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城劇院里。
今夜理城劇院人擁,堪比演唱會的氛圍。
因為今天理城萬花劇院的臺柱子——沐澈,親自上臺表演的日子。
今天的戲排的是紅樓夢,賈寶玉初見林黛玉的一場。
沐澈扮演的是小生賈寶玉。
這場戲的重頭戲應該是在林黛玉的上。
可是沐澈扮演的賈寶玉一出場,立刻吸引了臺下所有人的關注,裝的蠱妖嬈,男裝的無疑是個俊俏小生。
“這位妹妹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句話一出場,引得臺下一片好。
一場戲完,觀眾的歡呼聲還在沸騰,沐澈去了臺下開始卸妝。
手下的老李走過來道:“老板,之前兩撥人在找的周建興已經有下落了。”
“嗯。”沐澈微微點頭,從老李的手中拿過紙條看了一眼。
“老板,這信息應該怎麼發,用不用分個前后腳?”老李詢問道。
“先給那個說謊發。”沐澈淡淡道。
“啊?給程小姐先發嗎?可是傅先生是霍軍長引薦的。”
“那又如何?萬花劇院做事有自己的規矩,先來后到這個道理你不懂?”
“今天晚上給說謊發,明天早上給傅肆發。”沐澈安排道。
“是。”老李點點頭,乖乖的退下去了。
鏡子中,沐澈微微勾,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覺。
程莞爾已經睡下了,手機震了一聲,看到是老李發來的信息,程莞爾一下子坐了起來。
【南濱大道A68號小巷子里二樓第五間房。】
時間已經很晚了,程莞爾想了想決定明天再去行。
然而老李的信息像是一塊巨大的
石頭,一直在的心頭,讓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天還蒙蒙亮,直接起床了,找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南濱大道,也就是周建興的家里。
這些年周建興很怕傅肆找到自己,他換了一個份,做王強,當初賀簡行給了他很多錢,可他不敢到花,他也不敢找人,生怕讓人發現。
他還活在世界上,但是卻覺跟死了一樣。
沒有親戚,沒有朋友,萬家燈火點亮的時候,沒有一盞是歡迎他的。
“嘭嘭,嘭嘭!”房門被敲響了好幾聲。
“是誰呀?”周建興這些年的睡眠很淺,一有響直接醒過來了。
“是我。”是一個人的聲音。
周建興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看到了五年未見的程莞爾,穿著一件寬大的黑斗篷,遮住了大半張臉。
“程小姐,您,您怎麼來了?您怎麼找到我的?我們不是說好的,拿到錢以后,從此不要再聯系的嗎?”周建興把程莞爾請進家里后問道。
“如果我再不來,只怕是要出大事了。”
“啊?怎麼了?”周建興張的問。
“傅肆和安淺一直在找你,已經知道你人在理城了,你說說你做事怎麼那麼不小心?”程莞爾責怪的說。
周建興一臉的憂心忡忡,他道:“怎麼會是這樣子呢,我什麼也沒有做呀。”
說完以后,周建興抓住了程莞爾的手道:“程小姐,這一回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呀,我當初
是被你們安排著才做出那些事來的。”
“要是傅肆找到了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到時候我可不確定,我會不會說什麼。”周建興說著看了一眼程莞爾。
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好好的,他們也會好好的。
可他要是被抓了,哪怕是死,也要抓幾個人墊背。
程莞爾聽到周建興的話臉已經不好了,看來賀簡行說的果然不錯,這個人是不能再留著了。
可是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程莞爾還是會害怕,還是會手抖。
“程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呀!”周建興著急的說。
“你急什麼?我既然來找這邊,比他們快一步找到了你,自然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這個理城,我們是不能待著了,我建議你去國外。”
“可是去國外要護照,還要錢,我哪里來的錢呀,這麼多年,我都不敢出去打工。”周建興為難的說。
“去國外的事,我們會為你安排好的,這個是新護照你看看。”程莞爾拿出了一本護照,遞給周建興。
知道能出國,周建興的臉一下子緩和下來了。
“還是你們有辦法。”一邊說,周建興一邊打開了護照。
可是在看到護照照片的時候,周建興的眉頭皺起來。
“不對呀,程小姐,你這個護照上面的照片有問題,怎麼是黑白的,不是彩的呢?”
周建興話音才落,突然有一繩子一下子纏在了周建興的脖頸。
“唔,唔唔……”周建興發覺到了危險,開始力的掙扎起來。
“為什麼
是黑白的?因為這個是送你去地府的!”程莞爾冷聲笑著說道,手里的力氣不斷的變大。
絕不會留著這個破綻,讓自己惶惶不可終日。
周建興用力掙扎了一會,力氣一點一點的變小了,直到最后,兩個眼珠外突,徹底了沒有了呼吸。
程莞爾的臉上布滿了汗珠,松開了繩子,看著一不的男人,嚇得后退了好幾步。
居然,居然真的殺人了……
反應過來一切以后,程莞爾開始對著周建興的尸磕頭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但我不是有意的,是你先在威脅我的,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不能讓傅肆知道當年的事是我們策劃的!”程莞爾哭著說。
“你好,請問一下,王強是住在這邊嗎?”外面傳來了一道男聲。
程莞爾瞬間覺得汗豎起來,是傅肆的聲音。
他們怎麼那麼快也找到了這邊來了!
程莞爾看了一眼周建興的尸,本來不及去理尸了,必須立刻離開,不然會有被發現的風險。
王強住的地方不高,是二樓,大門口程莞爾已經出不去了,只能打開了窗戶,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
“咔嚓。”腳腕傳來了一聲脆響,程莞爾只覺得是鉆心的疼,但是也來不及察看了,灰溜溜的逃離開來。
另一邊,大門口這邊,一個中年婦看了一眼傅肆和安淺道:“呦,真是稀奇呀,那個懶漢想不到還有親戚朋友會來看他呢。”
“喏,就住在這邊,那麼多年了沒有看他打過一次工,也不知道靠什麼生活。”中年婦一臉的瞧不上說。