸了夏至幾句，讓以後凡事都先可著田夫人，這邊遲一步都沒什麽。    到最後夏至也不反駁，隻是笑瞇瞇地也不答話了。    對於夏至這樣的態度，九姑太太心裏其實是非常熨帖的，從此對夏至更是疼到了骨子裏頭。    這邊九姑太太對於夏至送來的口脂不釋手，那邊李夏也將幾樣口脂都擺到了田夫人的麵前。    田夫人一開始還沒放在心上，等被李夏催促著試了三樣口脂之後，就又驚又喜了。    “你從哪兒淘換來的，這倒都是好東西。”田夫人問李夏，一麵還盯著李夏看。    李夏不是那種會混在孩子中間調脂弄的紈絝，所以田夫人很好奇李夏怎麽會淘換來這樣的口脂。雖然對這些東西並不是非常的熱衷，但是但凡有什麽好貨，不管是北鎮府的，還是其他各個地方的，都會有采買的人第一時間送到的梳妝臺上。    采買的人都沒淘換到的東西，李夏竟然送給了。這不能不讓田夫人到驚奇。

    “娘，你先別問我從哪兒淘換來的，你先好不好，喜歡不喜歡？”李夏笑著問田夫人。    田夫人現在的心很好，對兒子也沒起什麽疑心。“是不錯，難得這好，香味也雅致，用著也潤澤……”    這麽著，田夫人突然就想到了夏至的點絳。點絳現在賣的玫瑰花~蕾膏就有這幾樣好，是別的口脂都比不上的。的梳妝臺上就常年擺著幾盒點絳的玫瑰花~蕾膏。    這口脂，不會也是夏至的點絳的東西吧？    田夫人就不誇了，而是微微瞇起眼睛來打量李夏。    “娘覺得好，那我這東西就沒白送。”李夏非常乖覺，立刻又撿著田夫人聽的。    “你這上好像抹了似的。”李夏的態度讓田夫人覺得自己的猜測隻怕是八~九不離十，所以就冷了臉看李夏。“吧，這東西，是夏至的？”    “我娘果然英明，什麽事都瞞不過你的慧眼。”李夏陪笑著道。    田夫人就冷笑了一聲，隨手將口脂放在梳妝臺上。問李夏：“這是讓你給我送來的？怎麽不自己送？”    李夏就遲疑了一下。    “怎麽？”田夫人更加的疑心。    李夏又陪笑，看著心翼翼的，不過他歪在椅子上的姿態還是那麽的自在。    不管怎樣，這畢竟是在他自己的親娘麵前。    “……十六剛鼓搗出來東西，跟我還不錯，想要來送給娘。娘你也知道，夏娘子病了，十六這些裏外的事不，忙的。我就等不及，跟我來送給娘也是一樣的。這不是，我想討娘的歡喜嗎！”    田夫人角掛著淡淡的笑，一麵腦子裏卻飛快地分析著兒子的話。    “又哄我是吧。我看夏至未必想到送我這些東西。隻怕你讓送，還不肯。所以你才有這般的辭。”田夫人盯著李夏道。    李夏一副六月飛霜，了極大冤屈的模樣。“娘，冤枉啊。娘你自己想想，十六有什麽新鮮的好東西不是先送來給娘？還不肯給自己買好，每次都讓我是我送的。娘，你這樣太冤枉十六了。”    “我冤枉！？”田夫人挑眉。    “娘，十六真的很敬重你。心裏是好的，就是太不會來事了……”李夏一邊話，一邊心翼翼地覷著田夫人的臉。    田夫人大笑：“夏至不會來事兒！這是我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不肯親近我隻怕才是真的。”    “娘，你要十六親近你那還不容易嗎……”李夏立刻就接上了話茬。    田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次似乎又被兒子給帶著走了。趕忙收束心神，不肯再跟李夏夏至的事。    “……不務正業，這些脂的東西你往後沾。你的功課做好了嗎，心你老子回來考你。”    田夫人的神態和語氣都很嚴厲，但李夏還是自自在在的。“娘，我的功課都做好了。娘，我送了好東西來，娘你不打賞我？”

    田夫人忍不住就笑了，作勢揚起掌來：“要我賞你什麽，賞你個掌還差不多。今的功課做好了，還有明的呢？”    “是，是，娘，我這就去做功課。”李夏見好就收，站起臨走的時候還跟田夫人，“娘，那口脂你自己留著用，別隨便賞人。十六總共就做出這幾盒來。還有，娘，以後這些東西就不用采買了，十六那兒的比外麵能買到的好。”    “就你囉嗦，婆婆媽媽的，還不快點兒走你的。”田夫人虎著臉驅趕李夏。    李夏嘻嘻一笑，一溜煙似的走了。    等李夏走了，田夫人這才又拿起那三盒口脂來仔細地打量。    “倒是玲瓏的心思……”田夫人自言自語道，一麵想到這好東西是第一個得了的，即便是田夫人心中也不免有些得意。    ……    拜訪過了九姑太太，夏至又領著夏橋往田家、李家、夏大姑家幾都走了走。然後這傍晚他們就將月牙兒接到寧華堂一起吃飯。    吃過飯，姐弟三人就喝茶嘮嗑。    “哥，你這次打算住幾？”夏至現在才有空問夏橋這個問題。    “最晚後。”夏橋就。夏老爺子打發他到府城來，對於他的行程並沒有嚴格的要求，是夏橋自己放不下家裏的事，所以想早點兒回去。    “那就大後吧。”夏至想了想就，“明大姑家請吃飯，後我請李夏，還有田括作陪。哥，你等過完後再回去。”    夏橋聽是為激李夏要請李夏吃飯，他立刻就答應了。    ……    李府    李夏吃過晚飯，正要往寧華堂去，出門的路上就見有丫頭往裏頭去稟報，是何冰兒來了。李夏就想躲開，然而迎麵何冰兒已經走了過來。    兩下朝了麵，李夏不好再避開，隻得迎上去跟何冰兒話。    “冰兒怎麽來了？”    不過是平常的一句話，以前李夏也不是沒有過，何冰兒卻笑了笑。    “怎麽我不能來嗎，凰哥哥？”話裏帶著刺兒，但神態和語氣卻又是哀怨的。    這樣的何冰兒可以是很讓李夏頭疼了。    “我是這麽晚了。怎麽沒讓田括送你過來？”    “為什麽一定要他送。他不送我就不能來嗎?”何冰兒又道。    李夏覺得，他跟何冰兒簡直是不能好好話了。何冰兒這樣的變化，應該是這次從家裏回來之後才有的。    真不知道何冰兒在家裏經曆了什麽，他問過田括，田括竟然一切正常，沒有什麽不對勁兒的。    “嗬嗬……”李夏好脾氣地陪笑，“我娘正盼著你，你快過去吧。”這麽著話，李夏就要離開。    何冰兒卻攔住了他：“這麽晚了，凰哥哥要去哪裏？”    “我出去逛逛。“    “哦，那凰哥哥就去吧，隻是別忘了回家。”何冰兒竟這樣就放李夏走了。    李夏一肚子莫名其妙，同時心裏又有一種不太妙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